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言靈·夢貘也隻是抽取了男人近期心中的噩夢塑造了一個故事場罷了,這也是陳雙穎麵對敵人獲取信息最直白高效的方法,但總有成為雞肋的時候。
作為進攻戰鬥殺人的工具,夢貘一向做的很好,但是在獲取情報方麵,陳雙穎的評論是不如富山雅史老師的催眠。
比如現在,現在這會被“生桑之夢”洗腦過一遍的男人顯然已經陷入了深度昏迷狀態也不能清醒的回答她的問題了,陳雙穎是一個管殺不管埋的人,她帶著一個身份不明的男人進家門肯定被蛇岐八家那邊監視的人看見了,現在就等把這個秤砣丟給待會上門的人。
如果蛇岐八家這點敏銳度都沒有她肯定是要狠狠的寫一篇稿子貼到守夜人論壇上去嘲諷日本分部的!
從櫃子裡翻找出一套茶具——謝天謝地,老爹以前沒有把這東西也一起清理了,提著燒水壺在洗手台上接過濾水然後開始燒,茶葉……額,沒有茶葉,對不起,等下請客人喝開水。
陳雙穎灰溜溜的把茶具收起來,殺雞就不用牛刀了,飛快的換鞋跑出去隔壁樓下的店鋪裡買了一打一次性帶小碎花的紙杯。
等把燒好的開水倒入第三個紙杯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陳雙穎起身去打開了門。
“不用換鞋直接進來,晚上我搞衛生就行,家裡也沒有拖鞋給你們穿。”說完她就轉身回去繼續倒水了。
門外站著一水的黑風衣,不用猜都知道是分部執行局的人。
“陳小姐?”
“是我,是我,快進來吧。”
為首的黑色短發男人有些拘謹的還是脫了鞋穿著襪子走了進來。
在他身後跟著兩個一起拖鞋進來了,其餘人都留在外麵。
等穿過入戶玄關就看見被綁的亂七八糟的島本隆二倒在地上不醒人事。
“……”
“不用客氣,隨便坐就行。”陳雙穎笑眯眯的把一次性小碎花紙杯遞給這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小心燙,你們是分部的人對吧?”
“是,我是風魔家子弟,風魔悠介,我們組這半年負責東京的治安,陳小姐你好。”為首的男人麵不改色的接過滾燙的紙杯端在左手,伸出右手。
“陳雙穎,”陳雙穎此時已經摘掉了用來釣魚的黑色假發,也伸出右手和他禮節相握然後很快鬆開,“那你們治下不嚴呀,”她指了指地上倒著的男人,“我一個弱女子被這種可怕的人跟蹤也是會害怕的,莫非這就是來自分部給本部的下馬威?”
“請千萬不要這麼說,”風魔悠介正色道,“我們日本分部一向是很尊敬本部的各位的,向來都是以禮待人,這次確實是我們監管不到位,讓陳小姐受驚了,等事情結束我便會去向大家長切指請罪。”
“……切指什麼的還是免了吧,怪血腥的,”陳雙穎說,“我來日本這邊度假就想舒舒服服的不太想看見太殘忍的東西,你們能快點把這些事情解決掉不要來煩我我就謝天謝地了。”
跟在風魔悠介身後的青年人忍不住再度看了一眼地上昏迷的家夥,連聖裁都被直接放倒了難道還有比這個更殘忍的事情嗎?
“叨擾陳小姐了,那我們現在就把人帶走,”風魔悠介點頭,抬手打了個手勢,跟在他身後一起進來的黑風衣門就一個抬頭一個抬腳把人抬出去了。
陳雙穎慢悠悠說道:“但是我既然被盯上了,我也得要知道盯上我的是什麼人吧?不然晚上都要做噩夢的,分部有這個人的資料嗎?”
“……抱歉,這個我需要向上級請示,畢竟陳小姐你並不是我們分部的執行專員,有時候為了防止泄密這是必要手段,請你諒解。”黑發男人拿出手機說。
“當然,本部的任務具體也是沒有參加任務的人不能了解的,我當然理解手續,”陳雙穎點頭坐到了沙發上,“請坐下說話吧,畢竟沒有讓客人站著的道理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