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反了去了!我已稟報父親,讓他傳書給閣主,以做好一切的應對措施。”
“我找你們,正也是想與你們商量這事的對策。”施淳也滿眼焦急地說道:“王嵇、楚修然貪汙,那便撤了他們的官職!隻是我怕他們背後若沒有一定的支撐,是斷不敢如此做的!”
“你先彆著急。我們此行找你也正是為了解開這謎團。如今我們發現城中已有多處地方圈地建牆,敢問城主對此事知曉嗎?”
“應是知曉的。你是說,這些圍牆有問題?”
裴青玄回憶了一番方才在馬車上見到的情形,開口道:“雖不敢斷言,但方才我們又發現城中幾處建了圍牆的宅院,且其上插著的都是相同的旗幟。”
“你爹知道都不管嗎?”崇皓軒忍不住問道。
“我父親不太在意這些。”施淳也微歎一聲,而後說道:“關於城內圍牆宅院之事,我即刻帶人前去探查,王嵇、楚修然背後的支柱,便交給你們了。”
“好!”四人一齊抓著佩劍站起身來說道。
隨即子衿一行人走出城主府去。
“暴露在風口浪尖的王嵇、楚修然二人,一個是毒藥穴的始作俑者,一個跟風雲會上下其手。”卷耳思慮道。
“藥巢是罹息堂的陰謀,難道風雲會也與罹息堂有關係,這圍牆也是罹息堂弄得?”崇皓軒猜測道。
“不,絕對沒這麼簡單。”裴青玄打斷道。
“這幕後之人早與城內的貴戚群臣盤根錯節。”子衿將這所有的線索均籠絡起來,忽意識到事情竟比之前想象得複雜得多:“罹息堂與笙書閣一樣手握兵力,但其所有的財富與權力遠不及此規模。”
“師兄,什麼意思啊?”崇皓軒還是聽得雲裡霧裡。
“能夠讓城內最大的官吏楚修然聽命他,且有如此雄厚的財產去買辦土地修建圍牆,這是僅僅一個罹息堂無法辦到的。”子衿解釋道。
“這個幕後之人下了更大一盤棋,楚修然、王嵇,甚至罹息堂都是他的棋子。”卷耳隻感覺說出這話,心底一陣發麻。
“究竟有誰能辦到。”裴青玄飛速地思考著。
“城內,最富庶的商賈,樂仲遠?”卷耳猜測道。
話畢,子衿腦海中忽地浮現出過去種種畫麵,有樂仲遠早早前來楚府拜壽,有初進樂府時,那棟極儘奢侈的府邸。
“沒錯,樂府,樂仲遠!”子衿猛地一拍手,而後細細思慮道:“若當真幕後之人是他,他所唯一要謀的,隻有權利和地位了。”
剩餘三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氣。
“他要起兵造反?”崇皓軒語氣有些微弱地說出這句話。
四人隨即相視一陣,立即堅定了這個猜測。
“現在當務之急是要找到他們兵力的盤踞點,這是最為致命的。”裴青玄勉強鎮定地說道。
“青玄師兄,你立即回笙書閣帶些師兄弟們趕往罹息堂,小耳、皓軒,你倆在城內尋找他們兵力的據點,切記切記要注意安全!我知道樂府的位置,我潛伏進去,盯著樂仲遠的動向!”子衿連忙做出決策,待四人都明白後,隨即分散開去。
子衿抓著卷耳的手,忽地感到此行危險重重,他的大腦隻嗡地發熱:“皓軒,你記得答應我護她周全的。”
“子衿師兄放心,交給我沒問題的。”
“如果有任何危險的情況,切記可以逃跑,不要逞能,如果當真有戰亂,你隻管跟著人流逃難,殺敵這些事交給我們。”
子衿匆匆忙忙地朝她交代了這麼多,卷耳方才還沒有設想過這些,忽地心頭也閃出緊張來了。
“沒事的,這是最壞的打算。我們完成任務後又會彙合的。”子衿捏了捏她的手心,朝她笑了笑:“切記注意安全!”
“好。”卷耳應著,隨即三人也立馬分開,她跟著崇皓軒朝另一方向走,又回頭看了看子衿的背影,心中不禁泛出陣陣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