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敖望配合警察做起筆錄,詳細交待事件發生的前因後果,敖望說得極為真誠,不著痕跡帶過他如何抓到騙子團夥的細節。
假藥騙子團夥因被敖望替換過部分記憶,此時也覺得,自己是被敖望當街製服扭送給警察的。
假藥騙子團夥沒有太大膽識,警察一問,他們嚇了一個哆嗦,將自己如何行騙一事儘數吐露出來。他們又不甘心隻自己進局子,還將背後同夥供了出來,對警察來說,實在是意外收獲。
警察按他們所述,立馬行動起來,緝拿剩下的漏網之魚。
幾份口供放在一起沒有太大出入,敖望又是見義勇為,警察例行詢問過一些問題,馬上放他離開。
楊星譚坐在公安局的凳子上,見到敖望出來,立馬迎了上前,眼裡滿是敬仰之色。
“哥,你真厲害,有沒有哪裡受傷?”
楊星潭圍著他上上下下、前前後後、左左右右看了幾圈,確認沒有明顯傷口,又怕是內傷,緊張問道:
“哥,你要不要去醫院做個檢查,我們不著急回去,車票改簽了一次不能再改,我可以退票,多的錢我來出。”
難得從楊星潭嘴裡聽到她要自費,敖望感到新奇。但麵對她的好心好意,敖望還是微笑道:“做檢查就不必了,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楊星潭仍很緊張,“你真沒受傷嗎?他們看起來那麼厲害……你不得跟他們搏鬥一番,保不準傷到了哪裡。”
她咬咬牙,再道:“實在不行,醫藥費我也出了,你彆不把自己的身體當回事啊。”
“你倒大方。”
“我……”楊星潭愣了愣,聽到他的話猶豫起來,“對哦,你這麼有錢,我跟你推讓什麼,還是讓你來付吧。哎……不管我們誰付錢,你倒是去醫院看看啊。”
楊星潭苦口婆心相勸。
敖望堅持自我不聽勸。
“去吧去吧。”
“真的不用。”
敖望無法解釋自己輕而易舉用神力製服了騙子團夥。
隻好尋個借口:“你彆擔心,我以前練過,他們不是我的對手。”
練過啊……
楊星潭點點頭,更加崇拜地望向敖望,“好的哥,既然他們不是你的對手,那我就放心啦。我們現在打的去火車站吧。”
敖望“嗯”了一聲,沒再多說。
去火車站的路上,敖望坐在前排閉目養神,他剛醒來,不宜動用神力,今日事發突然,他動用神力耗費太多,此時感到些許疲憊。
建國之後,神仙不可隨意在人前使用神力,今日是他破戒。敖望歎息一聲,卻又覺得,麵對這種事情,他不能袖手旁觀。
騙子謀財害命,騙取了大媽大叔一家近一個月的工資,又害他們女兒住進醫院洗胃,實在是喪儘天良。還不知,他們禍害過多少個這樣的家庭。
敖望歎息聲雖輕,但仍引起楊星潭的注意,她不禁發問:“哥,你今天做了好事,歎什麼氣啊。平時不要歎氣,歎氣歎多了會把運氣歎走,你跟我學,現在把運氣吸回來。”
楊星潭皺著鼻子猛吸一口,見敖望沒跟她學,不禁又問:“哥,你怎麼不學啊?”
“封建迷信要不得。”
“……”
楊星潭閉嘴不再囉嗦。
楊星潭不說話,敖望卻發問:“你今天,怎麼想到要去追騙子?”
楊星潭作為水晶賣家,大肆宣揚水晶的不實功效,誘導消費者在她店中消費。雖比起假藥販子團夥,她騙的是小財,但歸根到底,還是在騙。
“騙子可惡啊。”楊星潭理所當然道:“他們毀的是一個家庭,今天毀一個家庭,明天不知道會毀多少個家庭,我一上頭,立馬追了出去,也不管插手這件事危不危險。這麼看,我還挺勇敢的,不過跟哥比起來,肯定差了那麼一大截。”
楊星潭誇完自己,不好意思的捏了捏耳垂。怎麼說,他們今天也算做了一件好事。楊星潭心裡美滋滋的,好似泡進蜜罐裡。
“可你……”敖望頓了頓,“你同樣欺騙了消費者。”
楊星潭忽然覺得蜜沒那麼甜,她急忙為自己辯解:
“哥,不一樣,這不一樣,性質完全不一樣。我們家的促銷款水晶賣9.9一條,價格絕對對得起質量,至於水晶功效,那就見仁見智了。首先我在直播間標了‘純粹娛樂,無不良引導’,再說我也沒強買強賣,更沒謀財害命。”
“哥,我這麼善良,我是好人,大大滴良民,你可不要將我與今天的騙子相較。”楊星潭講話太過搞笑,司機師傅聽了都忍俊不禁,低頭笑了一下,又專心開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