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車上時,餘凜離他很近,他一直能嗅到對方身上的味道,可眼下下車後,那氣息被風一吹,已經揮散到幾乎消失不見了。桑清越緩緩摸上後頸的抑製環,前腳不易察覺的踉蹌了一下,很快被人從身側扶住。
餘凜用一隻手輕扶著他的肩膀,眉峰幾不可查的壓下來了,“你究竟喝了多少?”
桑清越沒搖頭也沒點頭,他甚至沒有動作。餘凜歎了口氣,“你家在幾樓?”
有什麼重要的話卡在喉嚨裡,以至於他說出來後已經完全變了味兒,“我自己上去就好,今天…麻煩你了。”
餘凜:“就算不告訴我,也不請我上去坐坐嗎。”
青年眼波微動,示意他跟上。
桑清越家…或許可以稱之為家吧,很冷清,這是餘凜踏進這間房間後的第一印象。
他現在已經完全可以確定,桑清越就是醉了。隻是這人醉不上臉,說話也有理有據,若不是剛剛進出電梯時幾次三番要往旁邊倒,餘凜是完全看不出來的。
桑清越從玄關處拿出一雙鞋示意餘凜換上,“這雙沒穿過。”
“不用了,”成功將人送到家門口的餘凜說:“我就不進去了…你家有醒酒藥嗎?”
桑清越關鞋櫃的手微頓,餘凜原本就比他要高許多,幾年時間不見更甚,他站起身來,仰頭去看他。
“有。”桑清越答。
“……你記得吃,”餘凜向後退一步,似乎準備離開了,“你……抑製環好像不管用了,有任何事情…都可以跟我打電話,號碼我沒換,還是之前那個。”
男人的聲音回蕩在走廊裡,顯得有些突兀,桑清越那雙總是顯得淺淡的眼睛靜靜看了他許久,突然向前一步,聲音帶著乾澀,“不是你說的,進去坐坐嗎?”
這是某人第一次沒有推開他而向他發出邀請,餘凜腦海中的那根弦差點繃不住了。
而他從對方話中,居然聽出了一些彆的意味。
月黑風高,孤A寡O,直白的邀請。
男人喉結一滾,餘凜沙啞道:“桑清越,你瘋了嗎?”
Omega垂下眼睛,沒有說話。
餘凜顯得有些生氣,他扳住對方的肩膀,強迫桑清越直視自己的眼睛,“你喝醉了。我問你,你認得我是誰嗎?”
清清淺淺的香氣再次飄了出來,桑清越呼吸間都隱約帶著一股酒氣,他說:“餘凜。”
餘凜繼續扣緊他的肩膀,“…今天若是換作彆人,是我可以,還是他們都可以?”
桑清越側過頭去看地麵,“不會有彆人。”
“我要你看著我說。”
Omega抬眸,撞進他的眼裡,與之一起的,還有落在唇邊的吻。
衝動在此刻徹底覆滅了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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梔子在夜晚舒放花瓣,冷杉卻不管不顧將人卷入懷中,雨幕過後,花莖顫顫巍巍挺立,卻再次與冷杉糾纏不休。
這一夜,風雨未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