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我的足 助教上任進行時(2 / 2)

——泉說的話有點道理,但不多。

於是在相川泉又一次背身寫板書的時候,他歪歪頭,朝門口的方向比了個手勢:走!

側後方傳來細微的腳步聲、拉門聲……

相川泉哢地擰斷了手裡的粉筆,卻沒有追究,停頓兩秒,他靠在講台上,對著眼前自己寫下的但貌似解不出的數學題陷入了沉思……

原本他們安排的是關於“帳”和幾種結界的講解和演示,相川秋彥隻需要當個不動嘴不動腦的工具人。

雖然這是以糊弄為目的,但相川泉做事是擺脫不了本性的認真的,他真的從法則資料裡薅出來了學生們大概能用的乾貨,哪怕是臨了變卦,也能扯這麼多……

相川秋彥就不會想這些了,他把三人帶到操場,“第一天上課,那麼,先熟悉一下吧?”

他扯了扯衣領,想把外套解開,卻突然想起了身上這件是套頭的,貌似跟泉的不一樣……

然後他放下了手,若無其事地凝結出了熒綠的火焰,不知道是在跟三人說話還是自己嘀咕:

“雖然說是助教的名頭,但我其實沒搞懂自己能教你們什麼誒……五條悟就是想幫你們找個陪練之類的吧,因為他自己好像很忙……”

聽到這話的虎杖悠仁和伏黑惠對視一眼。

他認為自己屬於陪練,但目睹過他出手的虎杖和伏黑卻並不認同,而早就好奇新老師實力的釘崎野薔薇為此躍躍欲試。

“切磋是嗎!”

她看見對方身上的咒力流動,立馬從後腰掏出幾根釘子,“允許使用術式的話——我的術式需要武器發動哦?”

相川秋彥並無不可地朝她點點頭,接著注意到兩位男生為他們讓出了空地,他想了想,“要不然一起來吧……我有些餓了。”

他手中的火焰似乎跳躍了一下,隱約有更旺盛的趨勢。

“啊?早餐時間才過不久吧!”虎杖悠仁真誠發問,但也向前走了幾步。

“這是挑釁吧——”釘崎拋了拋釘子,“小看彆人是非常不好的習慣。”

相川秋彥沒注意站位分散的虎杖和伏黑,他看著橙發女生手裡的釘子和錘子,雖然反感尖銳鋒利的東西……但釘崎給他的不好預感是來自另一方麵的,“你的術式……”

“芻靈咒法,媒介是釘子和稻草人,能通過共鳴的方式遠距離打擊。”釘崎簡單而乾脆地為他介紹了一下。

相川秋彥還沒想明白‘共鳴’二字的意味著什麼,肩上便探來一隻手……

他順勢轉了半圈,一拽一擰,把想要偷襲的虎杖悠仁翻了個麵摔在地上。

“好快——唉喲!我都還沒碰到!”

“……認真一點。”虎杖悠仁剛剛顯然是想模仿一下初次見麵他打招呼的樣子吧,悄悄靠近、一點威脅性都沒有,因此相川秋彥在動手的瞬間把火焰收回了。

“好——”大聲應答的是虎杖悠仁,從相川秋彥麵上撲過來的卻是一隻雪白的、額間覆有紅印的犬。他側仰躲過,與此同時,虎杖悠仁驟然翻身朝他腳下掃了一記!

相川秋彥巋然不……這小子力道怎麼這麼大?!

重心陡然偏移,一個後傾翻越、與憑空刺來的釘子擦肩而過。但是沒有時間喘息,因為釘崎做主規劃好了他的後退路線,旋身就是伏黑惠的拳頭——

相川秋彥接下這招的動作很快,但借力打力的節奏卻不急不緩,采手、下挒、撥肘,他毫不閃避,每一擊都按下,自然而然地將對方的重心帶偏。反手回擊時,近步埋跟、絆腳一摔,把伏黑就地放倒不說,回頭蹬地淩空“砰”地又把旁邊冒出來的粉毛壓回地上。

“好遜……”那邊傳來一道無語的聲音。

說是熟悉一下,大家也的確把力道保持在切磋的程度。但是下一刻,熒綠的火焰爬上了正麵撞上來的玉犬身上!

相川秋彥製住這隻大狗、反手一甩——及時刹住的玉犬停在了原地,潔白的皮毛上並沒有燎燒的痕跡,但它發出了暴躁痛苦的嚎叫。

咒力的燃燒仿佛是一個信號,伏黑惠敏銳地察覺到不對勁。

影子裡的鵺冒著電光朝相川秋彥直線逼近,可他腳底仿佛生根了一樣,不閃不避。電光霎時被火焰吞噬,隻是一揮手、隻是一瞬間,渾身僵硬的鵺便被相川秋彥擒住,徑直丟進了破土而出的巨蛇口中,火焰順勢蔓延到第二隻式神身上!

幾步外的伏黑惠見狀皺起了眉。他與幾隻式神的聯係…在它們觸及到相川秋彥咒力的時候就消失了……

某當事人對此毫無察覺,但很快,釘崎野薔薇也跟伏黑有了同樣的疑惑。

這三個人隱約有種默契,終於在某一次前後連擊下讓相川秋彥避無可避,一點閃光就在此時飛來,相川秋彥隻得伸手接下——火焰緊接著沒過了釘崎覆在釘子上麵的咒力。

“什……”釘崎當即發出疑惑:“…我沒打中?”她感到咒力的流動在打擊的瞬間被截斷了,甚至是,反被侵蝕了?

相川秋彥捏了捏釘子,這並沒有劃破他的手,但他搖搖頭,“不、你打中了。”

並且同一時間——

遠在教室裡解題的相川泉突然掌心一痛、手上一抖:……粉筆咬人了?

——這份傷害也被分到了相川泉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