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蛋糕投毒殺人事件(2 / 2)

青年皺眉眼裡閃過幾絲不確定的神情:“你叫什麼名字?”

“隻是因為看出了你的職業就要下意識對普通民眾進行審問嗎?”陳雙穎手裡還端著蛋糕,但此時她卻右手拿起了上麵的叉子打算把這塊蛋糕自己吃了,“警官先生審問之前是不是該說說自己的名字——”

“裡紗——!!啊——!!”

淒厲的叫喊聲穿透了酒吧裡嘈雜的聲音傳了過來,甚至還壓過了陳雙穎後麵的話,讓她下意識把蛋糕往卡坐上的桌子一方,快速轉身飛快扒開人群往驚叫聲源頭擠過去——

聲音是內山真禮發出的,西口裡紗失去了意識躺在她的懷裡,零星的嘔吐物沾在衣領上。

“怎麼回事?”陳雙穎大步過來迅速蹲下,嗅覺瞬間捕捉到了一絲若有若無的苦杏仁味,轉頭看見地上掉落的蛋糕和叉子,又抬頭對上了內山真禮焦急的眼神,最後看向鈴木綾子快速道,“馬上打醫院的急救電話,然後報警,有人用□□投毒。”

她把西口裡紗從內山真禮的懷裡抱了起來放到旁邊的長條能放平整個人的長椅上,抬手給係口裡紗解開了兩顆扣子,然後俯身檢查呼吸和心跳,所幸心跳還未停止!

沒有太在意其他的事情,陳雙穎從卡座上的抽紙中抽了好幾張紙掰開西口裡紗嘴,將她口腔裡的嘔吐物摳了出來防止堵塞呼吸道,並且時刻注意她的心音。

在心音逐漸減弱時陳雙穎雙膝岔開跪在了西口裡紗身上,雙手掌根重疊放在西口裡紗的胸線中點,手指交叉相扣翹起開始進行每分鐘100-120次的按壓。

相當專業快速的急救,在旁人還沒從居然有人投毒反應過來的時候急救就開始了,配合著人工呼吸一起。

鈴木綾子手抖的按照陳雙穎所說的撥打了急救電話,但最近的醫院到這裡來也需要十分鐘。

“發生什麼了?”黑發青年也撥開人群走了過來,就看見了在進行急救的陳雙穎。

“警官先生來的正好,麻煩幫忙控製一下現場吧,有人在蛋糕裡投毒了。”陳雙穎頭也沒抬的說,然後提高了音量,“請大家還沒吃蛋糕的先彆吃了,蛋糕有問題!”

Starlight Bar的經理在尖叫發生的時候就被人急匆匆的從樓上的辦公室喊了下來,但當他到的時候現場情況已經被控製住了。

“誰能解釋一下發生了什麼情況?”經理看見有些被一群人湊熱鬨中間狼藉的現場滿頭大汗道。

但陳雙穎沒有理他,而是問鈴木綾子:“裡紗吃了多少蛋糕?”

鈴木綾子緊張道:“吃了三口,雙穎,她不會有事吧?”

“心跳暫時還有,但是需要馬上就醫去醫院輸電解質和洗胃,”陳雙穎從沙發上下來,又伸手從卡座桌子的抽紙中抽了幾張紙擦手,將紙揉成一團丟到垃圾桶裡站到了內山真禮麵前,伸出手,“拿出來吧。”

內山真禮眼神閃爍,歪頭疑惑道:“拿出什麼啊雙穎?”

“之前綾子說你們都是電影社的,但是有沒有人說過你的演技很蹩腳?”陳雙穎淡淡說,“雖然不知道你和西口裡紗有什麼深仇大恨到了要下毒殺死她的地步,但是請你把你包中隔袋裡裝□□的袋子先交給我保管等等一下交給警視廳趕來的警察吧。”

整個酒吧為之一靜,隻剩紫色的燈光還在一晃一晃的照過一眾人神色各異的臉。

“……真禮?”鈴木綾子眼睛都睜大了,來回看兩人的反應,不敢置信,“真的是你做的?”

陳雙穎看向鈴木綾子:“你的蛋糕應該沒動吧綾子,注意保留證物,估計也會有□□參雜在裡麵。”

“……你怎麼看出來的。”內山真裡在她和鈴木綾子的目光注視下什麼都沒有變,隻是收起了裝出來的緊張急切表情。

“我沒有義務向你解釋,而你需要訴說苦衷麵對的也隻有待會來的警察,我不想做什麼正義使者,現在隻是在不高興你打擾了我和新朋友認識的快樂時間以及浪費了我的蛋糕。”陳雙穎向前走了一步,完全褪去了淑女的模樣。

陳雙穎很討厭計劃之外的事情發生,因為這不僅會擴大他們潛伏任務的難度也會浪費任務時間。而她自己開始時也發現了內山真禮有些不對勁卻還讓投毒發生在了自己眼皮子底下,這是她的失職。

