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逢一臉疑惑:“唐榷的堂兄?”
遲無悔一副你絕對想不到的表情,得意洋洋地說:“屁吧,這還用問,是咱們主將!”
關逢大驚失色,差點叫出聲來:“這怎麼可能,他倆在朝堂上不是死對頭嗎?”
“你就不懂了吧,這叫因恨生愛,越是討厭一個人,就越是關注他,主將就是這麼回事。另有傳言說主將在書院和軍師好過一段時間,後來被軍師拋棄,所以因愛生恨,就在朝堂上針鋒相對,但到了軍營又舊情複燃。”
關逢目瞪口呆,腦海中浮現出夏瀾和溫慎舟在一起的畫麵,這兩個人竟然有這麼一段不為人知的過往,簡直讓人大跌眼鏡。
“我覺得主將不是單相思,有一次我不小心聽到……”
就在兩人八卦的時候,他們議論的主角已經走到了他們麵前。
夏瀾氣性翻湧,暗含薄怒道:“你們兩個在說什麼?”
關逢和遲無悔立刻站直了身子,低頭不敢看夏瀾和溫慎舟。關逢心裡暗暗叫苦,自己怎麼這麼倒黴,竟然被抓了個正著。
溫慎舟冷冷地看了一眼關逢和遲無悔,道:“你們兩個,今晚去巡營,罰二十軍棍,以示懲戒。”
“是,末將(屬下)遵命。”
夏瀾知道溫慎舟是為了保護自己的名譽,罰就罰了,她也不好多說什麼,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
“記住,以後不許再胡言亂語,否則。”溫慎舟的話點到為止,剩下那一半他們猜都能把自己嚇死。
他是真不介意讓這些八卦的人永遠閉嘴。
關逢和遲無悔隻覺背後發涼,立刻點頭如搗蒜,保證以後絕不再犯。
夜晚,營地裡安靜下來,隻剩下火把在風中燃燒的聲音。
溫慎舟來到夏瀾的營帳前,他猶豫了一下,還是邁步走了進去。
“夏瀾。”他輕聲喊道,夏瀾正坐在床上,背對著他。
“你來乾什麼?”夏瀾的語氣帶著一絲不滿。
“我知道你在生氣,但這件事不能妥協,上次打仗你違令參與我都沒罰你,這次不行。”溫慎舟走到她身後,按住她的肩膀。
夏瀾掙脫開,轉過身來,認真的說:“我沒有生氣,我不但能出謀劃策,還能帶兵打仗,你為什麼老是阻止我?”
“溫慎舟,我不想做個在後方的軍師,你知道我的能力,我不該待在後方,我希望你能信任我,而不是把我當成一個弱者。”
這次計劃全權是她安排的,她比誰都了解,她帶兵潛進去勝算最大,如果能一舉打下大蠻,就能為邊境百姓帶來安寧。
可溫慎舟就是不同意,他的顧慮太多了,他不想讓夏瀾去冒險,他害怕失去她。
“你親我一口,我就同意你去。”
夏瀾滿臉通紅,一雙眼睛瞪得滾圓,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從未想過,溫慎舟會用這種方法逼迫她就範,“你,你怎麼可以這樣?我怎麼能親你?”
“對啊,你不可能親我,我也不可能答應你去。”溫慎舟攤了攤手。
“你這分明就是威脅。”夏瀾咬牙切齒地說道。
“沒錯,我就是在威脅。”溫慎舟毫不掩飾自己的目的,語調散漫的壞笑著。
夏瀾這回真生氣了,溫慎舟明知道她是賀驕蘭還這麼耍她,哪怕前世他也沒有任何逾矩,沒想到他實則是個厚顏無恥的男人。
那些聽話的時候都是表象,她罵道:“混蛋!”
“你我都是男子,親一下能怎麼了?”溫慎舟絲毫不覺得自己有錯,反而用一種戲謔的語氣反問夏瀾。
夏瀾簡直要被他氣瘋了,她氣憤的拉過溫慎舟,狠狠的咬上了他的唇,然後用力推開他。
反正溫慎舟不知道她的女兒身,親就親了,夏瀾眼圈微微泛紅,“這下子我可以去了吧。”
唇上一陣刺痛,溫慎舟愣住了,他全然沒有料到夏瀾會這麼做,依照夏瀾的秉性,怎麼可能親他。
他伸手摸了摸,指尖上沾了一抹血色。
夏瀾已經跳下床鋪,跑了出去,隻留下溫慎舟一個人呆在原地感受心頭的悸動,他甚至忘了呼吸,像個情竇初開的毛頭小子,心潮澎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