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得打開可視化才能看見,他幾乎不會懷疑那是一隻咒靈。
無他,相比起它的同類來說,它長得太像隻正常的鳥了。
絕對算得上咒靈中的高顏值。
“嗯。”西穀楓摸了摸鳥的羽毛,它躲也不躲的任由觸碰,“我身上好像有什麼它感興趣的東西,就留著看看。”
菅原孝支看了半天,最後收回視線道:“好吧,你決定。注意安全。”
西穀楓放下手,輕輕嗯了一聲。他把視線轉到比賽場地中央:“現在打到第幾場了?”
“第二場,和你說的一樣,他們摸透了我們的套路之後,我們就不太好打了。”
西穀楓看了一會兒,發現日向翔陽的進攻方式已經變成了普通快攻,但顯然隻是初嘗試,兩人的配合還顯得很粗糙。
對麵的體係很完善,我方的配合很淩亂。
雖然也沒有真的菜到那地步,隻是這樣說比較押韻。但是的確相比較起來,不少技能都是現學對麵的,也莫名有些滑稽了。
替補席基本隻能觀戰,沒什麼事做,很快山口忠也忍不住過來閒聊:“剛剛不是得分了嗎?影山表情怎麼還是那麼嚇人?”
同為二傳,菅原孝支看得很仔細:“因為有好幾次都稍微傳高了一點吧。”
山口忠完全沒注意到:“誒?可是不是都很順利地扣過去了嗎?”
“大概就是初學二傳的人可能會經常出現的那種誤差程度,”西穀楓吐槽道,“但對他來說已經是不可容忍的失誤了吧。”
“嘛、畢竟是忽然要求換成普通快攻,”菅原孝支聳肩,“需要一點時間來調整也是很正常的事。”
西穀楓默默補充:“還有來自「國王」的影響吧。總是習慣對隊友高要求於是下意識想要傳高那樣。”
這個方向菅原孝支與山口忠倒是沒有想到,各自感歎。
在他們後麵的緣下力聽著他們的對話,好幾次欲言又止。
為什麼感覺,好像變成嗑瓜子看戲了。
……他們是替補席不是觀眾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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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疑問的2比0輸掉之後,雙方又加賽了很多場。
剛輸比賽時,大家都還很不甘心,不過隨著一場場加賽,沒人再去關注輸贏。比賽、比賽,查漏補缺,微不足道但積少成多的進步。
他們沉溺其中。
直到最後幾乎所有人體力都不足了,音駒也快趕不上新乾線時,才終於叫停。
雙方走完流程就要說再見了,這一場算是不打不相識,兩隊的交流有較為合得來的,有互相笑麵虎的,也有……
西穀楓看看盯著對麵二傳不放的影山飛雄和盯著對麵自由人的西穀夕,默默歎氣。
明明有嘴為什麼不用。
他們不知道這樣會嚇到人嗎?
雖然要說嚇到人還得是某位高三學長……
場麵一片混亂,西穀楓沒什麼交流的欲望,默默去幫忙收拾東西了。然而才邁出兩步,他被叫住了名字。
“西穀!”
這一聲出來之後,兩個人看向黑尾鐵朗,他反應過來立刻道歉:“抱歉抱歉,我找的是這個學弟。”
然而解釋並沒有什麼用,西穀夕當即結束了和夜久衛輔的單方麵對話,瞬移到西穀楓前麵,警惕地看著他:“楓他又沒上場,你找他做什麼?”
“嗚哇。”黑尾鐵朗驚歎,“你們的反應完全一樣啊,這就是兄弟嗎?”
西穀楓扯扯西穀夕的衣角,搖了搖頭,“沒事。”
西穀夕看看麵前的大高個又看看自家弟弟,仍有些狐疑:“……有事情就叫我啊。”
黑尾鐵朗眨了眨眼:“不至於這麼防著我吧?本人一向待人熱忱……”
西穀楓毫不留情地打斷他的自吹自擂:“什麼事?”
黑尾鐵朗聳肩:“好吧,其實也沒什麼大事。”
“隻是想問個問題,”他話鋒一轉,“你和你的——”
他點了點西穀夕離去的方向,“哥哥,都是自由人吧。有他在,你注定不能上場,為什麼要來烏野?”
西穀楓抬眸看他。他笑了笑:“彆這麼看我,實話而已。”
西穀楓並不答:“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呢?”
“問問嘛。”有音駒的隊友遠遠招呼黑尾鐵朗離開了,他招了招手示意馬上就來,“我們兩個隊打了這麼多場練習賽,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西穀楓決定收回先前關於「高中生」的評價。
這家夥就是很有心機,在這麼短的時間就能知道什麼話能戳他軟肋。
“……日向說的不能算數。”
他鬆了口,移開視線,“我沒什麼能力,甚至由於一些原因注定不會正式上場比賽。”
“所以,不用關注我。”
說完這話,他繞過黑尾鐵朗,頭也不回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