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片:《致命玩笑》
劇情簡介:漢斯一群人在漫長的旅途中為了解悶,通過無線電台聯通陌生人,準備開個玩笑。誰知道電話那頭並不是像往常那樣,隻能徒勞惱怒的倒黴蛋,而是手上血跡斑斑的凶手——這是個致命的玩笑。】
湯姆開著車,心裡惴惴不安,打從這一旅途開始,他的心仿佛被無形的手揪住,沉重極了。而與他截然相反的是,個個精神抖索的旅伴們。
庫克和艾麗莎正在熱戀,兩人肌膚相貼,你擁我攬,旁若無人地親吻調/情。巴納多在一旁起哄,他一向對這種事兒樂此不疲。
漢斯,他們這支隊伍的leader,翹腿靠坐在皮質車椅上,長腿裹著高筒靴,彰顯出小腿的鼓鼓肌肉。他百無聊賴地闔眼,似乎在休息。
說是似乎,因為漢斯睡眠很淺,如果真的休息,容不下這麼喧鬨。
車窗外除了一望無際的荒漠,便是筆直得仿佛永遠沒有儘頭的公路。出發時還是泛著魚肚的黎明,隨著時間流逝,此刻天邊出現一簇簇紅霞。
眾人也不再像一開始那般鬨騰,漫長的旅途消磨掉他們的趣味,車外一成不變的景色更是讓他們渾身不舒坦。
“兄弟們,找點樂子吧,如何?”巴納多聲音清亮,有著二十來歲小夥該有的活力。
庫克摟著艾麗莎,嘴皮子上下一掀:“巴納多,你有話直說,可彆磨磨唧唧的。說吧,陰險的家夥,又想到什麼惡劣的主意了?”
艾麗莎聽得咯咯直笑。
巴納多也不生氣,狀似傷心得用手捂著胸腔,“你這話真令人受傷。”話鋒一轉,暗戳戳挑撥,“艾麗莎知道你這家夥如此尖酸刻薄嗎?”
見話題蔓延到自己,艾麗莎挑眉,從庫克懷裡直起身,在巴納多明亮的眼神中,又癱軟回去,語氣甜膩:“他刻薄冷漠,可我愛他。”庫克激情回了一個吻。
“嘿!庫克,艾麗莎,”巴納多聳了聳肩膀,咧開嘴角,露出一口白牙:“兩個bitch絕配。”
“Fuck you!”兩人豎中指回敬。
“好了好了,兄弟們,回到咱們的話題。”巴納多指了指車上的民用無線電,意味不明地勾起嘴角。
老實說,單看巴納多俊俏到喜人的眉眼,常人是看不出他藏在皮肉下的惡劣心腸,多少兄弟會新人就是受了他這張臉蛋的騙。至少,湯姆便是其中之一。
“你想用無線電和彆人聊天?不認識的陌生人,這有什麼有趣的。”艾麗莎失望。
巴納多意味深長地說:“對他而言,我們也是陌生人。什麼身份不就是自己說了算?”
“你的意思是?”
“嘿,艾麗莎,親愛的,彰顯你魅力的時候到了。想想一個寂寞的金發碧眼妞,會有多少色鬼耐不住下半身來回應你?”
漢斯幾人意會到巴納多的未儘之意,胸腔發出悶笑,罵道:“可真有你的。”
庫克笑完,長腿踢了巴納多座椅一腳,“差不多得了。我的女朋友,巴納多你收斂著點。”
巴納多哎喲喲叫喚,“好吧好吧,我哪敢呀?”一直目不直視地開車,安安靜靜就想當個背景板的湯姆,屏住呼吸,心裡忽然湧上一股不好的預感。果然,“其實,我這不是看好的是,咱們的小女孩,湯姆,是吧?”
該死!
