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條悟感覺很不妙,他好像要經曆人生第一次大翻車了。
本來深夜被喊出來加班的他就很不爽了。
知道咒靈所在地沒人在之後他拖延了一會才從被窩裡爬起來出發。
一邊在心裡痛罵一如既往不乾人事的爛橘子們不知道處於生長期DK的煩惱,一邊不情不願的趕往任務地點,他完全忽視了背後可憐的輔助監督匆匆趕來的身影。
——區區二級咒靈就敢擾老子清夢?真是會給人添麻煩啊。
直到他到達現場,才聽見已經有人在解決這隻不識相的咒靈的聲音。
——新的野生咒術師嗎?不對...
他摘下眼鏡,瘋狂的運轉六眼才捕捉到眼前這一個人攻擊的身影,瞪大的藍眼睛像是在看什麼此世不應存在之物。
完全零咒力的人,天與束縛嗎?
不對,他能隱隱約約看到這個人有其他形式的力量在她身上流動,但這種力量他聞所未聞。
她在乾什麼?不知道物理攻擊是對咒靈無效的嗎?
五條悟的腦袋充滿了疑問。
這時一個黑洞突然出現在咒靈身後,他習慣性的用六眼去觀察黑洞的構成,但這次卻慘遭滑鐵盧。
就在直視黑洞的那1秒內。
他的腦子就被塞進了無數不可辨識如亂碼般扭曲的信息。
那是濃稠的、晦暗的、不可直視的純粹惡意。
就在他理智幾乎停擺時。
黑洞突然消失了,所有咒靈的蹤跡也消失不見,連咒力殘穢都沒有留下。
他的腦袋還在嗡嗡作響,那個女人卻突然轉身讓他看到了全貌。
如同燃燒的火焰般深紅色的頭發下,是仿佛野獸般冰冷的淺金眼瞳。
此刻正像鎖定獵物一般散發著恐怖的殺意。
她的一舉一動都散發著任意妄為、殘酷又滿不在乎的氣息。
仿佛這世間萬物在她麵前都不值一提。
——她要殺了我!
五條悟腦子裡隻剩下了這個念頭。
望著眼前人的身影,他的瞳孔無意識放大了些許,濃厚的壓迫性殺意讓他全身都在戰栗。
更準確的是不可控製的興奮,因為他有預感接下來的戰鬥絕不會再像以往那麼簡單。
正當他壓抑著表情走出黑暗,假裝若無其事的放下狠話之時,眼前女人的身影突然在原地消失,他的背脊傳來一股寒意。
還沒反應過來他就被狠狠拍飛原地,“砰”的一聲撞向樹乾上。
幾棵無辜受難的樹當場被折斷。
六眼完全沒有捕捉到她攻擊的軌跡,因為根本就沒有咒力可循。
本來他以為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但實際到來時卻發現自己還遠遠不夠。
但麵對這地獄性的挑戰,他卻戰意更濃了,被前所未有強大的敵人挑起了好戰欲。
——不要小看我啊!我可是最強的!
他悶哼一聲強行咽下喉嚨深處湧出的血液,站起來抬手便放出一擊藍色光球,在他身前迅速凝聚膨脹。
半個小時後。
——啊這個女人是什麼怪物嗎?為什麼打在她身上就像石頭一樣不痛不癢?不對石頭的話他早就打碎了,應該是金剛石才對!
他現在還沒辦法做到全身覆蓋無下限,可這個女人快的不像人類的攻擊讓他根本沒辦法提前預判無下限覆蓋的地方。
更彆提到現在為止她甚至都沒想過拔出剛剛攻擊咒靈的刀,真是完完全全被看扁了啊。
越是打到後麵他的身體就越痛,而自從熟練使用無下限後他就很少受這麼多傷了。
為了接住她迅猛的攻擊他也隻好以同等高頻率釋放蒼,快耗儘的咒力和一刻不停的計算讓他的大腦開始暈眩。
讓他更在意的是女人像逗貓一樣的動作帶來的恥辱感和憤怒感。
“哈...”體力快耗儘的他強行調整著急促的呼吸,眼前又出現了一個拳頭直衝他正臉。
——躲不開了...
破風而來的拳頭在揮到他麵前咫尺之間的距離時突然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