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釁 這哥在睡覺。(1 / 2)

聽說你是Beta 歲憂_ 4125 字 8個月前

桑清越幾乎是在那一瞬間就聽懂了對方話中的意思,但他沒說話。

他不開口,餘凜自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餘隱倦承諾過要在今天回來,等兩人進了家門,桑清越鮮少的看到餘凜在客廳的桌子上看書。

他沒聽人談起學習過,自然也不知道餘凜的成績。但看那人認真背文言文的樣子,他心說這人難道語文還不錯?

然而事實往往與結論背道而馳,餘凜背書那隻是因為迫不得已。當然了,當桑清越在知道這些的時候,也已經是月考之後的事情了。

與其他忙於工作的男性alpha一樣,餘隱倦幾乎是踏著夜色回來的。

桑清越眼瞼微垂,很有禮貌的喊“叔叔”。餘凜兩手插兜,沉默了好久,才跟在後麵喊了聲“爸”。

桑清越的第六感一向很準,他覺得……餘凜與他父親的關係,並不是像表麵這樣和睦。但這都是後話了。

餘隱倦將公文包放下,沒有工作時嚴肅加持的他顯得很平和,他笑了笑道:“許久不見,小清又長高了。”轉頭又看著餘凜:“你們小時候見過的,還記得嗎?”

這話不僅是桑清越,連餘凜也是一愣。

不過似乎確有這件事。

桑清越隱隱約約記得,桑毅原來帶著他出去見之前的老同學,其中就有一個男孩子和他差不多,應該就是餘凜不過那段回憶並不是很愉快,因為在那天晚上他回家的時候,他迎來了他人生中的第一個轉折點——他分化了。

餘凜眼睛微眯,好像是在回憶。可他下一秒說出的話與桑清越想的如出一轍:“忘了。”

餘隱倦毫不意外,他本也就隻是隨口一提。

“行了,都快過來吃飯。”

餘凜每晚都要出去跑步,他從衣架上隨手拿了件外套套上,黑色衣服裹挾著上半身,襯的整個人很高:“我出去了。”

桑清越則是返回房間整理了一下明天要用的教材,兩邊課程的進度不一樣,他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在一個月內與其他人趕齊。

他桌上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台燈,光亮很柔和,很容易讓人產生犯困的感覺。桑清越有些心不在焉地打了個嗬欠,還真就在桌上趴了一會兒,醒來的時候他看了一眼鐘表8:30。

他走到浴室,不知是不是開關的原因,燈泡不亮了。桑清越又試了兩下都無果後也沒做多大糾結,準備明天白天找人來修,看來現在隻能先去彆的地方洗漱了。

一樓還開著燈,餘隱倦晚上經常在公司住,此時已經走了,也不知道另外一個人回來了沒有。

他推開衛生間的門,下一秒卻……卻又忽然間關上了。

過了一會兒,門被人從裡麵打開。餘凜從裡麵探出身,下巴上還滴著水,他看著剛剛打開門的始作俑者:“你怎麼回事?”

桑清越麵無表情:“你怎麼不關門?”

餘凜笑了:“我在自己家為什麼要關門?”

“該說的應該是你,怎麼不去樓上的?”

他在家裡很隨意,身上隻有一件薄薄的黑T卻還是嫌熱的樣子。幸虧桑清越來的晚,要不然就不知道會看見什麼了。

他實話實說:“燈壞了。”

餘凜手裡拿著毛巾,他這次沒再諷刺,而是反問:“壞了?”

“嗯。”

過了一會兒,餘凜歎了口氣,讓出身後的位置:“你進去吧。”

桑清越沉默的順著餘凜讓出的位置進去了,還順手關上了門。

打開水龍頭後的水嘩嘩地往下流,又混雜著門外的聲音。餘凜的聲音回蕩在客廳裡:“明天早上記得早起,5:30,我帶你去學校。”

雪白的泡沫混雜在手指上被反複揉搓,又被水衝掉,桑清越平靜地搓著手指,思緒有些亂。

他關掉水龍頭後索性不想了,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抑製劑,透明色的液體,在燈光下透著光,細細的針管泛著針色,桑清越麵不改色,對著胳膊就是一針。

和其他的omega不太一樣,他的抑製劑會打的很頻繁,而且還是無規律性的。他的主治醫生說過,對於他這種omega,除非是有個alpha和他的匹配度高到不可思議的地步,否則恐怕這輩子都無法從抑製劑中脫離出來。

桑清越不想承認的,可他不能不承認,就像在命運麵前不得不低頭一樣。他這種就叫做:“劣質omega”。

*

第二天的他按時下樓到客廳,餘凜早已在樓下等著他了。茶幾上放著兩杯開水。

餘凜回頭看著他:“時間有些緊,帶你去早餐店。”

出了門,桑清越看見餘凜跨上了一輛自行車,離的好遠就對他喊:“上來。”

桑清越背上挎著書包,站在原地沒有動。

餘凜本就是個沒什麼耐心的,他“嘖”了一聲:“怎麼,讓你上來還不願意啊,我這車可是從來沒帶過人的,這麼說來你還算是第一個,要實在不行你就去趕公交吧。”

桑清越抿了抿唇,還是過來了。

餘凜:“坐好。”

自行車的速度並不快,但出於慣性,桑清越還是下意識的扯了一下對方的衣角,之後又鬆開了。

他們相遇於冬,本就沒有想象中的那麼美好,相較於春夏季的溫暖,現在連刮來的風都很凜冽,桑清越被吹得睜不開眼,更不用提前麵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