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片東京遠郊的酒店式建築隸屬蛇岐八家旗下,從來不會對外開放,一開始就是作為家族中的休假地修建成的,又休息區同時也有辦公區,而在山腰中還設有蛇岐八家的山牢,專門用於關押的最了家族的人。
不殺而是對其進行最痛苦的折磨,這片山牢在日本黑/道中可謂是威名遠揚。曾有一個新創建的幫派不理會蛇岐八家所定下的規矩對婦女孩童下手掠奪,走私人口,被龍馬家的小隊逮住全員投入山牢從此銷聲匿跡。
蛇岐八家雖然是日本最有權勢的暴力社團,但他們借助混血種的天賦在黑/道中以武力立威,庇護那些窮苦人成立的幫會,收取他們的供奉,給他們提供保護。
日本有超過十萬的注冊□□成員,其中關聯人員就有幾百萬,在國情如此的情況下,本家的暴力必須淩駕他們之上,這些隻會用暴力說話的黑/道,沒有“皇帝”的□□就會變成戰國。
不過山牢的使用率幾年來逐漸降低,說不準是不是源家少主身邊的兩位家臣每次都暴力執法學習美國警察的原因,一梭子子彈解決一切。
但作為蛇岐八家的重地之一,今晚迎來了兩位有些不同尋常的“客人”。
“少主,那家夥什麼都不說,我們已經動刑了。”山路上的路燈照在守在山牢入口處的黑衣男人的臉色慘白,黑衣男人像蛇一樣的眼神從源稚生身後兩個穿著休閒服的人身上掃過去,“陳君,陳桑。”
陳雙穎雙手插在外衣口袋裡點了點頭。
陳一銘開口道:“辛苦你,接下來交給我們就行。”
黑衣男人看了一眼源稚生,見源稚生點了頭才打開門領他們進去。
一行人穿過陰濕的長走廊,一路向下,穿過了三道厚重的鐵門來到一件審訊室前。透明的單麵玻璃後是一間三平米的小型水空間,一束強光直接照射在空間中央被綁縛在鋼架上的人身上,水麵浮過裡麵人的下巴,隻要稍有放鬆就會被嗆水。
一股濃重的鹹腥臭味彌漫在空氣中,渾濁隻能看見犯人的頭確定這裡麵確實是關了個人。
“這是使用真空之蛇的那個犯人。”黑衣男人說,走到旁邊按下一個按鈕,機械運轉聲轟隆隆響起,水空間中的渾濁的水逐漸下降水位,露出了完整的人。
他身上還穿著不知道從蛇岐八家執行局裡不知道哪個倒黴蛋身上剝下來的黑色執行局衣服,下半身的衣服上粘著灰色的水泥,中午時被陳雙穎開槍擊中的部位流著紅黑色的液體,鼻青臉腫。
“還有其他兩個人,關押在另一邊,”源稚生說,“後續有什麼需要告知烏鴉就行,他雖然沒問出什麼東西,但是折磨人還是有一套,那麼我就先離開了。”
源稚生離開後,烏鴉才說:“需要我把人提出來嗎?”
陳一銘淡淡道:“不必,請你也先去外麵等著吧,等我們問完這一個再去問其他人。”
烏鴉看了他一眼,就納悶這個家夥怎麼那麼風輕雲淡一副肯定能問出什麼的樣子,他下午把這裡麵的家夥帶去水泥廠放到攪拌機裡連個屁都沒放出來一副你要不就直接把我攪了我絕對一個字都不說的樣子,要不是少主說要留條活口,那這人絕對已經死了。
不過這兩個人是少主帶來的,既然是少主允許過的暫時聽一下他們的話也無妨,簡單指導了一下這裡的按鍵和刑具是什麼用法後烏鴉就退了出去。
這間審訊室終於隻剩下了陳一銘和陳雙穎,還有玻璃後的家夥三個人。
“還撐得住麼?”陳一銘看向身邊的妹妹,從口袋中拿出一隻黑色的夾帶式攝像頭夾在了自己衣領上,打開了錄像模式。
陳雙穎上前幾步按下一個按鈕,看著鋼架上的男人被鎖住脖子的鐵鏈強行抬起了頭,充滿血絲的眼睛目光陰鷙透過單向玻璃明確的盯向自己:“還行吧。”
兩雙金色的黃金瞳目光碰撞,低沉的龍語淺唱,陳雙穎的言靈瞬間籠罩住了玻璃後的男人。
作為催眠的上位言靈,夢貘的主要作用是汲取人的夢境,從中製造噩夢殺死對手。不過這也隻是第一層作用而已,作為五種元素裡精神元素係言靈,夢貘同樣可以對言靈進行模擬擴展練習達到轉換成已知下位言靈的作用,而陳雙穎作為精神域言靈的使用者,在大二期間憑借轉換下位言靈在審訊課中獲得了少數的A級。
帶有催眠效果的夢貘!
“名字?”
“……二宮信也。”
“你是不是普拉米亞?”
“是……不是。”
“上午那個使用言靈·聖裁的家夥你認不認識?”
“……不。”二宮信也的嘴就像是被封住了一般,開合好幾次沒有多吐出一個字來。
“我家樓裡的炸彈是誰放的?”
“……克裡斯。”
“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