那口氣咽在胸腔,不上不下。湯姆手心發白攥著方向盤,沒等他拒絕,“偽裝成女人會吧?”巴納多略帶威脅的口氣說:“彆那麼掃興,湯姆。我們可不想在自己的同伴身上找樂子。”
“放輕鬆,湯姆,像你平時那樣說話就好。”庫克擠眉弄眼,話音剛落,和艾麗莎笑倒一片。
刻薄的言辭讓湯姆臉上染著紅暈,被氣得咬緊牙齒,道路兩旁都是枯黃的野草,他可真想不管不顧開進去,讓這些家夥們大驚小怪出醜。可是,老天,他不敢。是的,他,湯姆,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懦夫!
坐在副駕駛的漢斯已經把手台強硬地塞在自己手心,湯姆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將手台靠近唇瓣,捏著嗓音:“嘿,我是,”他眼神透過後視鏡,看到巴納多比的誇張口勢,語氣僵硬,一字一頓地說,“我是小甜心。”
電台悄無聲息,身邊惡劣家夥們在一個個高談闊論。
“講你現在在做什麼。”
“我現在在開車,這個旅途可真漫長啊,望不到儘頭的路,”湯姆頭皮發麻,無奈按照眾人的意思說:“好想有人能夠陪伴我。”
“說說你的外表。”
“我,我金發碧眼,”他大腦一片空白,想參照著艾麗莎描述,被庫克狠狠斜過來的一眼打消了想法,一時無措,隻能照著自己的模子說:“身高五點七英尺,皮膚白嫩,但,但你可要輕點,我很容易被留下印記的。”
“操。”一時間電台內外聲音重合,不知道到底是誰發出。不過車內青年們沒心思計較,他們因為電台收到了回複,個個興奮地身體往駕駛座靠攏。
那頭率先出聲:“小甜心?”聲音嘶啞粗糲,仿佛是筆在紙上摩擦,配合著電流的滋滋聲,顯得有幾分無機質的冰冷。
“嗯。”湯姆從鼻腔內憋出一個回複,拿著手台的胳膊微微打顫。他現在心裡尷尬的就想把自己找個地方埋起來。
而身側同伴們則興高采烈,“哦,小甜心~”“Come on!”“拿出你的本事,讓他心癢難耐。”
此刻沒人能想到,這會是一個致命玩笑。
【原劇情:在無線電收到回複時,湯姆可憐這中招的倒黴蛋,一想到有人即將遭受漢斯他們的戲弄,他久經欺淩而麻木的神經活絡起來,心裡騰升出詭異的快感。
湯姆臉上肌肉因為興奮而抽搐,握著對講機的手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他在躍躍欲試。】
“你叫什麼?呃,寶貝。”
頂著眾人看好戲的戲謔目光,湯姆僵硬著緊握手機,為自己的欺騙而羞愧得額頭滲汗。
“鏽鐵釘。”
“奇特的名字。”
湯姆乾巴巴誇獎一句,巴納多連連比手畫腳做出指示,他隻能繼續壓低嗓音,像糖塊化開將話語粘黏出絲:“鏽鐵釘,旅途這麼漫長,你想要有一個人陪伴嗎?比如,我......”
“我穿了一件襯衫,白色的......”
“要我幫你解開它,是嗎?”
眾人麵麵廝覷,瞳孔放大,顯然沒想到電台那頭的人這麼上道。庫克和巴納多激動碰了碰拳頭,誇張地齜牙咧嘴,指手畫腳著繼續指示湯姆。
“那,那你能幫我解開嗎?”因為羞澀而磕磕巴巴,含糊的吐詞倒顯得是在做什麼不可告人的事兒。
無線電那頭沉默了下——
“bitch。”
湯姆猛地咬牙,攥著電話的手一緊,他感覺自己遭受到了可怕的羞辱。而身旁的同伴們嘴巴瘋狂抽搐,顯然是樂瘋了。
“不,我不是......”他呐呐著想否認,對講機被庫克一把搶過。巴納多肘關節彎曲,迅速勒住湯姆的脖子,手臂凸起的肌肉擠壓著湯姆的喉結,讓他隻能無助地從喉腔滾出幼崽似的嗚咽聲。
巴納多帶著惡意的話輕聲在耳邊響起:“Oh~bitch,給我勇敢些,彆像個娘們一樣扭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