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主,剛剛進來的是紀舒,她好像看見你激活爆炎神凰血脈的那一幕了。”
相較於係統的擔憂,應珵卻十分淡定。
他收回現行的神凰真身,拔出插在怪物脖頸的短刃,將掏出來的內核直接扔進嘴裡。在感受到不斷增長的血脈之力以後,才得空揉了把附在手臂的AN。
他笑道:“居然是她?正好,我有個猜想,需要讓她來幫忙驗證一下。”
*
半夜,應珵正靠在牆邊假寐,就感覺到一陣寒意襲來。他睜開眼,側身躲開從暗處射過來的箭矢。
“紀舒?你這是在什麼?”
被發現身份的紀舒很快現身,看向他的眼神充滿了幸災樂禍。
“真是沒看出來,英明一世的應少爺竟然會和怪物攪在一塊。”回想起先前看到的場景,她隻覺得自己幸運極了,能夠抓到這人如此大的把柄,“還是七大災難之一的爆炎神凰,看來應少爺很得怪物的喜愛吧?”
秘密被發現,應珵麵色微變,卻又極力克製,很快便恢複如常。
因此紀舒更加肯定自己所認定的事實。
“守則裡寫了,若發現有異能者和怪物勾結,不論是何身份,一律進行抹除。”
他不為所動:“抹除?就憑你?”
“怎麼可能?”紀舒按下握在手中的按鈕,一道人影立刻出現在她身後。
那人抬起頭,腰側兩把長刀泛著冷光。
“徐教官?”
應珵露出意外之色,原本放鬆的身體迅速緊繃起來。他向後退了幾步,擺出防備的姿態。
“我又不傻,對付你這種怪物當然要做好萬全的準備了。”紀舒一揮手,站著待命的徐振英拔出長刀,不過短短幾秒就來到他麵前。
“你們家當年做出那種事,竟然還能裝作無事發生,白白苟活這麼多年!”
她眼裡閃爍著名為仇恨的光,話語擲地有聲:
“我的母親,就因為無意撞上你們應家見不得人的臟事,便慘死於你父親的手下。今天,我要在這裡殺了你,替我母親報仇!”
“……”
應珵對她的話不可置否,“當年那件事我也有所耳聞。隻是紀小姐並非親眼看見那時的情況,事情究竟如何,恐怕都是從紀先生口中得知的,對不對?”
“那又如何,難不成你們家敢做不敢認?”
他的話在紀舒看來純屬廢話,也沒有任何聽的價值。
但隨著時間的推移,應珵卻絲毫不顯疲態,那副仍然遊刃有餘的姿態讓她開始產生懷疑。
應珵隻有五階,可徐振英卻是八階高級,他們足足差了十個級彆,怎麼看上去像是不分伯仲的樣子?
直到一把長刀從臉上劃過,她才察覺出不對勁來。
“你在乾什麼……啊!”
話音未落,另一把長刀已近在眼前。頂級強者的隨身武器所蘊含的可怖氣勢,讓她仿佛被捆在原地,動彈不得。
看見這一幕的應珵腳尖輕蹬,不過幾息便來到紀舒身後,拎起她的衣領躲開長刀。
“現在還沒反應過來嗎,紀大小姐?”
仍在思索的紀舒神情木訥:“我……”
“你的目標一直都是紀舒,而不是我。”見她還是滿臉茫然,應珵索性直接開口求證,“我猜的沒錯吧,徐教官?”
徐振英點頭,同意了他的說法。
“應珵,你很聰明。但我自認隱藏得很好,你是如何發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