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真相的惡劣飼主還裝出一副不解的模樣,趁著他手腳發軟,直接把他從懷裡挖出來,捏著他的下巴仔細端詳著他的神情。
若不是暴露在飼主的視線下,單單是大腦激越的快意不足以讓太宰這麼失態。
然而,一旦意識到對方在看他這般不堪的情態,太宰就實在沒辦法控製自己緊張到窒息的情緒,以至於讓不安將他推向了更高的頂峰。
而他甚至沒辦法用手遮擋一下自己的醜態,隻是一味抱著真夜的手臂戰栗著,眼神發茫得厲害,連被安撫地摩挲臉頰都無法承受一般歪著腦袋發顫。
等他意識到自己處在怎樣的境況後,便忍不住舉起雙手擋住過分狼狽的臉,下意識抗拒道:“不要、呼、看我......真夜、嗚、彆看......”
沒打算把貓咪逼到極限的真夜自然收手了,將他攏到懷裡,裝模作樣地安慰道:“好啦,不看不看......沒事的,太宰,放鬆下來......”
還好百用不厭的一招起效了,少年漸漸平複了急促的呼吸,縮在她懷裡裝作無事發生。
過了一會兒,正當她剛想收起作業,打算自食其力做完時,沒想到被她安撫到恢複正常的貓咪老師竟然重振旗鼓,重新拿起筆來,開始了他的教學。
像是要跳過剛剛尷尬的場麵一般,少年直截了當地講起了第一道題,隻是強撐著的聲音還有些沙啞。
不過真夜還沒惡劣到戳穿他偽裝的程度,配合地聽著他說話。
“這道題很簡單,可以考慮建係來做,也可以使用叉乘,或者考慮使用......”
除了第一句略顯凡爾賽的話之外,少年的解題思路確實細致入微,明顯看出是刻意從最基礎的部分開始講解。
隨著真夜看著他的眼神越來越專注,太宰的臉色也變得愈發潮紅,連放在一旁的手指也開始攥緊。
雖然太宰並沒有抱怨什麼,但是在少女的眼神移向習題冊後,他還是鬆了口氣。
——這樣,也算是幫到真夜了吧......
他暗自咬了下唇瓣,趁著少女沒注意時嘗試喚回不斷遊移的神智。
“......就是這樣,我講明白了嗎?真夜?”
“嗯,全都懂了,太宰果然很厲害啊。”真夜坦誠地說。
“......啊。”
少年羞赧似的用食指撓了下自己的側臉,露出一個小小的笑容。
似乎是為了轉移話題,他左顧右盼道:“要是有其他可以幫忙的地方,也可以來找我哦。怎麼會有人一直放著我這樣的天才頭腦不去使用嘛......”
——為什麼要用到使用這種詞?
真夜知道,太宰不是那種習慣坦然接受彆人誇獎的人。
他更習慣於利益交換的關係,尤其是對親近的人來說,越直白的話越容易讓他無所適從。
於是在他快要開始胡言亂語之前,真夜打斷了他的話。
“——謝謝你這麼用心。”
作為謝禮,她垂下頭,認真地吻向了少年的嘴唇。
“......唔?真夜、為什麼......”
少年像是被電擊一般顫栗起來,本來因為焦慮亂擺的手指,也不知不覺扯住了她的衣服。
直到那張唇齒隻會吐出低.喘,真夜才放開被她親得迷迷糊糊的少年。
可即使臉頰潮紅,即使鳶眸濕潤,即使自己被親到說話都輕飄飄的,太宰還是有些急切地撲到真夜身上。
“真夜,現在我、對你是有用的吧。”
真夜有些錯愕地接住了他。
少年直視著真夜,眉眼因為笑意彎了彎,他的鳶眸閃閃發亮,像是閃爍的星星,又像是粉色的愛心,一時真夜竟然覺得那雙鳶眸閃得有些晃眼。
“不隻是責任,現在,你也有一點點、喜歡上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