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誓 成為我的人,彆說一個劍道塵心,……(2 / 2)

諶獨月鄙夷地翻了翻白眼……我不是我沒有他瞎說!

比比東聞言低頭看向胸前,在殺神領域裡她自己比誰都更清楚,這個小鬼確實刺了她一箭,她主動受了這一箭……

可彆說是傷口,連銀白的長袍上都沒有留下半分痕跡。

這個小鬼接住了她的永恒之創,殺神領域對她也沒有半分影響,甚至……還是她幫自己控製住了殺神領域。

疑惑,探尋……複雜深邃的目光反複遊移在諶獨月身上,可看來看去她都明淨淺薄如一張白紙……比比東忽而發覺自己竟還不知道她的名字。

“你是誰?”

“諶獨月。”

諶獨月從比比東身邊溜開了些,畢恭畢敬地行禮。

雖然自己已能隨心控製殺神領域,但看得出這個小鬼依舊在害怕,她和鬼魅說話的時候都比現在放鬆大膽。

也是,比起鬼鬥羅,自己這兩天在她眼裡展露的才是真正的惡鬼之相吧……想到此比比東輕輕搖了搖頭,拂袖而立,自然地就流露出了教皇之威。

“你可知,直呼本座名諱,乃不敬之罪。窺視武魂殿機密,乃情報罪。出手刺殺教皇,乃……”

“你放……”比比東眼神一眯,諶獨月生生地吞回了就要脫口而出的厥詞,可不能坐實不敬之罪……她深吸一口氣,朝著比比東拱手道,“若要論罪,我隻認覬覦太子妃位和故意傷害未遂,彆的那都是……不知者無罪。”

這話比比東隻聽懂了一半,可就算隻一半,那覬覦太子妃位還能是這麼理直氣壯的事兒嗎?

比比東順著她的話問下去:“那你說我該如何處置你?”

“從輕發落。”就是這麼理直氣壯!

諶獨月梗著脖子偏過頭去,反正都這樣了……生活下來她也知曉鬥羅大陸至少還算個半封建社會,作為一個覬覦皇權又衝撞神權的人,大不了速速重開。

“我確實向人承諾過,不殺你。”比比東看她的眼神越發充滿了興趣,“你和七寶琉璃宗是什麼關係?”

“丫鬟。”

諶獨月還未來得及因比比東的承諾欣喜,忽而一愣。

教皇大人為何會知曉她和七寶琉璃宗有關係?哇,總不至於還能算一樁株連之罪吧?

她猛然摸了摸自己身上,帕帕拉恰不見了!

“丫鬟?”比比東自是不信的,又看她說完這話就立馬慌亂地在身上翻找,“彆找了。”

“你偷……您拿走啦?”諶獨月抬頭看她,話鋒一轉,見到比比東挑眉默認,如釋重負地舒了一口氣,“我發誓我沒有騙你,我就是寧榮榮的貼身侍女,也算半個伴讀,就挺招她喜歡的……帕帕拉恰是榮榮送我在外闖蕩用的魂導器,同時也算是個信物。”

諶獨月乾脆直接交底了,搓了搓手,滿臉堆笑。

“日出日落乃是一對,這塊是落日,據我所知,另一塊在寧榮榮手上。”

這話倒是和雪清河告訴她的對上了,看來確實沒有撒謊,比比東微微蹙眉,看向諶獨月的眼神忽然就多了幾分莫名的意味。

這倆人才多大就開始送朝朝暮暮的信物?

“您要是喜歡,玩膩了再還我也成,我想教皇冕下應該不至於強占小朋友的東西吧。”

“嗬,你這以退為進是想逼我不得不還啊。”比比東輕笑一聲,心思被看穿的某人臉上諂媚的笑意更甚,“可惜,並不在我手裡。”

“啊?”諂媚的笑容僵在臉上。

“你翻雪清河的宮牆,自然是被他收繳去了。”

比比東轉身摸摸鼻子,正被某人藏在袖裡的寶石似乎發出一抹不滿的餘暉,讓她的掌心都發燙了幾分……編瞎話的本事倆人還真是旗鼓相當的對手。

“那不行,我得回去拿!”

諶獨月苦著臉,看了看周遭……也不知道這倆封號鬥羅趁她昏睡之際把她帶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自己又該怎麼回去。

“一塊寶石罷了,對你竟如此重要?”

“廢話!要是弄丟了,七殺劍能把我砍成八段!”

這個答案倒是出乎比比東的意料了,她竟是沒忍住笑了出來。

某樹上和夜色融為一體悄悄聽牆根兒的鬼鬥羅都有些意外……畢竟從比比東繼位教皇以後,就再也沒見她開懷笑過了。

“我想好了,對你的處置。”比比東笑過了轉身道,“既然當丫鬟能當得這麼討人喜歡,不如就來當我的貼身侍女吧。”

哈?!

諶大小姐覺得穿越一趟自己的命格是不是也被篡改了,怎麼走哪上哪當丫鬟,不知道月神大人能不能管管人的氣運……

“我,我可以考慮一下嗎?”大小姐發出微弱的抗爭。

“可以。”比比東微微一笑,居然出人意料的好說話,不過接下來她的話就有些殘忍了,“不過你得想好了,你三番兩次撞破我武魂殿的秘密……我雖承諾過不殺你,可這世上多得是能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

諶獨月悄悄往後縮了縮,這話她當然是信的。

可能就仗著自己是穿越者吧,比起要她性命,她更怕受折磨,雖然沒人驗證過,但她相信死了是會回到她以前的生活的,就像相信死了就會上天堂的基督徒。

可比比東沒有讓她躲開,抬手伸向她的脖頸。

諶獨月頭一歪,認命般地等著那隻手掐住自己……可那纖長的手指隻是一勾,抬起了她的下巴——

明淨的黑瞳映進高貴的淡紫雙眸裡。

“更何況……成為我的人,彆說一個劍道塵心,就算是骨與劍相交,寧風致亮起無敵的七彩神光而來,那也動不得你分毫!”

荒僻的山野銀輝泠泠,比比東帶著睥睨天下的氣勢,似在向月光起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