驚喜 前往青槐的高速公路上,驚現一道……(2 / 2)

千年三見 歎非晚 5526 字 8個月前

千池上下打量了一下他,收回手自我介紹,“千池。”說完他偏了一下頭,看著離頁向他大方介紹,“家眷,離頁。”

唐字卷朝他一點頭。

“家眷?!”幾個小輩瞪著大眼看著離頁。離頁抿了一下唇,彆過臉實在不知道要怎麼理會他們。花青飛坐他肩頭,他看著對麵的樹影。

還沒等他怎麼樣,隻聽北宮雪驚喜地叫道:“啊,我們贏了我們贏了給錢給錢!”

離頁看著她迫不及待地打開手機,問:“給什麼錢?”

素問和應家兄妹無可奈何地上前掃她的收款碼。北宮雪被人圍著聲音不是特彆清晰,“我們打賭,你們這次出來一定會確認關係,果然啊,我和小花哥哥猜對了,哎,我說離頁,你是怎麼喜歡上掌門的,難道是被他的癡情打動了嗎?”

其他人聞言一通笑。離頁怒道:“你們幾個竟然拿我們打賭?!”

北宮雪收完錢,幾個人便散開了。她麵對著離頁,問:“難道不是嗎?”

離頁:“……”

看他氣鼓鼓的臉,千池一笑,對幾個小孩兒說:“他想起以前的事了,不過依舊不記得是誰殺了他,記憶也隻有一點點,那個洗骨陣也是他布下的。”

幾人麵麵相覷,花與鳴問離頁:“你上輩子死的時候沒喝孟婆湯嗎?”

離頁:“我哪兒記得!”

花與鳴捏著下巴,做思考狀,半晌道:“奇了怪了,孟婆不可能徇私枉法,你……從什麼時候就有前世的記憶的?”

“血柯來如境都,他昏迷的那三天。”千池說。

“血柯紮進去的那根冰錐沒有問題啊,”應照時說,“……難道是那道光?”

千池打個響指,“嗯,我也是這麼想的,不過那光轉瞬即逝,要查也查不出什麼,倒不如等他自己慢慢恢複記憶吧,我也不用進去了。”

應照蘭和哥哥對視一眼,轉了一下眼珠,又問:“你最近還有記憶浮現嗎?”

“沒有。”

應照蘭“哦”了一聲點點頭,垂眸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夜已經深了,秋天夜裡冷得很,一名警官過來對唐字卷說:“唐隊,全部人皮都裝車了。”

“好。”唐字卷說,“回吧。”

千池飛快地蹙了一下眉,這些人究竟是誰殺的,那自然不用多說。血柯能跑來這個地方吃人,應當是看中了這裡人跡罕至,加上之前吃過的一個人,所以肆無忌憚了吧。

半晌他問唐字卷,“這些人皮你打算怎麼辦?燒?還是讓家屬認領?”

“直接認領對他們來說實在是太殘忍了,但自作主張也怕惹得一些家屬不滿,所以就是讓他們自己做主吧。”唐字卷說。

“也好。”千池說,“不知唐隊長今年年芳?”

“三十多了吧,怎麼,千掌門想說親?”唐字卷開門見山。

千池訕訕一笑,掃了眼素問和北宮雪,見她們正安安靜靜地站在一邊。便扭過頭對他說:“是,我家的兩位女……”

“爹!”“掌門!”她們滿臉不願意。

唐字卷又是一笑:“多謝好意,我一個警察每天都在刀尖上行走,工資又沒有多少,還是不耽誤兩位長老了,況且我已經結婚了。”

千池感到一絲尷尬,“已經結婚了?”

應照時跳出來涼颼颼地說:“他老公就是楊暄。”

千池:“……”

唐字卷強調:“是老婆。”

應照時:“有區彆嗎?”

唐字卷斬釘截鐵:“有。”

直男應照時表示無法理解。

“好了,夜已經深了,各位於我有恩,若不嫌棄先到寒舍一聚。”

這裡鳥不拉屎,如境都已經放假結界堅不可摧,況且還有百裡落在,黑袍的目的也不是命軸,想想應當是有些時間到青槐一聚。

千池就不推辭了,道:“那打擾了。”

唐字卷朝他友好一笑,轉頭招呼其他警員時那笑容就消失得無影無蹤。恢複了冷臉,幫忙收拾地上的雜物,背影融入夜色挺拔而修長。

應照時和花與鳴,千池離頁坐唐字卷的車。

沒開一會兒,離頁忽然想起一件事,看向後視鏡,問:“你說我們於你有恩,什麼恩?”

唐字卷抬眸瞥眼後視鏡,他的瞳仁又大又黑,像貓一樣。“楊暄的魂魄,多虧了鬼王殿下,才能久留於世。”

原來如此。

外麵的氣溫相比桃源鄉要低得多,車裡開足了暖氣還算溫暖,但因為花與鳴在的原因溫度還是降了很多。窗外山之巔星光燦爛,山腰之上樹影婆娑,匆匆而過看樹葉的形狀應當是些楓葉。

離青槐還有一段距離,開車回去估計天都要亮了。離頁盯著窗外看,千池扭過頭,看著他側臉,柔聲問:“困嗎?”

聲音近在耳畔,離頁回過頭,說:“還好。”

花與鳴嗅到八卦的氣息,立刻扭過半個身子,眼神賊兮兮的,問:“說,你倆究竟是怎麼好上的?”

離頁毫不留情:“八卦!”

他說完便閉上了眼睛,仰靠在椅背上。

千池對失望的花與鳴,說:“行了,你睡覺吧。”

花與鳴一百萬個不願意,“我又不需要睡覺。”

“乖。”

花與鳴滿臉不服氣。

後半夜,到了一個服務區上了廁所之後便換了位置。離頁有些暈車,就坐到了中間,後來車上的幾個人都有些睡意,應照時坐在前排已經睡著了。離頁靠著千池肩膀安靜地睡著。而花與鳴左看看,又搭著副駕椅背往前一探,一個兩個都睡著了。

他咚的一聲坐回去,便聽唐字卷問他:“殿下真的不用睡覺?”

“你老公也不需要睡覺啊。”花與鳴有些不高興。

唐字卷看眼後視鏡,見他鼓著一張臉,一點都沒有當日在塚的魄力與狠戾,現在活像個頑童。

他淡淡道:“是老婆,我倒是希望他需要睡覺,現在也不至於整夜整夜待在局裡不回家。”

花與鳴靠著椅背,嘟了一下嘴巴,偏頭看著他爹。他爹此時此刻正用一隻胳膊攬著離頁的腰,頭互相倚靠著睡覺。

心裡有股淡淡的憂傷,他突然“哎”了一聲。視線從他爹的手上挪開,往上移動,倏地見到了幾點紅。

他眼睛一瞪,輕輕地撥開離頁的領子。

吻痕!

我去。

但緊接著就看見了顫動的透明翅膀,一雙黝黑的眼睛睜開,張開嘴一口咬上了他的手。

媽蛋,怎麼忘了還有這個小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