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容硯引導著眾人將的目光又看了回來,她心生感激,朝他輕輕點了一下頭。
容硯含首,唇角微微上揚。
陸鈴兒身側的溫葭剛從容珅與閔亨這場戲中抽離,轉眼瞧見兩人眼底的小動作,眉眼彎彎,笑意忍都忍不住。
而閔亨卻會錯了意,隻當溫葭幾人是在笑話他。
他咬緊牙,狠狠地盯著眼前眾人。
吳王打壓他也就罷了,這些人也敢踩在他的頭上?
“靖王的話你沒聽見?”
容珅故意點出容硯,他就是想讓徐王這邊的人知道,靖王已經是他派係的人了。
見吳王發話,閔亨終於還是按下眼中的狠厲,極不情願地開了口:
“溫小姐、姑娘,我錯了,你們大人不計小人過,放過我吧!”
“滾吧!”溫葭實在厭惡閔亨這腦滿腸肥的糟心模樣。
閔亨扭頭看向容珅,見他沒再表態,連忙帶著他身後那幾個紈絝,屁滾尿流地溜走了。
待走出門外,他才惡狠狠地回身念道:
“你們給我等著!徐王會替我收拾你們的!”
大堂這邊,閔亨這位蠻橫的鬨事者被清理,酒樓之人一片叫好。
容珅對百姓的稱讚很是受用,他緩緩踱身上前,率先問向了溫葭:
“溫小姐可還好?”
“多謝吳王,我很好。”
溫葭笑得真誠,她現在是真的很好。
筆下的男女主原型就在她眼皮子底下碰麵了,再沒有什麼比這更好了!
她目光偷偷掃了眼容硯,又瞟向身後的陸鈴兒,今日還真是不虛此行,這一天下來,又能補出不少細節了。
隻是眼前這個人,好像有點礙眼了。
容珅哪裡知道他已被歸為了礙眼之人,隻隨著溫葭的目光也望向了陸鈴兒。
身前的女子杏眼俏鼻櫻桃唇,的確生得極美,然而再美也不過是個平民女子。
也就閔亨這個蠢貨,為個平民整這麼大一出,還得罪了溫家。
這方容珅還在打量陸鈴兒,身側容硯的眸中已開始泛起寒意。
幸在此時,容珅的侍衛快步從外走來,在他耳旁低語了幾句。
容珅聞言立即變了臉色,轉頭向容硯告辭:
“四皇弟,本王還有要事,就此先行一步。”
容硯淡然點頭:“皇兄請便。”
隨著容珅的匆匆離去,酒樓大堂中正立著的,便剩下了陸鈴兒三人。
溫葭見吳王那礙眼之人終於走了,輕挑眉眼,唇角止不住地上彎。
這多好的機會啊,她的男女主可得要好好相處才是。
可惜陸鈴兒並沒有這個覺悟。
此刻她勾唇現出兩個小梨渦,向著容硯施禮道謝後,就準備拉著溫葭往酒樓外走,完全沒看到容硯眼中的不舍與挽留。
這一幕可不是溫葭期望看到的,她柳葉眼滴溜一轉,似欲跟著離開,腳下卻突然一扭:
“哎呀!”
陸鈴兒聞聲連忙停下腳步,關切地問道:“怎麼了阿葭?”
溫葭狀似痛苦,皺眉狠狠皺起,似是疼得厲害:
“我扭到腳了。”
說完還彎腰揉了幾下被“扭到”的腳,仿佛傷得十分嚴重。
“啊?要不要緊?我陪你去看大夫!”
陸鈴兒見溫葭受傷,她是真心著急,畢竟若不是因為她的事,溫葭哪會在這裡與閔亨對峙這麼久。
“彆,彆!我回去休息一下就好。”
溫葭連連擺手,陸鈴兒眼下該陪的人可不是她。
接著她又似是想起了什麼,對身後的丫鬟耳語幾句,丫鬟便呈上了兩張製式精美的禮券:
“鈴兒,今日原想與你一起到街上逛逛,再去品然齋吃他家最有名的紅豆酥,隻是我扭傷了腳,眼下是去不成了,隻能勞你自己去取一趟。”
接著她又轉向容硯,狀若真誠地致謝道:
“靖王殿下,方才多謝你仗義直言,這張禮券就當作我的一點心意,還請你笑納。”
她眼中的笑意根本不加掩飾,容硯哪有不知,隻握拳輕咳了一聲:
“如此,謝過溫小姐。”
“隻是這品然齋的禮券僅限當日使用,既然靖王也要過去,若是可以的話,能否送鈴兒一同過去?”
什麼?還要人送?
陸鈴兒趕緊擺手,溫葭好意送她禮券,她自己去取也就罷了,怎好勞煩靖王陪他去取?
隻是沒想到,她婉拒的話還沒出口,容硯倒是先行點頭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