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 可假象的繁榮亦是繁榮,變革的血……(1 / 2)

寢殿書房實在被毀的不成樣子,教皇大人今晚的工作地點隻好被人趕去了彆處。

諶獨月將她的案牘搬到了院裡的新亭下,點上暖黃的燈,又放下了輕紗帳幔擋風,好說歹說終於把比比東勸過去了……

轉頭看著書房這一地的狼藉,大小姐精致地戴好手套,開整!

比比東還是挺仁義的,至少沒讓她賠打壞的東西。諶獨月並不能看出每一件東西的價值,但就憑它們是教皇的收藏品,恐怕任一件都比她整個人還值錢……

如今成為魂師了,體魄耐力都增強許多,乾點打掃的雜活兒一點也不覺得累,不過懶羊羊和慢羊羊不隻是羊,更是一種性格!

沒多會兒諶獨月便歪坐在了門檻上,對武魂的新奇勁兒還沒過,長弓和玉箭浮在她的身前,像天上的月亮為她落下。

比比東運筆的手稍稍停頓……某人又開始找丟失的東西了……

不過對她倒也沒什麼影響,雁不留影,風不留痕,新月隻是一份奇妙的感應,看來與距離相關,現在就遠不如剛才處在同一個房間的時候感應強烈。

“你把我趕出來,就是為了占著我的房間發呆?”

比比東搖搖頭,終於出言提醒某人該乾點正經事兒。

院子裡的新亭輕紗內透出暖色的燈光,拉過了諶獨月的視線。

朦朦朧朧地能辨識出教皇大人臉上緊繃的線條,和飛快書寫著的手——她已經工作過了亥時,還遠遠沒有停下的意思。

武魂殿一天有這麼多公事要處理嗎?

當教皇好像也不是很開心?

此時此景此美人……要在以前見了,大小姐還會專門為她點一杯酒,不枉心裡的幾分見色起意的喜歡。

噓——

諶獨月豎指擋在嘴前……亥時不高語,彆和我說話!

比比東並未看她,但她就是知道比比東能洞察她的舉動。

“製定規則的人,從不在規則之內。”比比東乾脆擱下了筆,抬起頭,“那就進來說話。”

新亭內暖黃色的光映著人心情也暖洋洋的,諶獨月走進去,不由地瞥了一眼案牘上的公文,和一般女子的婉約秀美不同,比比東的字銀鉤鐵畫,自成風骨。

“認得全嗎?”

她的一舉一動似乎當真都逃不過教皇大人的眼睛,對麵幽幽地傳來一聲嗤笑。

“噢,是我忘了……你還是寧榮榮的伴讀,應該都學過。”

比比東又搖搖頭,竟是自問自答了一番。

“不不不!學廢了!”

大小姐連連擺手,休想讓我幫你寫作業!以往天天幫榮榮做作業的悲慘回憶曆曆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