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清楚火焰的威力,立刻開啟防護法罩護住自己。
可他沒想到的是,這些火焰比他預料的還要強,甚至連法罩都幾乎被燒融,最後還是裁判出手才救下他。
最後一位對手就此出局。
他順利拿下單人賽的第一。
“宿主,這樣會不會太顯眼了?再怎麼說你對外也隻是五階,但你表現出來的能力可不是五階能有的啊。”
他剛下場,係統就擔憂地冒出來。
應珵偏頭,與正坐在場地中心主看台的協會會長對上了視線。
他感受到對方視線裡充滿探究的意味,這才回過頭,說道:“顯眼就對了。我之所以這樣,就是為了讓協會的會長發現異常,從而注意到我。”
“宿主的任務中並沒有什麼需要和會長接觸的地方吧?”
係統聽的滿腦袋疑問。而後,它忽然想起應珵先前反常的熱情,一下子聯想到某件事情。
“宿主,你難道是想……?”
眼看它就要在他腦海裡吵吵嚷嚷,應珵便先一步將係統屏蔽。
係統:“……”
X的,又是這一招。
……
他再回到看台,發現氣氛意外的沉重。
尤其是陳祉,見到他都沒有特彆高興,隻是匆匆瞥了一眼就重新回到手裡的投屏上。
於是他問離他最近的祁雲照:“陳教官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同樣是剛回來的祁雲照輕輕搖了搖頭,道:“這次的單人賽不簡單,其他幾所學院好像來者不善。聽寒被其中一個學院的種子選手針對,受了不輕的傷,已經送去醫療室進行緊急治療了。”
應珵立刻皺起眉頭。
“而明鬆被一個不知名學院的選手給纏住,到現在都沒分出勝負。說來也怪,往年連十六強都進不了的學院,這次居然出了個能和明鬆抗衡的選手,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做到的。”
能和燕明鬆抗衡的選手?
他迅速再腦海裡麵過了一遍這段劇情,並未找到這個人的存在。
應珵來到陳祉身後,低頭看向投屏。
場地已經變得坑坑窪窪,仍在比賽的兩人各站一方,互不相讓。
作為燕明鬆對手的選手穿著一身銀白色隊服,被煙塵模糊了神色,手上握著一把短刀,絲毫未見疲態。
反觀燕明鬆,儘管也很輕鬆,但臉色卻很是糟糕。
隨著他一個衝刺,兩人刀劍相撞,已然進入了新一輪的比鬥。
應珵很快察覺到,那位選手沒有使出全力。
雖然表麵上看來,他們兩人不分上下,可隻要仔細一看,就能發現主動攻擊的都是燕明鬆,那位選手基本上是處於防守狀態。
說難聽些,就是那位選手不屑於發起攻擊,隻把燕明鬆當狗一樣遛。
燕明鬆顯然也深知這點,用出的招式越來越強,速度越來越快。
他的眼睛一眨不眨,死死盯著對方躲避的動作,試圖找出破綻。
很快,他終於抓住對方忽然慢下一拍的防禦,長劍勢如破竹,直抵對方的心口。
那人意識到自己輸了,也不在意,爽快地收起自己的短刀,雙指夾住抵在胸口的長劍,麵帶微笑地移開它。
直到這時,應珵才聽見陳祉長舒一口氣。
他的心卻重重一沉。
因為這個人出招的方式、躲避的動作,甚至是最後慢一拍的反應,都和他十分相似。
而且能模仿到這種程度,至少得是特彆了解他才可以做到的。
可他現有的記憶裡,沒有這個人的身影。
他又讓係統用權限查詢了這個人,一無所獲。
看來隻能先記下來了。
希望他真的隻是一個普通的參賽選手。
但事實卻總是不同他所想的一樣。
應珵站在姚樂風旁邊,一邊接受治療,一邊將自己手上的防護法罩遞給對方。
前麵強攻失敗的燕明鬆也退回隊伍。
而他們對麵,站在最前方的赫然是那位與燕明鬆打得不相上下的選手。他周身凝聚著一團灰黑色的腐蝕性氣體,原本銀白色的隊服也變成了相同的灰黑色。
應珵臉色一凝。
竟然是出自萬毒魔窟的腐蝕劇毒……
這下可不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