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處沒有扶梯,光滑的高塔上,往下望去,是洶湧澎湃,一望無際的海。
翅膀尖而長,羽毛為黑白的鳥類不時飛過。
困住他們的囚牢放在高塔上,殺馬特們,啟魚就站在囚牢外不遠處。
林渝目光死死盯著藍毛,像是要在藍毛身上盯出一個洞來。
藍毛:……
他希望藍毛能夠察覺他眼神的深意,快把施展到他身上的異能取消掉吧,不然他怎麼光明正大地表演戲精癮發作,好好與大家嘮上一嘮。
他真的要撐不住,這無聊到隻有斯摩萊特的時間了。
斯摩萊特哭泣:我會努力鍛煉自己的有趣,直到就算隻有自己,林渝也不會無聊的境界。
如此火辣辣的眼神,藍毛明顯放在眼裡,反而與紫毛,粉毛鬼鬼祟祟地不知道再說些什麼。
而且殺馬特們的距離與林渝如此之近,林渝死活都沒有聽到他們在講些什麼。
真是豈有此理,現在連微小的求知欲他都不能夠得到瞞足嗎!
啟魚沒有和殺馬特進行鬼鬼祟祟的行為。
落單的啟魚倒是注意到了他眼神,並且為此付出了行動。
啟魚現在沒有再整那畫圈的功夫 ,直朝著他走來,兩隻手扒住囚牢鐵杆,眼神不是終於大仇得報的喜悅,而是不解。
“你戲精癮就那麼重的嗎,現在是要演一出扮豬吃老虎的戲碼嗎,林渝。”
“啊,你咋不畫圈了,你怎麼竟整些人設又拋棄掉啊。”
即使他在啟魚說第一句話時,就覺得眼前這人真是好懂他呀,即使他們才相處了上午到現在的時間,原來他和啟魚同學才是一見如故的呀。
但他還是說出了吐槽的話。
啟魚說話的節奏並沒有被林渝打斷,接拋掉人社的話來,而是依然說出本來預想所說的話來:
“我遭過你道,知道你有多強,如果你使出全力,你不可能就那麼輕易地被抓住。”
林渝臉上上了緋紅,做出害羞狀,啟魚這話說得多棒呀,多了解他的實力呀,讓他都有一點不好意思了,嗯……隻有一點。
“哎呀呀,我知道自己厲害的,你也不用硬誇我的。”
啟魚蔚藍色的眸子如天空般明亮,照的林渝心中一陣蕩漾,哎呀呀,誰家壞人對敵方還說起甜言蜜語了呀,這整得之後打起來時,不顯得他辣手摧花嗎。
林渝自娛自樂給自己演起戲時,鮮花本花啟魚這時眼神一變,說的話卻並不甜言蜜語而是挖苦諷刺了。
啟魚說:
“隻不過恐怕你要栽在你這份扮豬吃老虎的戲碼上了,在學校時你也許能帶他們逃出去,可現在你隻能成為一個真正的豬了。”
啟魚笑得溫柔纏綿,這話卻狂妄至極。
林渝:“你竟然敢侮辱我的人格,你才是豬,你才是豬,你才是豬,重要的事情說三遍。”
啟魚:“這不是重點吧?”
林渝:“這就是重點!”
啟魚張嘴欲說些什麼,到頭來隻剩了個“好吧。”
林渝眼中都要閃出紅星子了,啟魚這變臉速度是跟他學的嗎,倒是有幾分他的真傳了,而且啟魚是在說什麼鬼話 ,不知道反派越狂,後麵輸得越慘,打臉就越嚴重嗎!
林渝:“我就等著你打臉!”
啟魚:“那你就好好等著吧。”
林渝見著,啟魚說完上句話就鬆開鐵杆,歪頭對著殺馬特們說道:
“開始吧。”
殺馬特們嘴角同時浮現一股笑意,包括麵上怯懦的紫毛,向啟魚點點頭。
開始什麼?搞得這麼神神秘秘的,林渝心中冒出疑問。
驟然變幻的囚牢告訴了他答案,開始的是變換囚牢狀態。
紫毛弓著腰,手指輕輕一點,囚牢內的中央變得巨大無比,整個高度要與天高,外麵的風景卻沒有任何改變。
林渝:啊,還真是大大的架勢,小小的動作呢。
雖然心中這麼吐槽,但是林渝也知道後麵殺馬特們應該還要搞些什麼名堂。
殺馬特們把他們關進囚牢明顯是個雙重保險,以防他們從這個異空間脫離後,擺脫殺馬特們的控製。
這時林渝發現藍毛施展在他身上的異能取消了,他能夠光明正大地活動與說話了。
林渝的話癆頓時發作。
他站起身,怒目圓睜,朝著外麵的敵人發出呐喊:
“你們這些殺千刀的混蛋要拿我們這些可憐人做些什麼?”
粉毛一隻手背撐著下巴,驚顯妖嬈之態,好奇:
“林渝方才在那邊你不是自認實力很是強勁嗎,怎麼現在又隻認是可憐人呢,你可真是善變的人呀。”
林渝:“我就善變了,我告訴你們我不怕!你要怎麼懲罰被你們關進這個陰森森地獄的我呀?”
