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我沒事……”副機長的聲音重新在對講機裡響起,斷斷續續有些失真,“綁匪已經被全部製服了。”
2008年10月4日下午三點整,從芝加哥飛往東京的波音737客機成功降落東京國際機場。
紮著淺藍色長馬尾的女孩和副機長一起蹲在駕駛室給因為失血過多昏厥過去的機長做著簡單的止血,身邊還倒著一個摘掉帽子和口罩,額頭上有一個彈孔的男人。
快速疏散乘客第一時間衝上來查看情況的SAT小隊隊長看見的就是這幅畫麵。
“機長傷到了脾臟,馬上送醫院手術吧,可能要切掉半個胃,但好歹還是活下來了,綁匪下手不重,”女孩站起身衝來人點頭,絲毫沒在意自己身上白T和淺棕色長褲上沾的血跡,“他有點驚嚇過度暈過去了。”
SAT小隊隊長在看見她的臉時愣了一下:“……本部的人?”
女孩眼底閃過一絲淡金色:“……蛇岐八家?”
“龍馬恭一,隸屬龍馬家旁枝。”龍馬恭一伸出手,“歡迎來到日本,給本部的專員添麻煩了。”
“陳雙穎。”陳雙穎也伸出手和他禮貌一握,“來日本度假順便找前男友的,如果分部有什麼任務千萬不要打擾一個放假的女生哦。”
“哈,哈……”龍馬恭一尷尬笑了下,“我們分部總要儘地主之誼。”
“我之前也在日本生活了十幾年,招待就不必了,”陳雙穎禮貌婉拒,“你們先處理機長的事吧,我就先告辭了。”
說罷陳雙穎也不再給他開口的機會徑直跨出了駕駛室,但在走廊上又迎麵撞上了兩個穿著防爆服裹的嚴嚴實實的拆彈警察。
“炸彈在哪裡?”其中一個黑色短發的警察四處張望道。
陳雙穎側身讓兩人通過:“在貨艙,”說罷將手上戴著的手表拆下來遞過去,“表冠上可能改裝了炸彈了引爆器,你們自己小心。”
“哇哦。”另一個中長發的警車看著她一身的血跡,“這位小姐你沒事吧?”
陳雙穎低頭看了一眼,搖搖頭然後離開了。
看著女孩離去的背影,短發警察推了身邊的人一下:“愣著乾什麼,我們去拆彈。”
“我就是覺得這姑娘怪眼熟的,可能是我記錯了?”半長發的警察搖搖頭,跟著他往貨艙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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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雙穎在機場的免稅店裡買了身新的衣服換上,避開審問劫機案件細節的警察直接混在人群中背著自己的小包離開了忙碌的機場。
武器和行李早在三天前就從學院寄跨國快遞到了日本,存放在了本部的安全屋內,等她去取就可以了。
出師不利,居然在機場就遇見了蛇岐八家的人,不過也還好遇見了蛇岐八家的人,省了她免去了被警察逮到拷問的時間,畢竟最後脾氣還是有點上來了動了槍。
1894年,混血種代表的秘黨與蛇岐八家結為聯盟,聯盟在二戰時期盟約破裂後歐洲和北美的混血種直接對蛇岐八家宣戰,在日本戰敗後到1946年1月,卡塞爾學院校長希爾伯特·讓·昂熱乘著美軍戰艦登上日本,鎮壓蛇岐八家簽署一係列條例後,蛇岐八家才成為卡塞爾的日本分部。
有一次的背叛就會有第二次,秘黨從來不相信蛇岐八家會安然的被他們掌控在手心,所以以校董會為核心的秘黨掌控者們會長期指派秘黨的“鷹犬”執行部執行長期的“S級”日本潛伏任務。
陳雙穎也是覺醒言靈入學卡塞爾學院之後,才隱約猜到從前為什麼自己一家人常駐日本。
離開日本四年有餘,重新踏上這片她長大的地方總有一種物是人非的感慨。
她接下了“S級”潛伏任務。
雖然早就知道遲早都會和蛇岐八家的成員會麵,但也沒想到居然這麼早,不過陳雙穎向來是既來之則安之的性子。
潛伏任務自然不能擺在明麵上說,就連在本部伊利諾伊州遠郊山頂學院裡諾瑪的信息記錄中寫的也是“該成員在前次任務中受傷,申請休學半年。”
什麼休假,什麼找前男友,都是擺在明麵上的借口,日本分部近年來向本部彙報的報告逐漸敷衍,校董會要知道他們到底在暗地裡搞些什麼。
這些是校董會的理由。
作為執行部部長的勉強放心的乖學生之一,本來是唯一,奈何導師這個學期又收了個酷師弟,咳,嗯,總之任務就交到了陳雙穎這個一直努力想要當鹹魚的人手裡。
施耐德總說她需要被人推一把,做什麼都有點散漫,但好歹最終事情做的都還算讓人滿意,陳雙穎半推半就接下來了。
陳雙穎看向遠處蔚藍的天空眼睛微眯,她也有自己要來一趟日本的理由啊。
不過在這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