內山真禮對於西口裡紗“前男友”煞有介事的描述,用“小混混”這種貶低的詞語來形容,但在後麵又忍不住用有些羨慕的語氣說出那個“前男友”長相帥氣的事情。

當一個人自己沒有而彆人有的時候,難免會產生嫉妒之心,但嫉妒也分良性和惡性,嫉妒可以讓人看清自己找準方向前進,嫉妒也可以讓人變成惡魔去殺死所有她得不到,配不上的東西或人。

即便沒有深刻修習心理學,但是女性之間和屬於她言靈帶來的後遺症之一對人的精神波動極為敏感,能使陳雙穎輕易從中發掘惡意。

她從內山真禮的手中拽出了她一直攥著的皮包,一摸材質發現是A貨就更加了然了什麼,當著所有人的麵拉開拉鏈從包內的小口袋裡拿出一隻還有一些小粉末的小密封袋子。

鈴木綾子作為日本知名鈴木財團的大小姐,封雅一開始就提醒了陳雙穎這位小姐的身份,對於認識這類人成為朋友也是很好的投資,所以最後陳雙穎才會決定在這裡坐下來和她聊天。鈴木綾子雖然穿著上沒有明顯的品牌logo,但可以明顯感覺到她衣服的麵料質感極好,可能是純手工定製的日常服。

而西口裡紗的衣服雖然沒有鈴木綾子的精致,但版型也乾淨利落,像是小眾品牌的設計,有複古感,推測是小資家庭。

但內山真禮就不一樣了,名牌擺在明麵上,外套是香奈兒,可能也是仿版,因為陳雙穎在奶奶家有件一模一樣的,袖子版型擁擠還有些跳線,手腕上的水鑽表銅色腕帶內側有些掉漆。

陳雙穎從來不會嘲笑為了漂亮和追趕資本打扮自己的女生,穿什麼也不會跟她有一分錢關係,但穿搭打扮確實是在事件發生之時最直觀去判斷一個人為什麼犯罪的潛在原因。

“……為什麼你們總是這麼高高在上?憑什麼這麼高高在上?!”內山真裡肩膀抖動低聲笑起來,從桌子上抄起一個酒瓶就往陳雙穎頭上砸去!

見狀在一旁一直沒有開口和動過手的黑發警官就要抬手幫忙攔住,但還沒等他的手到位,紮著黑色麻花辮的女孩已經後仰抬手用力一扯砸過來的酒瓶,將酒瓶旋轉卸力抓到了自己的手中,側身讓用力過猛的內山真禮摔到了地上。

內山真禮撞到了好幾個隔壁卡座放在地上的空酒瓶,發出劈裡啪啦的玻璃破碎聲。

但沒有人去扶她,內山真禮撐在玻璃碎屑上站了起來,眼眶通紅怒火噴湧。

“你平時如何看待其他人,就會覺得其他人也是這樣看待你的,”陳雙穎沒有可憐她,而是扶住了身邊被驚嚇過度腿軟的鈴木綾子,“相由心生,所幸現在沒有造成人員真正的死亡,你好自為之。”

由於求救和報警的人是鈴木財團的大小姐鈴木綾子,救護車和警車的警報聲很快呼嘯而來,停在了Starlight Bar酒吧門口,一群穿著醫生製服和警車製服的人魚貫而入迅速接管了現場。

“陳……雙穎小姐?”為首穿著棕色警官服的胖警察扶了下帽子,在檢查了陳雙穎的駕駛證(諾瑪改造版)後將其遞還了回去,“我是搜查一課的目暮十三,請問是你控製了整個現場並抓到凶手的嗎?”然後將那個裝□□的小密封袋裝進證物袋中。

“是……”陳雙穎回頭現場看了一圈,圍觀群眾們被警察一一拉去做現場筆錄,鈴木綾子被自家的三個健碩保鏢護在中間接受警察聞訊,而就是沒有看見先前那個黑色卷發的便衣警察。

“是我吧。”陳雙穎說。

“那請問你是如何發現是凶手下的毒直接就將凶手揪出來了呢?”

陳雙穎:“……我是東京大學社會學係2007級學生。”她將這句話再說了一遍,“對這方麵有些涉獵,所以觀察出來的,而且綾子小姐沒有對受害者下毒的理由,以及凶手的演技足夠蹩腳所以我才能識破。”

半個小時的問詢後,陳雙穎終於走出了這間超長待機時間的酒吧,在門口婉拒了鈴木綾子要送她回家的邀請後與其告彆。

正當她想著找個安靜地方聯絡封雅時,路邊小巷子邊上站著的人喊了她的名字。

“你就是陳雙穎?”

筆錄時消失不見的黑色卷發便衣警察靠在牆邊,街道上五彩斑斕的光打在他的臉上,給他渡上了一層更像黑/幫分子的氛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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碎碎念:

鈴木綾子研究生時是電影社團成員,這裡預設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