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茲卡班,英國的巫師監獄。也是魔法界最臭名昭著的監獄,沒有之一。
它被建在北海中央的一座小島上,島本身被施加了諸多的法術,無法被麻瓜們看見,也無法在地圖上標注。整座島上,除了那些窮凶極惡的犯人外,隻有攝魂怪。
島上有座15世紀的堡壘,並從18世紀開始充作監牢。不算大的堡壘在短短半個世紀內就被填得滿滿當當,英國魔法部此後幾乎每隔幾年就要施法擴展其內部空間。
到了20世紀,前後兩代黑魔王在英格蘭、蘇格蘭、愛爾蘭以及威爾士地區都吸引到了大批擁躉。而這兩位魔王倒台後,阿茲卡班的入住率更是迎來了創建以來的兩次高峰。
以及,是的,雖然愛爾蘭的麻瓜政府在1949年就離開了英聯邦【1】,但愛爾蘭的魔法界還在英國魔法部的統治下。
隻是這些年,愛爾蘭的巫師也都不是很安分。他們希望效仿麻瓜,作為國家獨立並建立愛爾蘭魔法部,還喊出了“愛爾蘭是愛爾蘭巫師的愛爾蘭”這種口號。為此,這些巫師到處奔走,煽動普通巫師的情緒,甚至學起了IRA【2】的做派,襲擊英國魔法部設在愛爾蘭的分部、殺害派駐到那裡的官員。
80年代末,在幾次特彆惡劣的襲擊後,時任魔法部長引咎辭職(當然,官方說她是自願退休的)。不巧,之前呼聲最高的下任魔法部長候選人,又在此時爆出醜聞,英國魔法部聲譽一落千丈,內部員工人人自危。
在這種情況下,福吉被推上了部長的寶座。因為他在魔法事故和災難司深耕多年,有大量處理部門關係(和稀泥)、賠償受害者(擺拍和說漂亮話)和修複災害造成損失(給彆人擦屁股)的經驗。
但福吉上台更主要的原因是,鄧布利多不願意出任魔法部長。
實際上,擊敗格林德沃後,鄧布利多就一直想方設法縮小自己在政治界的影響(雖然沒什麼用,因為魔法部長總是顯得很蠢)。他從不輕易回複福吉問策的信件,也輕易不會出現在任何政府部門。
但今天,他來到了阿茲卡班。
跟他一起來的,還有魔法部衛生署的署長索勒姆·博迪、幾個傲羅和一隊聖芒戈的治療師。他們來這兒的目的,是給所有犯人進行全麵的體檢。
監獄長本想請鄧布利多和博迪跟他一起,留在監獄頂層的監獄長辦公室,但這兩個人都拒絕了。
他們選了一樓的一座大廳,作為檢查的地點。一個個瘦骨嶙峋、臭氣熏天的囚犯在門口排成一列,幾個攝魂怪在他們周圍虎視眈眈。兩個傲羅守在門口,還有幾個待在治療師身邊,魔杖指著每個進門的囚犯。
“真是太可怕了。”博迪說,厭惡地看著囚犯們。
他用手絹緊緊捂著口鼻,翹著腿坐在一張鄧布利多變出來的沙發上,靠近窗邊,離治療師和囚犯都非常遠。鄧布利多則站在窗前,麵無表情地看著外麵密密麻麻的攝魂怪。
“是啊,是很可怕。”鄧布利多輕聲說。
博迪似乎沒意識到他倆說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小聲抱怨著:“……一大堆吼叫信。全瘋了。嚷嚷著食死徒身上有病毒,非要我們來檢查。也不想想,根本沒人會來這鬼地方。這些人如果真的染上了那種病,也不會造成大傳染,除非攝魂怪對人類也有那方麵的興趣!”
他被自己的下流話逗樂了,嘿嘿嘿地笑起來。
鄧布利多心不在焉地嗯啊了幾聲,走向治療師,問起囚犯們的情況。
那份寫著大量“伏地魔和食死徒間不得不說的事情”的小報,被投放到霍格沃茨後,立刻掀起了軒然大波。斯萊特林自然都怒不可遏,毀掉了他們能找到的每一份。但他們每毀掉一份,就有兩份甚至更多的冒出來。顯然,有人(主要是格蘭芬多)用複製咒複製了不少,並散發了出去。
為此,斯萊特林的學生進來頻繁跟其他學院的學生起衝突,學院分嘩嘩地往下掉。而他們的努力也沒起到多少效果,因為有不少學生(主要是赫奇帕奇)在小蛇們做出全麵且有效的反應前,就將小報的原件寄回了家。
魔法界一片嘩然,幾乎變成了突然工業化的海拉魯,到處都是“啊?”、“啊?!”和“啊?!!”的聲音。
就連外國的魔法界也關注到了此事,各國有影響力的媒體都做了專題報道。《紐約巫師時報》甚至在國際版開了一個連載,專門挖掘伏地魔和食死徒之間的關係,分析披露他們得勢時的糜爛生活。
鄧布利多跟治療師說了兩句就回來了,表情稍稍有些古怪。博迪見狀,好奇地問:“怎麼樣?查出什麼了嗎?”
“他們目前檢查過的大多數囚犯都營養不良,還染上了灰黴癬。不過,這種癬是因為長時間待在黑暗生物附近才長的,用日光水洗幾次澡就能治好。但是有幾個,”霍格沃茨的校長頓了一下,“確實染上了那個類型的病。”
還多數是男性。
博迪瞪大了眼睛:“所以說,神秘人真的……”
“是伏地魔,”鄧布利多溫和地糾正道。“我想最近發生的事情足以證明,這個人並沒有他和他的爪牙們宣傳得那麼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