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和漏瑚的反應都非常快,一個出手一個試圖最後掙紮,但某些差距就擺在那。
在咒靈湮滅的過程中相川泉轉頭沒去細看,仿佛一點也不在乎的樣子。
至此夜間補課差不多結束了,但虎杖同學似乎希望有一個課後答疑環節,他先從相川泉手裡的珍珠開始問:“這個……不是之前碎了嗎?”
相川泉挑眉,五條悟能看見他可以理解,但當時距離這麼遠、環境又一片混亂,這小子視力這麼好?“不,它沒碎。”
“不、它肯定碎了,我拿我3秒50米的體育成績作保證。”
“跟你的體育成績有什麼關係?你看錯了,它就是沒碎。”
“我看得很清楚!它絕對碎成粉末了。”
相川泉嫌煩,把珍珠丟給他,“你自己看。”藏在漏瑚身上那個確實是碎了的,這些原本就不是人類眼中的普通飾品,是被他附著了力量拿來玩的——但這又不是儲物盒啊?被某人塞下那麼多,不擠裂開才怪……
一想到這個,相川泉立即垮起臉咬牙切齒,那些‘被買走’的其餘幾件估計都在對方手上吧,這麼造弄他的珍珠翡翠小寶石?要是下次還是以這種方式接觸他,相川泉肯定聞著味過去把對方打一頓。
而他手上這個珍珠是最後一個,之前的小翡翠串送給釘崎了…相川泉突然偏頭,有些疑惑地猜測,是錯覺?虎杖悠仁想問的,應該不是這個吧?
相川兄弟的劇本背景按理說除了五條悟和夜蛾,高專裡應該沒有彆人知道了,但這又不是什麼忌諱,在已經混熟的前提下知道一些事情也很正常。相川泉無法推測是自己想多了還是怎樣,在虎杖悠仁看過來的時候他直接說,“送你了,我哥肯定還有很多。”
“誒,這樣好嗎?”
相川泉敲了個問號,不要就還來這是最後一……然後他就看見虎杖悠仁一邊這樣說著一邊順手將其揣進兜裡。
對方還沒消停,秉持著勤學好問的原則積極求學,並突然開始兩手比劃,“還有那個!那個——”
“這個?”相川泉伸手凝起咒力,虛虛一握,水光洗儘後,這次出現在手中的是一柄雙刃的短劍。
虎杖直言:“這個比結界術有意思多了!”
相川泉一秒變臉,揮散短劍。
“啊……”
“噗,”聽了一路的五條悟終於發話了,他拍拍虎杖的頭,“是術式啦,完全基於咒力凝聚成各種東西,不隻是武器吧。”
相川泉點點頭。之前的浪花、雨滴都是這樣的,隻不過相比這種寬泛的殺傷力小的東西,變成具體的武器更加消耗能量一些。
一聽術式這個詞,虎杖悠仁似乎略有失望,“原來是學不了的嗎……”
雖然這解釋為一種術式,但對相川泉來說這其實是一種力量的運用方式,相應的,提高對咒力的凝練控製,應該也能做到這樣吧……但相川泉還是要說一聲,“學不了。”
因為他沒有相川秋彥這樣一個能量儲存器……相對於相川秋彥擅長的本能吞噬與體術,相川泉更擅長能量的控製與武器使用。幻化捏造武器是非常非常耗能量的,他之前一直沒有表現出來,是因為稍不注意就可能把相川秋彥抽空了。但目前不需要擔心了。
他們是同一個個體,相川秋彥在源源不斷吞噬能量的時候,相川泉往往就是負責調控平衡的那道“閥門”,在必要的時候選用高消耗的方式來調節。簡單來說就是…相川秋彥負責吃,他負責吐……
什麼亂七八糟的比喻……
至於虎杖悠仁的課程,還是先跟著五條悟學那什麼什麼拳吧。
至於那個奇怪的儲存咒力的珠子,大概可以用神秘咒具來解釋。
至於疑似被咒靈脅迫或是勾搭上咒靈的那位哥哥,不管了,等真的挨轟的時候再說。
至於在荒郊野嶺被五條悟祓除的那個咒靈……嗯……
結束外出教學的幾人徹底離開後,現場除了淩亂的戰鬥痕跡外,也隻剩下寂靜的山林與冷風了。
“啪”,有人在耳邊打了個響指。
血液突然充盈全身,大腦開始轉動,身體本能地探索著周圍環境,呼吸從微弱到有力,一切仿佛回到了剛出生的時候……耳邊傳來的呼喚溫和又裹挾著令人惡寒的笑意:
“死過一次,感覺怎麼樣?”
它猛地睜眼!
漆黑一片!沒有土地礪石、沒有林木寒風!它端端坐在——椅子上。
這是…幾天前的,小飯店!此刻正處於深夜時的歇業狀態,店裡寂靜而冷漠,沒有一絲光亮。
也根本……沒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