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倫敦,經過一場夜雨,清晨的薄霧彌漫在這條街道。
這是一條普通的街道,穿過書店、唱片店、漢堡專賣店和電影院,穿著馬丁靴的男人在肮臟狹小的酒吧前停下來。
路過的男男女女仿佛看不到這家酒吧,他們的的目光落在旁邊的書店和正放著音樂的唱片店。
一首雨後的 a foggy day in London town.
男人推開門,踏入了破釜酒吧。
這裡實在是太黑太臟了,他掃視一圈,幾個巫師在一邊竊竊私語的品嘗雪莉酒,一個大禮帽巫師正在和禿頂的、長得像一顆癟胡桃的酒吧老板聊天。
他穿過吧台,最後在靠近天井的桌子前坐下來,對麵的人仿佛已經等候多時。
“我們已經很久沒見過了。”對麵的男人穿著一絲不苟的純黑巫師袍,一看就是價值不菲的料子,扣子矜持的扣到最頂端。
“你想說什麼?”馬丁靴男人散漫的翹起長腿。
“我很抱歉,”男人開口,“但是她又發病了是不是?”
“你怎麼敢提起她!”小巴蒂突然站起來抽出魔杖對著曾經的兄弟,他暴躁的想給他一個鑽心咒,觸目驚心的紅色爬上了他的眼睛。
自從芙拉失蹤後他就再也沒見過雷古勒斯,直到那天在聖芒戈他看到他們擁抱在一起。
在她的講述中,她不愛另一個自己,這很好,但她左支右絀時想起的卻是早就死去的雷古勒斯,這讓他幾乎發了瘋。
他真想殺死他!沒有人能夠奪走他的妻子!
芙拉回來的這段時間,他想暫時忘記那些讓他痛恨的東西,隻要她不提,他也不想再問。
她因雷古勒斯的等待而焦慮,這甚至刺激了她的精神,當他從聖芒戈把她帶回家時,他什麼也不敢說,即使他真的很厭惡。
“我比你更了解她,也了解你,”雷古勒斯說,“你從未真正的愛過她,理解她,你對她充滿了肮臟的占有和掠奪。”
“我不愛她?”小巴蒂嗤笑一聲,冷靜下來,他嘲諷的看著雷古勒斯,“如果你想這麼騙自己的話。”
“你又了解她多少,”他露出牙齒大笑起來,“如果她不願意,任何人也不會打動她。”
“她愛我,從一開始。”小巴蒂湊近雷古勒斯,他們曾經形影不離,他對他交托後背,但是他卻帶走了他的妻子。
“當她來到這個世界,看見過去和未來,洞穿所有人的偽裝,她最愛我。”
“這是你永遠也得不到的,”小巴蒂喃喃道,臉上充滿狂熱,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對雷古勒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