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夜看著太宰低垂著腦袋,抓著她衣服的指尖止不住的抽搐顫栗,一副魂遊天際的可憐相,就知道他的身體又開始失控了。
真夜用食指挑起他的下頜,發現他又開始咬唇這個壞習慣後,摩挲了下他的嘴唇,給出無聲的指示。
他的身體早就被她管束成功,很快就乖順地鬆開牙齒,泄出可憐又細碎的嗚咽聲。
她看著黑發少年鳶眸失神滿麵潮紅,他仰著頭微微張開唇瓣,露出整齊潔白的貝齒,和殷紅的舌尖,姣好的臉上滿是交織的痛苦和歡愉。
注視著他登向頂峰後,不自覺流露出些許癡態的神情,哪怕她自製力過人,在這時也很難不心神為之一動。
剛回過神就留意到她的目光,少年一邊羞恥地閉上眼眸,一邊控製不住地發出低低的嗚咽聲。
在這令人不安的環境中,他似乎又要開始登向新一輪的頂峰。
不過還保持著清醒的真夜,知道不能讓他在更衣室,再繼續這樣下去。
就在這時,少年也忍不住放下內心的掙紮,向她求救:“...真夜、嗚、救我...”
決定不能放任他再這樣失控,真夜說出那句指令:“太宰放鬆,呼吸——”
“呼......”在她的指令下,少年總算可以逃離快讓他發瘋的歡愉。
神智一回籠,他就迅速彆過臉,顫抖著聲音說:“不要、看我,真夜...”
“...好,我不看,你自己慢慢放鬆。”
真夜慢慢往後退放開他,讓他靠在牆上支撐著自己發軟的身體,隨即配合地轉過身去,聽著他努力平複急促的呼吸。
轉念一想她人在這裡,就是對現在的太宰最大的負麵buff,不如直接離開。
“太宰,我還是先去換衣服吧。”
隻是話音剛落,她就被少年不知從哪迸發出的力量,從背後緊緊抱住不放。
——不願意讓我看,說明還在生我的氣。但又不讓走是怎麼回事?
“不要走。”
他似乎也意識到了話語的自相矛盾之處,環在她腰間的手力度漸漸變小,像是在竭力阻止自己再貼上她。
但頓了幾秒後,還是沒忍住輕顫著,從背後把頭停靠在她頸窩上。
最後自暴自棄般低語:“...再讓我抱一會。”
真夜能感受到少年的內心掙紮——
他想努力表現出對她的不滿,但又無法抑製靠近她的衝動。
明明已經被她弄得心力俱疲,卻還是本能地去依賴罪魁禍首,像是尋求安慰和溫暖的幼貓,渾身是傷地窩在最讓自己心安的位置。
真夜試探性的抬了下手,剛有動作就被他製止:“...不許、再碰我。”
所以說現在是他能找到的最佳方式?
既能抱住她來安慰自己,又不會被她再刺激到身體失控,任由她擺弄。
不得不說,就算是在生氣,也隻有這種程度的反抗,真是乖得讓人憐愛。
簡直是在反向縱容生性惡劣的她——更為深入地戲弄他,欺負他,弄壞他。
真夜內心有點蠢蠢欲動,不過她沒有忘記自己的計劃,更沒有忘記他們現在所處的地方。
好在放出的圓沒有感受到任何人靠近,不然剛剛就算要捂住他的嘴,也不能讓他這樣叫出聲。
過了一會仍不見他有放手的打算,她語氣平靜道:“我不會再碰你的。現在你冷靜下來了嗎?”
隻是不知哪句話又刺激到了他。
他的身體又開始輕輕顫抖,像被逼到極限般反複強調道:“...我答應你,我會答應你的。不要這樣對我...”
說著,他收緊了環在她腰間的手,用頭輕蹭著她的頸窩,似乎在通過和她的親密接觸,來確定她的存在,來緩解他不安的情緒。
答應她什麼?
真夜一臉茫然地回想著她之前說過的話,終於想起進更衣室時,自己說的第一句話——我隻是更想和你做朋友,不好嗎?
結合上下文來閱讀理解一下,他是覺得......自己說不再碰他,是永久時態,而且是對他沒有答應自己請求的懲罰,等同於解除他們現在的朋友關係。
所以才會在他自以為的危機下,即使還是很生氣,也答應她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