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陳一銘坐在回美國的包機上打了個噴嚏。
一旁伸出一隻白皙修長的手給他遞了一張紙巾。
“被人念叨了?”坐在他身邊披散著黑色長發的女人微微一笑,“我猜是小二。”
女人遞出紙巾後就要收回手,卻被人扣了下來,指尖觸碰交融,十指相扣垂落在腿上。
陳一銘笑著搖頭:“可能吧,那個糟心妹妹每天都有想不完的事情,心情不好就會把我拿出來念叨一下,我都習慣了。雖然說偶然打噴嚏和被人念叨可能沒有直接關係,但在俗語中的說法卻確實多了不少人情味不是嗎?”
“至少你還知道有親人在關心你。”女人輕聲笑著說,不欲打擾後排幾個還在呼呼大睡的隊員。
“我是很關心她,”陳一銘說,“封雅,我也很關心你。最近心情不好是家裡那邊又傳來了什麼不好的消息麼?”
“我還能處理,等需要你幫忙我不會推辭的。”封雅拉開了機窗邊的遮光板看向窗外轉移了話題,“我們好像已經入境美國了。”
“……”陳一銘雖然是這支執行部六人精銳小隊的隊長,對所有隊友都有著絕對的掌控權,但在察言觀色和體貼方麵做的也算成功,從善如流的順著她的話轉移了話題,“嗯,等給部長彙報完工作之後,信息部那邊也該查到普拉米亞入境日本的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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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一天的工作日,早高峰時期的人們在街道上穿梭著趕去上班或是上學的路上,為了生活奔波忙碌的人們其實也並沒有太多時間花費在關注失蹤案上,畢竟沒有人是不需要賺錢吃飯的人。
陳雙穎送川越美江到學校後一路漫步走回住所附近,在一家糕點店買了一盒芒果千層。
這已經是她送川越美江上班的第二個星期,也是她來到日本的第十天。
在這十天她除了接送朋友上班外,還在第一天回學校拜訪了曾經教導她,現在依舊在學校任職的老師,心血來潮跑了一趟學校的檔案室發現居然沒有找到自己前男友的和他朋友的檔案。
然後去了趟淺草寺,回家時路過了十一條街道,每一條街道上都有兩個人在很隱晦的監視街道,當她投以探詢的目光時那些人總在買東西或者談笑風生,但經曆過學院戰爭課和外派實習過幾次的混血種對於這種視線天生就踩在鋼絲上。
毫不意外,來自蛇岐八家的監視。
但至今還沒有分部的人正式派人來和她見麵,就證明她還沒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比如說當街插手幫派爭鬥,當街殺死危險混血種什麼之類的事情,而且在蛇岐八家眼中本部派來專員每一次都會有專門的派遣文件,他們通過信息搜查也隻會知道陳雙穎確實是因為任務受傷了休學來度假的。
十一條街道的監視和在日本幾乎手眼通天,算力不下於學院本部人工智能諾瑪的輝夜姬,就足夠讓一個普通學員被他們掌控在手中了。
所以陳雙穎每天懶懶散散,確實是在度假,當然,沒有監視的度假可能會讓人更舒心。
至於調查失蹤案,當然也隻是順手,畢竟有可能牽扯到她的朋友不是?但這種事情還不用專門到蛇岐八家去向他們請求幫忙,即使他們的眼線遍布全日本。
不過失蹤案不是她的首要目標,她的任務隻有潛伏,在遇見有什麼她覺得不對勁的事情第一時間彙報就行。
現在她唯一有點在意的是為什麼學校裡原本屬於那兩個人的檔案會不見了?
心血來潮是真的,想看看前男友的檔案回憶一下高中時期也是真的。
日本的學校會對每一屆的每一個學生進行建檔,這個檔案裡會有學生的一係列數據和在校時期的成績和老師評語,社團評分,當學生步入社會時檔案也方便了供他們工作的會社追溯自己員工的生平進行麵試評估。(我編的,具體我不知道,架空世界我瞎扯)
一般都不會有檔案消檔的事情。
接下來就是二般情況了,就算這個人成為了被定罪的犯罪份子或者已經死亡了,學校都不會銷毀檔案而是將檔案專門抽取出來放在另一個專門設置的檔案室裡封存,陳雙穎用一次從外派任務裡和來自多倫多的同學學會的撬鎖技術撬開了那個隱藏的很深的檔案室,也沒有查到檔案,為此隻有一個可能——他們需要掩飾從前的生平來保護從前的認識的人,所以銷毀了檔案。
果不其然,陳雙穎半夜三更換了身裝扮躲過監視她的人單槍匹馬的跑進了曾經她和那兩人一起就讀的初中學校檔案室,檔案同樣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