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娜做了個鬼臉：“再見，膽小鬼們，我得回家了。”

小鬼們在邁克這個大人麵前倒是收斂了些性子，裝得挺乖，但其實心裡都樂開花了。

“再見，麗娜。”

埃迪回了個鬼臉。

*

邁克把麗娜放到車上。

三輪車動了起來，慢悠悠地走著，傑森和麗娜兩人坐在後座大眼瞪小眼。

麗娜黑葡萄似的眼珠盯著他，似乎才意識到眼前這是個陌生人。

“爸爸，他是誰？為什麼跟著我們？”

“給你找的家教老師，麗娜。你不是抱怨數學題太難了嗎？”

“什麼？我不要老師！”

她一點都不想在放學後和任何稱號為老師的家夥相處，那和坐牢有什麼區彆！

可憐的麗娜在心裡大叫。

“爸爸，我會自己做數學題的，我們不要老師好不好？”

她扒住邁克的肩膀，發揮賣萌攻勢。

邁克假裝沒聽到。

“爸爸！”

眼見敷衍不過去了，邁克隻好往後看了一眼，安撫道：“好吧，麗娜，如果你能幫我一個忙的話，我們可以不要老師。”

“當然可以，爸爸，我要做什麼？”

“傑森是爸爸的新朋友，但我現在忙著開車，你可以幫爸爸招待一下他嗎？他一個人待著會很無聊的。”

傑森：不，他一點也不無聊，讓他自己待著就好。

他有些後悔坐在這裡了。

麗娜高興地答應下來，然後目光轉向傑森。

新朋友=新玩伴=小弟。

麗娜伸出手掌，故作嚴肅：“你好，我是麗娜。”

她壓低聲音，學著記憶中蝙蝠俠低啞的嗓音,神秘道：“當然，我還有一個秘密身份，蝙蝠女孩，你不可以說出去哦！”

傑森抽抽嘴角。

“好的，蝙蝠女孩。”

麗娜盯了他一會兒，幾乎要把傑森看得不自在。

他隻好也伸出手，輕輕碰了一下麗娜的手掌，然後飛快地縮了回去。

但是麗娜還是沒收回她的目光。

“還有什麼事？”傑森忍不住說。

“你真酷。”麗娜羨慕地看著傑森的發型，明明亂得和雜草一樣，但顯露的氣質卻又帥又酷，麗娜拉了下他的袖子，“你可以當我的羅賓嗎？不是蝙蝠俠的羅賓，是我的。”

她還記得傑森之前對羅賓的抵觸。

“不。”傑森毫不猶豫地拒絕，“我有自己的代號。”

麗娜好奇地追問：“是什麼？”

“不告訴你。”

“不行，你都知道我的代號了，我也要知道你的！”

傑森隻能說：“他還沒出現過，你不會認識他。”

“聽起來一點也不酷。”

傑森反問：“你們扮演小醜黑麵具他們玩，不怕被他們報複嗎？”

麗娜皺皺鼻子，這是什麼問題？

“我才不怕，而且，蝙蝠俠會打倒大壞蛋的。”

“是的，蝙蝠俠打倒他們，而我會打倒蝙蝠俠。”

“然後稱霸哥譚？”

傑森笑了一下：“稱霸哥譚。”

麗娜喜歡他的笑容，她也笑起來。

“好吧，我承認你不錯，不過哥譚是我的，我可不會讓給你。”麗娜始終堅持著她拳打小醜、腳踢蝙蝠俠的夢想。

傑森聳聳肩：“試試看。”

他發現自己的心情意外地不錯。

活潑機靈的麗娜讓他有種親切感。

然後他就被塞了一個徽章，上麵歪歪扭扭地畫著一個倒三角的奇形怪狀的標記，一看就知道出自誰的手筆。

“這是什麼？”

麗娜又從書包裡掏出一個一模一樣的，佩戴到自己衣領處，驕傲地說：“我創辦的聯盟，隻有打敗過蝙蝠俠的人才能加入，現在你也是其中一員了。”

“但是我還沒打敗他。”

麗娜拍拍他的肩。

“我看好你。”

傑森把它收起來，“你眼光不錯。”

雖然知道麗娜隻是玩笑之語，但傑森心裡還是嘲笑那隻老蝙蝠魅力之差，連小女孩都想著打敗他。

突然他想到一個問題。

“現在聯盟有多少個人？”

麗娜扭捏起來，目光飄忽。

“……兩個。”

“相信我，人會越來越多的！我可以封你做大官！等等，你已經加入聯盟了不能中途退出！”

麗娜眼疾手快地把傑森掏徽章的手按了下去。

傑森：……

他後悔了，不應該和小女孩玩這麼幼稚的遊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