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昏黃的餘暉斑駁地灑落在厚厚的枯葉之上,鋪就一片金黃的波光。
沈懷綠微微起身,探向宋竹秋,她啄了一口宋竹秋的臉蛋,輕如蝶翼。
宋竹秋彎起眼睛,帶著笑意,伸手把沈懷綠抱到自己大腿上。
沈懷綠蜷著身子側臥在宋竹秋身上,額頭貼著宋竹秋的頰邊,語氣帶著戲謔地輕責:“不熱嗎秋秋。”
宋竹秋總算有點理解沈懷綠這個問句,恐是在譴責她的不解風情。
她點了點沈懷綠額頭,又不敢發力地戳了戳:“阿懷,你取笑我是吧?”
沈懷綠輕笑:“還不算笨蛋。”
宋竹秋不滿地回了句:“那你是蠢蛋。”
沈懷綠開始小學生式反擊:“你是笨蛋,我是聰明蛋。”
宋竹秋撓她,沈懷綠經不住顫動方才承認道:“好吧,我是笨蛋,你才是聰明蛋。”
宋竹秋點點頭又補充:“我是人。”
沈懷綠:“……”
她沒跟宋竹秋客氣,一口又咬上了鎖骨。
宋竹秋喜歡沈懷綠對她的一切貼貼,佯裝委屈道:“阿懷,疼。”
沈懷綠嗔了她一眼:“得了便宜還賣乖。”
怎麼會疼,她也就用牙齒廝磨了一番,這宋竹秋慣會順竿子往上爬。
沈懷綠輕哼了一聲,捏了捏宋竹秋鼻尖。
宋竹秋被拆穿沒尷尬,反而是覺得有點好笑,於是那聲“嘿嘿”從喉嚨裡直接擠了出來。
沈懷綠:“……”
宋竹秋不滿意道:“阿懷你那是什麼眼神。”
沈懷綠眼裡閃過一絲無奈,而她的無語表現得明顯,她嗔了宋竹秋一眼:“嫌棄。”
宋竹秋雙手托著沈懷綠,手臂和腹部核心發力,給沈懷綠往半空輕輕拋了一下,又穩穩地接住下落的人兒。
沈懷綠掉落時嚇得摟住了宋竹秋的脖子,又亮出小粉拳處理這個愛玩鬨的家夥。
真砸了宋竹秋,她也不舍得,隻能輕輕砸完又撓她,把宋竹秋鎖骨附近的一處撓得粉紅。
宋竹秋低頭,乜了一眼自己的鎖骨,而後眼巴巴地看著沈懷綠:“阿懷,癢。”她指了指鎖骨那處粉色。
沈懷綠好笑,也沒用勁,怎麼就癢,宋竹秋指定是來討糖的,“秋秋,這次想要什麼呢。”
宋竹秋一個痛都麵無表情的人,現在委屈巴巴地說鎖骨癢,那是事出反常必有妖。
宋竹秋眨了眨眼睛:“阿懷,你是不是搬家了呀?”
沈懷綠不知道話題怎麼轉得這麼生硬,於是“嗯?”了一聲。
宋竹秋挑眉,嬉皮笑臉:“你指定是搬到我心裡了,不然怎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沈懷綠:“……”
雖然有點土,但沈懷綠還挺受用。
她抬頭溫柔地看著宋竹秋,摸了摸宋竹秋那雙英眉,笑了笑開口:“秋秋,我還在路上呢,否則我不用問,也能知道你要的是什麼。”
山間漸漸吞沒落日的餘暉,林間也逐漸淹沒了白日的喧鬨,沈懷綠柔聲的話語吞沒宋竹秋的情緒。
樹林又恢複靜謐,帳篷頂的暖光氛圍燈兢兢業業地工作著。
宋竹秋愣怔,她內心波動激烈,極度渴望抓住點什麼,特彆是靠近沈懷綠,想貼貼。
千萬般想法最後彙成一句話:“阿懷,我想讓你親親她。”
沈懷綠點了點宋竹秋額頭:“秋秋,澀胚。”
宋竹秋嚴肅道:“阿懷,到晚上了,可以做這些事情了。”
沈懷綠白天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沒吵過宋竹秋,沈懷綠也不繼續反駁,低下腦袋去親吻自己方才撓出的一片淡粉。
沈懷綠溫熱的氣息灑滿宋竹秋懷裡,宋竹秋輕輕扶著沈懷綠後頸。
燈光將融合的影子打在自然大地,夜間絲絲涼風鑽不進緊密相連的兩人。
唇瓣特有的溫度印上,輕柔而又短暫,試探般地一觸即離,又觸又離。
再觸,宋竹秋給沈懷綠的腦袋摁緊了,“不許動。”那還沒得到滿足的語氣竟是有些許凶狠。
沈懷綠的鼻子被這狠心的家夥用力之下堵住了呼吸。
沈懷綠:“……”
“唔!”
聽到掙紮聲,宋竹秋趕忙放開了那隻使壞的手。
沈懷綠幽幽地睨著宋竹秋,控訴她的“暴力”之舉:“秋秋,方才呼吸不上了!”
宋竹秋聽得心下一慌,她趕緊伸手捏了捏沈懷綠的鼻子,慌慌張張語無倫次道:“阿懷,你現在還能呼吸麼?”
沈懷綠:“……”
這呆子。
沈懷綠噗地一聲笑出來,窩回宋竹秋懷裡,指尖撚了撚那處早已淡下的粉紅,不作聲,等著麵前的笨蛋自己反應過來。
宋竹秋也意識到自己問的問題有多愚蠢,她無奈地輕輕拍了拍前額。
沈懷綠好笑地看著宋竹秋:“秋秋,得讓你也試試這呼吸不上的感覺。”
宋竹秋:“?”
這可不興試。
但她也沒反駁,點了點頭,有問:“阿懷,怎麼試?”反正她的阿懷不會傷害她。
沈懷綠抬頭輕輕捧起宋竹秋的臉蛋,如同觸碰著一件珍貴而脆弱的藝術品。
她眼眸中繁星點點,閃爍著無儘的溫柔,仿佛能透過這隱秘的叢林,照亮宋竹秋的漫長夜空。
終於,沈懷綠的唇瓣輕輕印上了那令她魂牽夢繞、心心念念的唇。
時間凝固,封存這一瞬的永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