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好痛。”
我麵無表情地想。
我伸手支住門板,探出頭去看。
對麵的人似乎也被這變故嚇到了,因為踢門而抬起的腿僵硬在原地。
橘色的頭發炸起一團,像一隻受到驚嚇的小貓。
橘色小貓磕磕巴巴地說:“抱、抱歉。”他打了很多個電話都沒人接,以為出了什麼事。
“沒關係。”我陰鬱著臉。
“我絕不會誤會中原乾部在蓄意報複。”
“啊啦,天上君,中也的確是不小心碰到你的。一直聯係不上你,還以為你也神隱了呢。”
首領的聲音從中也後麵慢悠悠傳來。
這是在拉偏架,絕對是的。
但本著分手搭檔後,下屬應有的隔閡,我忍氣吞聲地接受了中也的歉意。
首領表示欣慰。
我陰暗地揣測,這欣慰是樂於見到我與中也的不和,也欣慰於他說話有用。
“首領。”我禮貌性地做了正式見禮。
門被中也用重力堵上了。
我稍微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外表,重新坐回沙發。
這次坐在下首的位置。
其實,這棟彆墅有待客專用的房間,但是我並沒有進去過。
首領和中也這次過來,也是秘密的行動,並不打算鬨到人儘皆知的程度。
按照一切從簡的流程,我請他們坐在了客廳的沙發上——這裡有我活動的痕跡,更容易掩蓋他人行蹤。
應該是在等待我收拾的時間裡,首領把目之所及處都觀察了一遍吧。
很自然地就指使中也找到了我放飲用水的地方。
處於謹慎,我沒動用過彆墅內部的飲水設備,一直都是自行購買瓶裝水和各種飲品。
所以,想要正經地泡茶待客,也不可能。
最多買瓶裝綠茶。
於是此刻,首領、中也、我。
三個人呈品字型坐在一起,首領單獨坐在上坐,而我坐在中也右邊。
被夾在中間的桌子上擺了三瓶牛奶——瓶裝水隻有兩瓶了,而最近酒局太多,為了身體健康,我一直在養胃,特地購買牛奶若乾。
首領麵帶微笑,中也嘴角抽搐,而我在神遊天外。
首領先開口了,“天上君,最近真是辛苦了。”
我淡然地領受了首領的誇讚。
隨後,開始進行彙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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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領這次秘密前來,一部分是為了暗中探查分部的情況,最重要的目的是搞清分部失蹤的幾個高層到底去了哪裡。
這是件有些詭異的事。
大概在田村上將死後那天開始,五個人以一天的間隔神隱,這次的神隱是徹底的毫無蹤跡。
即沒有被綁架的意外、也沒有自願離開的痕跡。
隻是單純地在某個時間點,突兀地失去了蹤影。
第一個人是村正,他住在自己家裡。
據村正的妻子所述,村正大概是在淩晨消失的。
那時她已經睡著了,第二天起來後才發現村正不在。
但村正的工作情況也不會告訴妻子,她理所當然地以為隻是工作需要,卻遲遲沒有聯係到村正,之後才發現村正失蹤的事情。
第二個是仁觀,仁觀住港口黑手黨在東京的宿舍。
作為分部中層,他的宿舍是和我現在所處的同一個彆墅區,隻是位置稍差一些。
發現仁觀失蹤的,是他的住家保姆。
據保姆所言,按照仁觀的日常習慣,他會在淩晨四點半起床開始處理公務,但仁觀在那天卻一直沒有出現,一直到上班時間,保姆前去敲門,卻發現仁觀不在,也沒有穿走任何一雙外出的鞋子。
保姆意識到不對勁,聯係了仁觀的副官。
那時田村正值假期,分部的一切都由錢管和武內聯合代管。
兩廂一對,再聯係起村正消失的事情。
錢管察覺到事情不對,將二人失蹤的事情告訴我。
我拍板將此事告知了首領,首領要求我們私下查找,暫時不要張揚。
命令下達的第二天,田村上將的死訊上達高層。
又過了一天,焦外也失蹤了。
分部最高層加上三名高層的失蹤,積攢了許多事務。
所幸現在不是很忙的季節,僅剩的錢管和武內平時也和各個部門交接多,又是最有實權、掌控度最高的兩個部門,還算能夠勉強支應。
我再次將此事上報首領,表明事態。
此外,焦外的失蹤是在下午九點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