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清越問道：“回校？演講嗎？”

“是。”餘凜兩手插進兜裡，“這麼多年了，你一次也沒回去過。剛畢業那年，我和宋炎他們一起回去看李師太的時候，她還提到過你。這次，要和我一起回去看看嗎？”

桑清越沒有任何拒絕的理由，他也不想拒絕。

“好。”

研究所的其他人在第二天就都得知了桑清越“有男朋友”這件事情，其實這事情原本也沒什麼好隱瞞的，隻是彆人不問，他本也不必說。可就餘凜那天在他身上留下的信息素，足以讓每個接近他的人都知道名草有主了。

“Qing當時還和我說他喜歡beta來著。”辦公室內，靳鬆有些百無聊賴的擺弄著桌上的一盆仙人掌，“現在看來，沒有omega能抵抗得了alpha的誘惑啊。”

重禎在鍵盤上敲敲打打，聞言回答道：“我看過那位餘先生的檢查單，他是alpha不錯。可再往前推幾年，也就是Qing上大學之前…他是在國內的吧？當時這位餘先生，的確是beta。”

靳鬆猛然睜大眼睛，手指不小心戳到了仙人掌的刺，他“嘶”了一聲，神色卻更清明了，“師兄，你的意思是說——？！”

“舊、情、複、燃。”

他們幾人不上課呆在一起時就總會扯一些有的沒的東西聊聊，可最近八卦太少，因此，他們好不容易獲得了一個話題，自然要逮著一個人使勁薅，可這不薅還好，一薅到還真薅出來一個大瓜。

一旁的Gaard從窗外收回視線，“先彆整天說人家Qing了，說說你自己吧，最近怎麼不見你整天出去嗨玩了？”

靳鬆撓了兩下頭發，又將頭埋進臂彎裡，半晌才哼哼著回答，“師兄你亂說什麼，我也沒做出什麼太過火的事情吧。”

重禎與Gaard微妙的對視了一眼，隨後一起看向趴在桌上的人，“這是……從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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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上學時，不管是在教室還是回家，隻要想，兩人之間就可以半刻不分的膩在一起。可現在再不比當年，兩人都有自己的事情要忙，因此，桑清越與餘凜雖然離得不遠，也不會每天都見麵，更多的是發通訊和打電話。

。：最近給貓買的罐頭我托人給你送過去了，應該今天下午就會來。

S：下次不要買了，我回家時可以順便給它帶。它還缺一針疫苗，我今天下午帶它去打。

。：你現在在哪？

S：［圖片］

S：學校，今天沒去所裡。

桑清越現在在圖書室，照片拍的是他麵前擺放的書和水杯。

S：你呢？

餘凜沒回，過了一會兒，桑清越的“發現”界麵冒出了一個小紅點，他點進去，是剛剛還在和他聊天的人更新了一條朋友圈。

沒有配文字，隻有一張圖，圖中是一盆花，白色的花苞，綠油油的葉片，葉子上還有幾滴露珠，顯然是有人剛悉心澆灌過。

餘凜也在這時回信息了，這次發來的是好幾段很長的語音。

桑清越一條一條點進去。

餘凜［語音］：我高三的時候突發奇想，想在家裡養點兒東西，可是實踐了三年，除了仙人掌，其他一無所獲。

餘凜［語音］：在那之後我又陸陸續續試過幾次，無一例外還是都枯的枯，爛的爛。我可能的確…沒有這方麵的天賦吧。

餘凜［語音］：就在上一年，我想，再試一次吧，如果這次再不成功…就再也不要等桑清越那個笨蛋了。

餘凜［語音］：所以你說這次，它會開花嗎？

上天或許是眷顧過他們的，那花花苞都長出來了，隻要不出意外，怎麼可能會不開花？

圖書室裡很安靜，可對方的話擾得他心緒不寧。他有些想笑，有些無可奈何，可剛勾起唇角卻又鼻頭一酸。

手指在鍵盤上敲敲打打，編輯了很久最終才發出去一句話。

S：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