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位和他共享同一具身體的委托人,跟那個監視他的sake,有莫大的關係。
這就是委托人不告訴原主自己存在的理由吧,那個sake,肯定有問題!
想到這,柳行人立刻摸出手機,盯著屏幕不斷按鍵,切入郵件箱。
什麼都沒有了。
可惡。
緊盯著柳行人的江戶川柯南注意到他慢慢蹙起的眉毛和眼神裡彌漫開的懊惱,忍不住開口:“怎麼了柳哥哥?”
放下手機,柳行人想了想,身體裡的那個委托人牽扯到他穿越的事,不能說。但……那個和委托人關係匪淺的sake,倒是可以拜托他們試一試。
想到這,柳行人緩緩開口,“能夠預料到我的失憶,並提前安排好一切,還篤定我會去找毛利偵探的委托人,我隻能想到一個。”
“那個一直在監視我的人——sake。”
“一直在監視你?”江戶川柯南不由得提高音量,疑惑看了眼柳行人,怎麼看怎麼一副乖巧不惹事的樣子,不確定道:“該不會是你的錯覺吧?”
說起來,他之前接手過的案子中也有類似的案例來著。像什麼覺得晚上睡覺總有人不懷好意盯著自己,安裝監控器後才發現,是當事人自己養的貓……
柳行人搖了搖頭,解釋說:“不是的。真有人監視我。”
“當時我和諸伏警官約在一起吃飯,聊著聊著,手機上突然收到一封不認識的人發來的郵件,讓我不要告知諸伏警官關於他弟弟hiro的事情。”
聽到關鍵詞hiro,安室透沒有出聲,紫水晶般的眸子逐漸變得深沉,握著方向盤的手不由得用力,靜靜等著下文。
“當時我和諸伏警官是頭一天晚上才約的見麵,當天又因為碰見了案件而臨時更換了見麵地點。我跟諸伏警官確認過,我們都沒有把見麵的事情告知其他人,但對方卻恰著時間知道我們下一句要說什麼,這也就意味著……”
“除了有人一直在監視你們的行蹤外,沒有其他可能。”安室透目視前方開著車,麵無表情道。
柳行人點點頭。
坐在旁邊的江戶川柯南低頭陷入沉思,這麼看,確實不能用錯覺來解釋。很快,他抬起頭,向柳行人提出要求:“那郵件我可以看一下嗎?”
江戶川柯南沒有注意到,自己的語氣已經不再是平時偽裝中的孩子的口吻,而是有些命令意味。
那是他早就習以為常的,工藤新一在解決案件時常用的口氣。
遺憾搖了搖頭,柳行人語氣裡全是可惜,“已經不見了。”
“你刪掉了?”江戶川柯南皺著眉。
聽到江戶川柯南的發問,柳行人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貼在駕駛座的椅背上,幽怨道:“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剛才打開就不見了。”
估計是被身體裡的另一個住客偷偷刪了。真是可惡啊。
他在心底怨念。
而一旁的江戶川柯南因為信息不夠完整,聯想到了另一個方向,低聲整理著思路,“遠程操控嗎?”
黑客吧。前座的安室透也一心二用猜測起來。
“那柳哥哥還記得發給你郵件的人叫什麼嗎?”江戶川柯南抬頭看著柳行人,詢問道。
如果還記得名字的話,也不是沒有其他方法找到……
“sake。”
sake!
聽到這個單詞,江戶川柯南和安室透兩個人感覺似乎有一把重錘狠狠敲擊到心臟上。
柳行人確定道:“他當時的發送人尾綴是sake。”接著又不確定猜測道:“我想應該是指代酒這個姓氏吧。”
隨著柳行人吐出的單詞,一個等式同時浮現在兩個人的腦海裡。
sake,日本清酒,黑衣組織代號成員。
這個想法出現在腦海的下一秒,江戶川柯南又不確定起來。
但是好像沒聽說過啊……難不成真的指代的是酒這個人姓氏嗎?
他遲疑望向駕駛座上的安室透,試圖看清對方的表情,可惜由於位置關係,失敗了。
不,不是指代酒這個姓氏。
駕駛座上的安室透將方向盤握出深深的痕跡,斬釘截鐵在心底反駁道。
他知道,組織裡確實有一個代號成員,名為日本清酒。
sake這個代號,加上黑色風衣,除了狐狸麵具以外,和貝爾摩德口中的日本清酒高度一致。
但是……到底是為什麼呢?
日本清酒為什麼要易容成柳行人的模樣?他是自己會易容,還是找了貝爾摩德幫忙?
亦或者,他本身就長這幅樣子。
想到這,安室透不動聲色用餘光瞥了眼車內後視鏡裡,看上去無辜茫然,好像什麼都不知道的柳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