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一次被當成凶案嫌疑人時,柳行人伸手摸了摸額上明顯的疤痕,歎了口氣,有些無奈的開口:“警察先生,我真的不認識他。”
難怪出門前的卦象是凶,原來在這等他呢。
因為和諸伏高明約好了今天要見麵,為了讓對方有個好印象,更順利的完成原定計劃,出門前柳行人特意將劉海梳理整齊,而不是任由其隨意散漫地耷拉在臉上。
造成的後果就是,猙獰的陳年舊疤痕外露,剛巧路過碰見死亡現場的他被警察問話。
死者是個男大學生,從公園的樓梯上摔下來時被尖銳的石頭刺傷脖頸,還未等救護車來就咽氣了。
看樣子,似乎是場意外。
警察本來也是這麼認為的,一開始也隻是簡單的問了兩句。
可問題是,鑒識課的人發現石頭尖銳的部分有被人為打磨過,並且根據泥土檢驗,這塊石頭是有人特意搬過來的放在這的。
鑒識結果一出,警察臉上的表情頓時嚴肅不少,封鎖住現場開始更進一步調查。
而負責盤問柳行人的警察,問的問題最多。
“那請你說明下你今天的行程,以及為什麼會在這裡的原因。”說完,警察摁動圓珠筆,準備記錄。
“今天早上都待在家,10點鐘出的門,我和朋友約好了12點要在米花百貨商場見麵。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因為有人跟我說走這個公園穿過去,離地鐵站最近。”
舔了舔嘴唇,柳行人有些渴,這已經是他被問到的第五個問題了。其他三人早已結束了問詢,單獨站著,隻有他剛被問完。
除去死者,現場一共隻有4個人,一對濃情蜜意、抱著玫瑰花的新婚夫妻,一個慈眉善目、拄著拐杖的老人,還有穿著黑色西服麵有傷疤的他。
新婚夫婦據說是來這個公園回憶戀愛時的甜蜜過去的。那個老人則是死者的親爺爺,兩人是來公園散步的。隻有他孤身一人,還離開大路突兀地出現在這個半廢棄的公園裡。
環視一圈,都沒看見自動售賣機的柳行人沉默良久。這麼一看,確實不能怪警察逮著他問,看情況4個人裡麵確實是他最可疑。
說起來……米花町的犯罪率是不是太高了一點?他來東京才多久,平日裡也不怎麼出門,卻已經是他第二次撞見凶殺案現場了。
要知道,換在原來,他活了二十多年可是一個現場都沒撞見啊。
柳行人正暗自感歎著,風從西服空隙裡鑽入,透過薄薄的襯衣侵襲著皮膚。冷得他忍不住伸手上下摩挲著胳膊,試圖摩擦生熱。
昨夜又下了一整晚的雨,偏巧今天又是個多雲,沒有太陽,以至於隻要有一點點風襲來,就會讓人感覺涼颼颼的。
真想快點離開這裡,坐上地鐵,去暖和的百貨商場啊。
柳行人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現在已經11點24了,離這裡最近的二號線坐到百貨商場起碼要半個小時。
瞥了眼還在四處找線索的警察,柳行人有些無奈,他早就找到了凶手,也告知了警察。
但問題是,警察們不信啊!!!!
想到這,柳行人就覺得有些悲憤。
因為不會推理,他隻知道凶手,警察問到犯案手法、凶手動機時立刻卡殼。以至於警察認為他是在隨便指認,好讓自己能趕緊離開,完全沒把他的話當回事。
現在,隻有一個解決方案了。
撥打諸伏高明的電話,柳行人耐心聽著聽筒傳來漫長的前調,沒多久,電話被接聽了。
“柳君?”諸伏高明有些疑惑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