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殺 比比東根本不講道理,今夜尤其不……(2 / 2)

“第六魂技!”

“第六魂技!”

各色魂技淩空劈來,每一道都是足以結束今夜的殺招!

雪清河靜默而立,任憑滔天的攻勢吹著他緞袍獵獵作響,那袍子上的蛟龍忽然炸出了一絲金光,他背後虛幻的羽翼亦渡上一層金黃……

那絲金光太閃耀了,刺的人不由地眯起了眼睛……

諶獨月不由地抬手遮擋,隻透過指縫去看那道光,比起她熟悉的溫柔寒冽月神之力,那道金光太微弱了,可即便再微弱,那絲異曲同工的神聖的氣息確是真真切切存在的——

神的氣息!

“第一魂技!半月!”

隨著一聲輕喝,諶獨月這才發現居然還有一個站在暗處的黑衣人!

玄色窄袖短袍顯得那人有些單薄瘦削,但也勾勒出了那完美的身形曲線。

這位黑衣女子自始至終都沒有出手,甚至沒有釋放出一絲武魂的波動,以至於在場的人都忽略了她的存在。

強烈的墨綠色光芒在女子的背後綻開,化作了八支月牙形的翡翠之刃,翡翠之色後來居上,壓倒了先前的所有魂技的光芒。

翡翠之刃須臾而出,輕鬆地抹過了另外五人的脖子,毫不留情地帶走生機。

殺手們的攻擊轟然破碎,鮮血湧入氣管,他們說不出話,在生命的最後時刻,隻來得及從同伴的眼中看見駭然的自己。

另外三支月刃在空中轉圜了一番,直直地朝雪清河掠去!

雙臂,洞穿!

仿佛也釘死了他背後那虛浮的雙翼!

饒是這位大皇子殿下有再堅毅的心性,也不過是個十一二歲的少年,碎骨的疼痛令他嘶吼般慘叫起來……最後一枚月刃終究從心口偏了幾寸,猛然刺進了腹部。

黑衣女人上前一步,鬥笠飄落……

無論以前還是現在,諶獨月發誓除了照鏡子,這個女人是她見過最好看的人了。

褐紫色的長發散在肩頭,膚白勝雪,鳳目明眸,玲瓏膩鼻,鮮豔的唇色點如紅梅,添了幾分成熟的妖嬈。

那樣驚人的美,世間所有的辭藻都不足以囊括。

可惜,太冷了,還凶……黃、黃、紫、紫、黑、黑、黑、黑……

紅!

當最後那圈鮮豔的紅浮現的時候,身材也好,長相也罷,都被那個紅圈壓了下去……

就連諶獨月以為的天下最強劍道塵心都沒有紅色魂環,這個女人如此年輕,卻已是睥睨天下的存在。

諶獨月捂住了自己嘴,吞下驚訝之聲……

女人身形一閃就逼到了雪清河跟前,抬手掐住了他的脖子,將他向上提了幾分。

“哼,千道流給你的人呢?”她的聲音是那麼好聽,又是那麼冷,帶著怒意咬牙切齒。

“嘶……”雪清河用力地攀握上她的手臂,疼痛使他渾身發抖,可他看眼前人的時,眼眸裡從來就沒有旁人的恭敬或者懼怕,“嗬嗬嗬哈,既然要做戲……自然得做的真!比比東,你送這麼多人給我,我總得給你點回報不是……”

他掃過被鮮血澆灌的園子,閉上眼睛掩過一絲悲憫。

“做戲?嗬,你以為我不會假戲真做?”被叫做比比東的黑衣女人加重了手上的力氣,微微抬頭,完美的頜頸線劃出優雅的弧度。

“哈哈哈哈……比比東,你不敢!”雪清河篤然地打斷了她,神色倨傲而輕蔑,仿佛此刻受製於人的並不是他。

他周身淡溢的金光流轉,那道神聖的氣息雖無療愈之效,也減輕了他不少痛楚。

“你若敢開武魂,我一定會殺了你。”比比東眼神一沉,慍怒的聲音裡殺意沸騰。

她周身的氣勢如瀑,無儘的威壓貫下,封鎖了這片空間,竟是硬生生將那道金光逼回了雪清河體內。

某月眉心的月影同時黯了一瞬,諶獨月抬手去摸時,心中一凜……

月神大人的庇護雖然隻動搖了一瞬,可她作為一個連武魂都還沒覺醒的小菜雞,哪懂什麼藏匿身形,收斂氣息之法啊。

如此近的距離,不說那個恐怖女人,就連傷的奄奄一息的雪清河都瞬間鎖定了她的位置。

“第六魂技,永恒之創!”

“臥槽!”

諶獨月剛跳起來要跑,腿一軟就徑直從屋頂摔了下去。

二三十米嘞,她哪裡承受的住,一口鮮血噴出,失去意識前看見兩支死神的巨鐮交疊,鎖定著向她襲來……

完了完了……這局能重開嘛?下把保證不浪了!

永恒之創乃教皇大人最霸道的單體攻擊技了,更是無視一切物理防禦,一旦命中,創傷將無儘蔓延,生生地將人撕碎。

比比東根本不講道理,今夜尤其不講!

月影印記自眉心脫出,碎裂開來,冷冽的清輝包裹追來的死神巨鐮,兩者皆悄無聲息地化去……

嗯?

印記破碎,被幽閉在月宮中的辛西雅自有所覺,發出一絲若有若無的歎息。

你都招惹的些什麼麻煩……

她搖搖頭輕撫伏在她身前的小鹿:“你說,這回她不會又怨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