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4 章 這天是工作日,但哈……(2 / 2)

哈密斯狼狽地扶了一下眼鏡:“還好,謝謝您。”

他還想說點什麼,但卻因為眼前的景色而張大了嘴。他看到,一座陡崖上,聳立著一座巍峨的城堡。城堡上塔尖林立,城堡下則是一個巨大的湖泊。四周被無儘的密林環繞,不時有奇異的鳴叫聲從林中傳出。

“邁克羅夫特先生,歡迎來到霍格沃茨,全世界最好的魔法學校。”麥格顯然見多了這樣的反應,她微微一笑,帶著哈密斯朝城堡大門走去。

盧修斯·馬爾福坐在校長室壁爐前的一張軟椅上,麵無表情地打量著四周。他的兩條腿隨意而優雅地交疊在一起,右手搭在他的手杖上,拇指輕輕摩挲著手杖頂端的蛇頭。他帶來的傲羅——金斯萊·沙克爾——就坐在斜對麵的椅子上,一邊吃著鄧布利多擺出來的茶點,一邊小聲跟菲利烏斯·弗立維討論決鬥時步法和法術哪個更重要。

從他進入這間辦公室起,就被另外三個人有意無意地孤立了。

他心底一哂:盧修斯啊,盧修斯,瞧瞧你在這裡有多不受歡迎?這些人絕對都以為,你要對那個泥巴種男孩兒怎麼樣。

可惜啊,你們都錯了。盧修斯·馬爾福冷冷地瞟了一眼相談甚歡的弗立維和沙克爾,轉頭問正在辦公桌前處理文件(或是假裝處理文件)的鄧布利多:“那個麻瓜什麼時候到?我還要在這裡等多久?我告訴你,我在這裡浪費的每一秒,都代表著大筆金加隆……”

“盧修斯,稍安勿躁。”鄧布利多從兩片月牙狀的鏡片上看著他,兩顆藍色的眼珠像正在燃燒的兩塊冰,“他沒有來晚,是你來早了。你在這裡浪費的每一秒,都代表著你出門前沒好好看表。”

馬爾福對他露出一個假笑:“您的意思是,我倒要對他道歉咯?”

“如果你願意的話。”鄧布利多聳聳肩,低下頭繼續翻起了手上的那卷羊皮紙。

馬爾福現在可以肯定,鄧布利多就是在假裝處理文件,因為他發現,在他枯坐在這裡的半小時裡,霍格沃茨校長麵前那堆未處理的文件一點兒都沒減少。

這個喜歡下等人的老家夥。金發的巫師翻了個白眼,恨恨地咬了咬牙。

辦公室的門在這時被敲響了。

“請進。”鄧布利多高聲說,站了起來。

走進門的是米勒娃·麥格和一個年輕的男人。

他看起來30多歲,個子非常高,起碼有六尺一。雖然年紀不算大,但頭發已經全禿了。五官極其深邃,帶著隱隱的攻擊性,但他鼻梁上的那副黑框眼鏡,極大程度地柔化了他那張不大親和的臉。

他穿的就像一個坐辦公室的普通麻瓜中產者:穿襯衫,打領帶,襯衫外套著一件薄薄的駝色V領毛衫,還穿著一件墨綠色的格紋獵裝夾克。但觀察力比較好的人都能從這些衣服的材料和剪裁看出,它們全都是量身定製的。

也就是說,價格不菲。

但斯通的個人資料上現實,他家是中產階級。一個普通的中產階級,會舍得在日常服飾上花這麼多錢嗎?還是說,這位麻瓜隻是為了表示鄭重,所以穿上了衣櫃裡最好的衣服?

麥格跟鄧布利多交換了一個眼神,清了清嗓子:“邁克羅夫特先生,請容我向您介紹。這位是阿不思·鄧布利多,是霍格沃茨的校長”

哈密斯握住了鄧布利多伸出的右手,發現老人的手穩定而有力。

“幸會。”他說,看著那雙深沉但溫暖的藍眼睛。“我外甥說您是一個真正的理想主義者,他很敬重您。”

“謬讚了。”鄧布利多搖搖頭,“我很高興能見到您。您把斯通先生教育得很好。”

哈密斯嚴肅的臉上,露出了一個小小的微笑。

“這位是一、二年級魔咒課的教授【3】,也是斯通先生學院的院長,菲利烏斯·弗立維教授。”麥格領著他走到了弗立維麵前。這位小個子的教授早早就飄了起來,等待麥格教授向哈密斯介紹自己。

“您好,邁克羅夫特先生!”弗立維興高采烈地說,“您的外甥非常出色!我敢說,跟他同年齡的小巫師裡,沒幾個在知識和能力上可以跟他相提並論!”

高大的麻瓜的臉上露出了驕傲的神色,但他極力壓住了快要飛起來的嘴角,矜持地說:“他一直是我的驕傲。勒姆從小就聰明,但他善良又正直,從來沒有、也不會濫用他的知識。”

“當然,您說得太對了。”弗立維憋著笑,偷偷瞟了一眼坐在一旁盯著爐火看的金發巫師。哈密斯也往那邊看了一眼,暗暗對魔咒教授撇了下嘴。

弗立維噗哧一聲笑出來了。

麥格用力咳嗽了一下,提高了聲音:“這位是魔法部的傲羅,金斯萊·沙克爾先生。他也是本校的出色畢業生。”

“您太過獎了。”黑皮膚的巫師哈哈一笑,走了過來。他是所有巫師裡個頭最高的那個,幾乎跟哈密斯持平。

他緊緊握住哈密斯的手,上下搖了幾下:“幸會,邁克羅夫特先生。很遺憾因為這種事情認識您,但規矩就是規矩,法律就是法律。我們傲羅的職責,就是不放過任何一個觸犯法律的人。”

嘴上這樣說,金斯萊·沙克爾對哈密斯眨了眨眼睛。

“還有最後一位……”麥格刻意地咳嗽了兩聲,示意馬爾福站起來。但純血巫師穩穩當當地坐著,權當沒聽見。

“您一定就是那位德拉科·馬爾福先生的家長了,”哈密斯大步地走到馬爾福麵前。“鄙姓邁克羅夫特,是勒明蓋寧·斯通的舅舅。”

馬爾福用手杖推開哈密斯伸到他麵前的手,垂著眼睛說:“我不跟無禮的人握手。”

哈密斯反手抓住那根蛇頭杖,一推一拉又一抖手腕,就將它奪了過來。

“我恰好相反。”他說,左手拄著馬爾福的蛇頭杖,再一次向對方伸出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