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博士的時候接的她的電話，我想現在你可能忘了。”我看著發出驚呼的彼得，“彆擔心我，你在這裡陪我已經夠久了。”

“……那麼，”彼得笑著舉起一隻拳頭，“明天見？”

我上前一步，和他碰拳：“嗯，明天見。”

93.

“不過等下，”我又扯住他，“你作業記得給我抄抄。”

彼得：“。”

我指了指自己失憶的腦子：“關愛殘疾人。”

94.

“都收拾好了嗎？”布魯斯問我。

我看向他，這位褪去偽裝後稍顯疲憊的男人，那雙鋼藍色的眼睛現在銳利而透徹。

“看來現在回家吃不了晚飯了。”布魯斯望了眼大袋大袋的快餐垃圾，意有所指。

“希望阿福知道不會生氣。”提姆輕快地笑笑。

“祈禱吧，阿福可能已經在家裡給你們準備好熱牛奶了。”迪克眉眼彎彎。

“今晚我不回去，”傑森偏頭避過其他人的目光，輕嘖一聲，“明晚回。”

達米安下巴微抬，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

“都準備好了，”我朝他們走去，“走吧，回家。”

95.

“回去不能抄作業。”布魯斯說。

我：“……”

“我會提醒彼得，不讓他給你抄的。”他慢悠悠地補充。

我：“……”

雖然還沒回家，但我突然有點想要離家出走了。

96.

回韋恩莊園之前，布魯斯先帶我去瞭望塔做了一個全身體檢，然後請紮坦娜女士幫我檢查了一下。

全身體檢的結果一切正常，但紮坦娜女士對我做的檢查似乎出了什麼問題，她和布魯斯在房間外低聲交談了幾句，最終布魯斯讓我這段時間和家人們住在一起，和他們多些接觸，幫助記憶的恢複。

“不是什麼大問題。”布魯斯安撫我。

“哦，”我不以為意地點點頭，“那我明天能不去學校嗎？”

我指指自己的腦袋：“請個病假什麼的。”

布魯斯：“……”

布魯斯：“不行。”

好吧，好吧，我還以為他會答應的呢。

明明我的家人們都像是那種缺勤高手的樣子。

97.

豪車平穩地開進韋恩莊園，隨著茂盛的綠植在車窗不斷後移，韋恩老宅漸漸映入眼簾，莊園主宅如同一座寧靜的城堡屹立於哥譚的夜晚中，烏鴉的啼叫在上空嘶啞地劃過。

迪克有事要回布魯德海文，傑森不回家，其他的姐妹也要到明晚才回來，今晚一起回家的隻有我、布魯斯、提姆和達米安。

豪車在老宅門口緩緩停下，那裡已經有一位衣著考究的管家在那裡等候我們了。

阿爾弗雷德，或者說阿福，他光是站在那裡，就散發著一種沉靜而威嚴的氣場。在他身邊，一切似乎都穩定而有序，仿佛他就是這片莊園不可或缺的支柱。

阿福不鹹不淡地看了我們四人一眼，語氣篤定：“看來老爺和少爺們都已經在外麵飽餐過一頓了。”

……怎麼回事，這種禮數周全的壓迫感。

98.

阿福說他給我們每個人都準備了一杯溫度正好的熱牛奶。

好，熱牛奶，我喜歡熱牛奶。

提姆用看異食癖的眼神瞟了我一眼。

真沒禮貌，不喜歡熱牛奶的你們才是異食癖。

99.

我婉拒了阿福想要幫我提行李上樓的請求。

我畢竟是個高中生，雖然不如我那幾個人均體操運動員的家人，但也還算身輕體健。

阿福朝我溫和地微笑：“歡迎回來，利安少爺。”

“這句話您已經說過一遍了，阿福。”我提著行李箱，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明天我應該要怎麼去紐約上學？”

要知道，紐約雖然離哥譚不遠，但如果是通勤的話，也不能說很近。

阿福似乎很輕地笑了一下，他眼裡閃過睿智的光芒：“您可以坐直升機去學校。”

直升機？

直升機——！

100.

第二天，彼得家門口。

陽光明媚，萬裡無雲，忽然，天際傳來螺旋槳旋轉的轟鳴聲，一架通體黑色的直升機閃亮登場，直升機流暢的機身在晨光下閃耀著金屬的光澤，螺旋槳帶起的強風使四周的樹枝微微搖曳。

直升機的艙門在半空緩緩打開，外麵的冷風倒灌進機艙，將我肩上披著的外套吹得獵獵作響。

“彼得，下樓。”

我雙手抱胸，在電話裡和彼得莊嚴宣告。

“——你的闊佬朋友開著直升機來接你上學了。”

101.

？

怎麼聽不到彼得的回答？

看來要幫他換一台能聽得見電話的手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