粉毛輕笑,“你可彆開玩笑了,我怎麼會懲罰你呢。”
林渝:“藍毛你這個神要拿我做些什麼呢?”
藍毛眉眼還是那副酷炫狂霸拽的模樣,冷哼一聲道:“你馬上就會知道了。”
藍毛顯然不想與他過多交纏。
“阿,為什麼要硬拖時間,你們不知道這樣顯得很水嗎!”
林渝氣憤後,歎口氣,妥協了向紫毛問道:
“現在剛才的馬上到了吧,那紫毛你說說你為什麼要把這個地方變大吧。”
紫毛沒有搭理林渝的問題,隻是依然弓腰低頭,嘴裡重複著:“開始,開始……”
林渝繃不住了,肉眼可見的眼神呆滯,“為什麼,你們到底為什麼不能現在就說!”
“我來吧。”
啟魚鬆下扒在鐵杆的手 ,說道,做了唯一一個個正兒八經回複他話的人。
“我們也不想做些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隻不過想請諸位演出戲給屏幕外的觀眾朋友們看了,是吧林若生?”
林若生又是那個小土豆?林渝好奇打量著在場的各位。
啟魚喊完林若生,便退回到殺馬特們身邊。
林渝:“誒誒,啟魚同學,你怎麼回去了?”
有人驚呼出聲與林渝但聲音重疊。
“林若生怎麼可能在這裡,你在開什麼玩笑?”
是艾因。
林渝低頭看向艾因:“啟魚同學,你在跟誰說話呀,誰叫林若生呀?”
他話音剛落,空間泛漣漪,一陣溫潤如玉的聲音響起。
“啟先生,為何此時喚我?”
粉毛嗬嗬一笑,替啟魚解釋道:
“啟玉同學這意思是要將我們給諸位準備的驚喜提前上演呀!”
林渝明白了,轉頭看向這時也站起身的艾因與米鳶。
“這叫林若生的你們認識?”
在聽見空中聲音變得極為嚴肅的艾因與米鳶回道。
艾因:“監察部安排在A市實驗駐守的異能者就是這個名字和聲音。”
米鳶:“我們難不成要遇到叛徒了嗎?”
林渝:“啊,原來是還未蒙麵便投敵的前隊友啊。”
坐在囚牢裡的監察部其餘幾人這時依然沒有說話 ,連與林渝久彆重逢的幻也沒有開口。
林渝:你們可真是一群沉默的小夥子,麵對如此炸裂的消息依然不動如山,讓人欽佩萬分的精神啊!
藍毛用眼神警告了啟魚一眼,然後高聲向空中隱藏並且極有可能就是艾因口中駐守在學校的林若生說道:“出來吧。”
聽見藍毛的話,林渝目不轉睛地盯著殺馬特們那處方向,生怕錯過一點驚喜。
可是眼前卻沒有絲毫改變,倒是背後,囚牢中央有了動靜。
林渝:啊,原來在囚牢中央,怎麼敵方也在牢中出現。
他連帶著艾因,米鳶立馬轉身看向囚牢中央。
隨著時間推移,空間漣漪越來越重,來人慢慢展現了全貌。
麵前的男人白如雪的長發及腰,皮膚,眼睛,眉毛嘴唇都染著雪的顏色,全身氣質卻不是如雪般冰冷,而是溫潤如玉的公子氣派。
整個人反差感極強。
林渝:“這就是林若生呀,你們監察部的叛徒,沒想到除了聲音好聽,長相還有點小帥氣呢。”
艾因:“戲精!注意場合好嗎?”
林渝是怎麼在這種嚴肅,危險的人情況下,還依然嬉皮笑臉,誇起敵方的。
咦,胖子的眼神,是怎麼回事,艾因發現了胖子意圖傳達給艾因們的信號。
米鳶:“真的是你!”
說完米鳶也才發現了,閉上了嘴巴,將內心要流出的不解咽了回去。
艾因和米鳶沒有抱著希望的,給了林渝一個眼神。
林渝:啊,你們要乾嘛,變啞巴嗎,他才不變呢!
林渝絕對不會主動變成一個啞巴,他可不會像啟魚那樣,把自己辛苦捏造出的人設隨便丟掉。
林渝:反正我是在場所有人中最強的,隨隨便便吊打你們這些小垃圾,我願意和你們一起演戲,已經很好了嗷,絕對不委屈求全,我就是我,不一樣的煙火!
斯摩萊特:你就是這個世上最閃亮的煙火!
林渝:……
粉毛在外說起話來:
“本來應該是我來介紹情況的,但是現在林若生來了,我又有些倦了,現在就讓這位閃亮登場的林先生告訴你們我們要乾什麼吧!”
林渝見縫插針:“那我之前喊你說你為什麼不說,我看啟魚打破你們計劃提前喊出林若生就是你們演的一出戲吧,讓林若生介紹本來就是你們的計劃吧。”
藍毛阿若:“你的想法不值一提,林先生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