傑森用戴著戰術手套的手點了點腰帶，言簡意賅地說：“人蝠。”

“紅羅賓？”

將人蝠的血液樣本帶給提姆，讓他利用據點裡的設備來製作人蝠的複原劑？

“嗯哼，”他打了個響指，“答得不錯。”

“正好，我也找他有事，”我說，“一起？”

傑森巍然不動地坐在機車上，頭罩遮住了他的臉，但我猜他現在肯定在挑眉：“很可惜，這次沒有後座。”

他笑了兩聲：“你要是求求我，我或許還能給你加個嬰兒專享位置。”

“那個位置請務必留給羅賓去好好享受。”我在臂甲投影出的淡藍色激光鍵盤上連按幾下，“……正巧，我在哥譚也有車。”

十幾秒後，道路儘頭，一輛無人的深藍色敞篷跑車轟鳴著疾馳而來。

“哧——”

一個乾淨利落的漂移，跑車在我們麵前停下，車門無聲地自動滑開，富有設計感的流線型車身在月光下反射出溫和的光芒。

我垂下眼，輕輕拍了拍它。

“好孩子。”

197.

傑森好像扭頭罵了兩句臟話。

聽不清，但好像是在罵有錢人，應該是在罵布魯斯。

傑森：“我在罵你。”

抱歉，聽不見。

傑森：“罵的是你。”

還是聽不見。

傑森：“○的傻○。”

聽不見。

198.

……

“你好你好？”我友好地朝傑森招了招手，“先生你超速了你知道嗎？”

每小時一百七十公裡的傑森拔槍的速度比每小時一百七十公裡更快：“——你他○的也超速了你個傻○假冒交警！”

我無視和車窗平齊的黑洞洞的槍管，單手握著方向盤，感受每小時一百七十公裡的美妙清風：“啊，速度與天國。”

我推了推鼻梁上不存在的眼鏡：“這種不是拿超速罰單就是拿死亡證明的感覺，真是太刺激了。”

199.

“……”傑森突然嚴肅起來，“我要指正一點，GCPD沒辦法給我們開超速罰單。”

我：“你的意思是？”

傑森發出得意的笑聲：“我的意思是，我們隻能拿死亡證明。”

我：“……”

傑森擺出一副老前輩的架勢說：“安心，我已經拿過一次了，這玩意其實一點都不難拿，但你要是初次體驗的話我建議你最好開個痛覺屏蔽。”

我：“……”

傑森：“反正死了……”

我打斷他：“吃不吃麥麥。”

傑森：“吃。”

我：“走。”

我們對視一眼。

他猛然加速。

我狂踩油門。

我們以每小時兩百一十公裡的速度衝向麥當勞。

麥當勞，小雞的天國，薯條的聖地，地獄笑話的終結者。

我宣布，這屆的諾貝爾和.平.獎非你莫屬。

200.

……

“所以，”提姆，AKA紅羅賓，麵無表情地說，“這就是你們兩個飆車十幾公裡然後突然拐進麥當勞大麥特麥的理由？”

“嗯，飆車，就是爽。”我舒適地開了包薯片。

“啊，飆車，就是爽！”傑森快樂地開了聽可樂。

“……”提姆靠上椅背，用力地按了按太陽穴，道，“我說，你們能不能彆把一過來就把彆人的安全屋給掃蕩一遍？”

提姆看了眼被我和傑森翻得亂七八糟的零食櫃，又望了望沙發上癱得橫七豎八的我們，幾乎是有些咬牙切齒地吐出幾個單詞：“兩個蝗蟲。”

“哇哦，”蝗蟲一號舉起薯片朝他乾杯示意，“謝謝誇獎。”

“精彩，”蝗蟲二號晃了晃手裡的垃圾快餐，“吃不吃蝗蟲給的夜晚雞翅？”

提姆：“……”

提姆：“…………”

提姆：“……………………”

201.

提姆：“吃。”

202.

我：“咖啡配雞翅，好惡心的搭配。”

提姆：“閉嘴。”

傑森：“你早就應該清楚提寶是個什麼德行了，萬物皆能咖啡配。”

提姆：“閉嘴。”

我平靜搖頭：“咖啡幽靈生氣了。”

傑森無奈歎氣：“電子男鬼著急了。”

提姆麵無表情：“不想被我掃地出門的話你們兩個這丟人玩意就現在立刻馬上給我閉上那兩張該死的嘴。”

203.

我指出問題：“可是老板，閉嘴的話就吃不了薯片了。”

傑森客觀附和：“也吃不了漢堡炸雞脆脆薯餅和超辣熱狗了。”

204.

傑森嚼嚼嚼：“明天哥譚小報的頭條就是‘早知如此！德雷克總裁為爭奪家產，竟對兄弟進行殘忍的進食剝奪酷刑！’”

我也嚼嚼嚼：“之後哥譚民眾一致反對將德雷克總裁掛上路燈，隻因他那顆被咖啡浸透了的黑色心臟會把整個燈泡都染黑。”

傑森：“第一章：《鴨鴨偵探智鬥路燈》。”

我：“第二章：《永夜哥譚》。”

“天才！”我和傑森擊掌。

“天才！”傑森和我碰拳。

提姆：“……”

提姆：“差不多得了。”

提姆又陰暗地喝了一口三倍濃縮咖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