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可憐至極,令人忍不住生出一種既想憐愛,但又想繼續蹂.躪他的衝動。
真夜還在不緊不慢地和電話旁的五條悟扯東扯西,渾然沒有留意到貓咪已經快到忍耐的極限。
就在她打算開啟下一輪話題時,炸毛的貓咪終於忍不住把頭埋在她臉邊,一口咬住了她側頸。
“這家店的甜品我在吃的時候就在想......你。”毫無疑問的,她突然的停頓引起了電話那邊人的警惕心。
——要是留下痕跡就麻煩了。
她警告似的向後扯了下少年後腦的黑發,然而他還是不依不饒,隻是放開牙關,討饒似的舔著她脖頸上的肌膚。
即使貼在她脖頸上的舌麵都在發抖,即使她的領口都快被他的淚水打濕,即使她已經聽到他快崩潰般壓抑著濕漉漉的泣音——
他還是執著地沒有鬆口,像是要提醒她不要忽視他的存在一般。
真夜妥協地歎了口氣,三言兩語便很快掛斷了電話,告訴對方很快自己就會處理好事情來找他。
懷裡神智不清的少年似乎也察覺到她結束通話,開始按捺不住地將全身貼向她,不留一點縫隙地儘可能貼得更近一點。
還像小狗一樣殷勤地舔.舐著她脖頸處的肌膚,嘴裡也吐出含糊的滿足喟歎聲。
了解太宰特性的真夜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現在的情況。
經曆了這麼多輪頂峰,他的腦袋已經成了一片漿糊,早就崩潰的精神狀態已然進入破罐破摔的放縱階段,恐怕他現在隻剩下和她親近貼貼的想法。
她收起手機,把黏在她身上的少年推到牆上,用手穩住他的身體不讓他一頭軟倒在地,好整以暇地欣賞著他失神的情態。
他低垂著汗津津的腦袋,潮紅的臉上布滿淚痕。
嫣紅濡濕的眼尾宛若沾染了盛開至最為頹靡階段的玫瑰花汁,朦朧的目光帶著一種極易讓人得寸進尺的脆弱感,呈現出一副請人隨意折騰的糜爛風情。
太宰狼狽的樣子總給她一種感覺,就像被雨打濕的貓咪,漂亮的鳶眸變得濕漉漉的,好聽的少年音也是濕漉漉的,仿佛輕輕一揉,他的身體就會流出更多汁水出來。
被她這樣拉遠了距離,好像還沉浸在頂峰中,他茫然又本能地說出放飛自我的話。
“嗚、真夜......救我、呼——為什麼、嗚、不抱我......”
雖然知道再玩下去,他本來就搖搖欲墜的精神狀態會壞得更加徹底。
但是這幅被折騰的慘兮兮,還仍不知悔改一個勁靠近罪魁禍首的模樣,還真的會讓看過的人上癮。
然而,時間不等人,得趕緊處理完他的事去找五條悟。
真夜熟練地像剛剛那樣安撫好他的情緒,把他拉出空白世界回到現實,隻是遭受太多刺激的少年還需要一些時間恢複神智。
懷裡的少年雙頰酡紅得像是喝醉了一般,一雙濕潤的鳶色眼眸迷離萬分,鼻尖都哭得泛起有些委屈的淺粉色。
“真夜......真夜......”
他本能地喚著她的名字,像是所有電量都消耗殆儘,最終被人玩壞的精致玩偶一般,沙啞發顫的聲帶裡隻剩被刻下的原始代碼,來來回回隻會哼哼她的名字。
——被欺負成這個樣子還要撒嬌......未免也太可愛了吧。
被他這般作態蠱惑的真夜,不知不覺捧起他的臉,近乎著迷的看著他,視線直白而不加收斂。
半響,一臉茫然的少年才找回意識,渙散的瞳孔捕捉到她的身影後,一眨不眨地注視著她。
在發覺他回過神來的下一瞬,她便整理好外露的情緒。
但似乎還是讓敏銳的他留意到不自然,少年突然拉著她的手,力道十分無力,但還是堅持著追問:
“真夜,你...喜歡這樣的我嗎?喜歡的話,想要拍照,也可以的...”
他沙啞的音色就像是被揉破的紙張,軟軟得仿佛一扯就碎,又帶點欲拒還迎的曖昧。
他眼眸半闔,鴉羽似的長睫垂下,陰影遮掩住鳶色眼瞳,像是溫順的羔羊一樣,露出無辜到近乎獻祭般的,可以任她隨意妄為的氣質。
不過真夜知道,一旦她答應下來,一些橫在他們關係之間的無形束縛,便會就此破碎,再也回不到從前。
眼前一臉無辜的羔羊,會化作貪婪無度的蟒蛇,繞過她設下的陷阱,死死絞住她索求更多。
——不愧是他,這個時候還能利用她之前露出的破綻,讓她承認喜歡他。
“我怎麼可能、還有心情做這種事情?”
她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拒絕了他的邀請。
少年沒再說話,隻是用那濕潤的鳶眸定定地望著她,看上去像是沒完全信她說的話,隨時等她後悔之後答應似的。
然而真夜這次確實心口如一。
不想留下任何他現在樣子的照片,他這幅模樣,隻有她自己可以看到。
...算是占有欲嗎?
不過好像從一開始,就把他看作是自己的所有物了。
但這話要說出來的話,恐怕對方不但不會生氣,反而會興奮得不得了的抱住她吧。
當然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
真夜見他已經恢複意識,甚至有閒心來引誘自己,便不再打算耽誤時間。
她一手把全身發軟的少年橫抱在自己懷裡。
“......真夜!?”被抱起來的那一刻,少年渾身都僵硬了起來。
“沒時間和你說那麼多了,先去附近開個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