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四方形平房建築外。
周圍的土地一片荒涼,放眼望去隻見一片渺茫的灌叢。
“森先生,不用再派人來,他已經瘋了。”
太宰掛斷電話,透過窗戶縫隙看著客廳裡麵群魔亂舞的場景。
客廳正中央的沙發上滿是血跡。
被沙發遮住的地毯上似乎放了什麼東西。
因為一個麵目猙獰、流著血淚的人正在瘋狂朝那個方向蠕動前進,嘴裡還在發出不明的囈語,他的四肢已經被破壞得失去行動能力。
他今天早上接了森鷗外的任務,來調查失蹤的一名手下,最後出沒地點是這棟房子,而且報告上寫著疑似有精神係異能者出現。
於是,精神係異能克星的他就被派來解決這件事。
然而——
從目前發現的線索來說,這並不像是異能力能做到的。
因為就連他看到此情此景,也感受到生理上的不適。
但不是因為血腥場麵造成的惡心,而是其他的他現在還沒搞清楚的東西。
他謹慎地繞著房子走了一圈,在一個花叢裡撿到了一枚徽章。
有些掉漆的徽章上刻著交錯纏繞的藤蔓,最引人注目的是它散發著熟悉的令人不適的氣息。
他來回翻轉著徽章,試圖找到背後的含義。
毫無預兆地,他被人從身後用刀抵住。
“放下你手上的東西。”一個沙啞的女聲在他耳邊響起。
看來這件事變得有趣起來了,他心想。
他鬆開手任由徽章滾落在地,輕快地說:“好呀。”
下一秒,他驚訝的睜大了眼睛。
還在滾動的徽章,被一個突然出現的小型黑洞吞噬。
這不是異能,因為那個人和他還有身體接觸。
而且他感覺到身後有些濕潤的液體流下,浸透了他的衣服。
“現在立刻離開,不要再靠近這裡。”低啞的聲音再次響起。
從她語氣分析的信息,他認為比起警告,這更像是善意的提醒。
他掙紮著想轉過頭看清身後人的麵目,卻被她的手固定住脖頸。
“快走,或者我現在就擰斷你的脖子。”
那個女人越發沙啞的聲音像是在隱忍著什麼,給他一種莫名的熟悉感。
“好——”他配合地前進幾步,然後猛地回頭。
看到的卻是一個陌生的黑發女人,眼角和屋內人一樣流著血淚,一臉冷漠地看著他。
見他回頭,她幾步閃身便進入房子,速度快得驚人。
再過幾秒,本來還隱隱約約傳出聲音的房子陷入死寂。
等他走去看屋內情況時,發現所有的痕跡已經消失。
剛剛看到的景象仿佛幻覺般,房子裡隻剩下空蕩蕩一片。
他反手抹一把濕漉漉的大衣背後,聞了聞手指上沾染的紅色液體。
果然是她的血。
* * *
傍晚,太宰換了身衣服才回到家中。
打開門,真夜罕見的躺在沙發上閉目休息。
深紅色頭發襯托得臉色更加蒼白,連嘴唇都毫無血色。
“...真夜?”
他瞳孔驟縮,疾步走到她麵前,連聲音都在顫抖。
——難道今天的事和她有關...
少女疲憊地睜開眼睛,有些渙散的瞳孔過了幾秒才聚焦在他臉上。
“...太宰?”她蹙起眉頭,像是在忍受著難言的疼痛。
“是生病了嗎?我們現在去醫院好嗎?”
他握著她冰涼的手,心也跟著沉了下來,他從來沒有看過真夜這麼虛弱的樣子。
“...傻瓜,不是生病。”
少女無力的勾起一抹微笑,低聲說:“是女生每個月都會有的日子,最近可能我吃冰的東西太多了,所以有點痛。”
他錯愕地瞪大了眼睛,臉上難得露出不知所措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