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隻是怕不相識的選手像昨天被黑幕而湊過來試圖用凶惡的外表優勢震懾一番的,誰讓他們有前科的,怎麼強行讓烏鴉表演啊!
“阿裡嘎多。”伊萬向裁判道了句謝,又轉過身來對著東峰旭說了一遍,他能感覺到大家湊過來都是想要幫他的,無論是作為陌生人還是對手,這樣美好的善意都值得被認真對待。
兩人互相鞠了一躬後,伊萬甩甩像綢緞一樣的灰色長發讓他們先入場,從今天跟隊的維克托那裡拿回來自己的手機。
“你也要快點進來,”元也不舍得離開靠的很舒服的肩膀,“亞曆山大教練說半決賽讓昨天肩膀不太舒服的飯綱掌前輩休息一下你來首發哦。”
保存體力為決賽做準備的B隊前輩飯綱掌聽到自己的名字回頭笑著比了個耶,抬手示意元也快過去準備熱身。
看台上的幾人都挺起腰杆、拿出手機、調高音量、氣氛焦灼的等待著伊萬的點名,心中隻剩下一個信念:‘我給伊萬/萬尼亞紮的頭發,他是最滿意的吧!’
懶得理他們的布拉季斯拉夫歎了一口氣,起身往場外走。
草木皆兵的因諾肯季和灰羽列夫一把拉住他的衣角:“你乾嘛去?”想偷跑嗎?兩人眼神怒斥他的行為。
喪著臉的男生自信歪嘴一笑(並不明顯,隻是一個像素點但是讓兩人恨的牙癢癢),被開到了最大的外放消息提醒猶猶豫豫的還是發到了他的手機上被機器女聲讀了出來:【您有20號發來的一條未讀消息】
得勝的背影在裁判:“那位觀眾!手機記得要靜音!”的喊聲中踉蹌了兩步。
但依舊是盛犬。
昨天晚上護犢子的去了日本排協鴻門宴大放威風的尼基塔教練在無人在意的角落悄悄碎掉了:……我明明,也會紮辮子……貓大了要被壞小子們拐跑了……
“沒什麼想說的嗎?”一個漂亮又標準的丸子頭像之前在CE隊伍裡的每一次一樣出現在他的頭上,總是喪著一張臉的隊友即使沒什麼乾勁抱怨著但是還是會在他的請求下每次都在手腕上綁著一條皮筋。
一下立整了的貓貓像甩水一樣甩甩頭,大大的比了一個讚,就像是他們之間的爭吵從未發生:“知道啦,不就是三個願望嘛,今天晚上要不要我幫你打飯呀,我請客!”
“吃自助你打什麼飯,”狀似嫌棄的推推貓頭,“快進去吧,三個一個都不許少。”
看著伊萬一蹦一跳心情很好的背影,如果他沒有聽到昨天晚上的對話,布拉季斯拉夫今天這三個要求絕對是脫口而出的:
回到CE。
不要轉籍。
永遠和我在一起。
但是,今天這場比賽給我一個相信你選擇的理由吧。
剛邁入球館的伊萬被剛剛去洗手間的及川徹拍拍肩膀,美人露出來的雪白的後頸簡直是他夢中的模樣,連他身上的隊服都被誤以為是狂熱球迷的同款:“這位美女,觀眾席從旁邊那個門進入哦。”
騷包的擺出來一個帥氣的姿勢,勾唇一笑在球場內選手和觀眾石化的表情中繞到他前麵來,利用堪稱池麵的帥氣臉龐與刻意故作深沉壓低的嗓音垂著眼摸出手機:“相逢即是有緣,雖然你是我們對手的球迷但是我也不介意和你交換個聯係方式哦~”
一片死寂中意識到不對抬眼就看到一雙警戒豎起的貓瞳。
“混蛋徹!”場中的岩泉一被坐在旁邊的幾人合力按住:“冷靜啊冷靜,他還要打比賽!”
裁判嘴裡含著哨子,不知道該不該以騷擾對方球員把他罰下。
伊萬揮手示意沒事,推了一把心虛呆在原地的及川徹趕緊去熱身,眼神控訴‘隻是把頭發紮起來就不認識我了。’
棕發花孔雀像是機器人一樣搖搖頭又點點頭。
“贏了我就原諒你。”
十分幸運的率先站在發球先後的及川徹甩甩頭把一直回想著伊萬剛才說的話甩出腦海裡,深吸一口氣專注的注視著手中的排球,助跑之後手臂高高揚起。
他現在站在他夢寐以求的全國大賽的球場裡。
注視著我吧,才能!是會開花結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