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18日，阿森納作客安聯球場。

更衣室裡，眾人陸陸續續換好訓練服，前去進行賽前熱身。

凱撒去洗漱區冷水洗了個臉。

抬眼看著鏡子裡的臉，凱撒伸手微微用力扼住自己的脖子，撫摸上顏色濃烈的藍玫瑰。

即使首回合大勝阿森納，仍舊有許多人不相信現在的拜仁能夠晉級四強。

而世人認為的不可能，正是值得我打破的。

每一次凝視自我，凱撒都會這麼對自己說。

這樣的信念構成了米歇爾·凱撒的存在。

諾伊爾本來走過來想要招呼凱撒一起走，結果看見凱撒對著鏡子又是摸脖子又是微笑。

總覺得不能打擾凱撒的賽前個人儀式——有點怪的習慣很正常，畢竟有的球員賽前先穿哪隻腳的護腿板和襪子都有講究，穿錯還得重新來。

但是應不應該告訴凱撒他的笑容有點像電影裡的反派角色？

思考的瞬息，諾伊爾還是喊了凱撒一聲：“米歇爾，要熱身了。”

凱撒從諾伊爾進來就知道了，隻是不在意而已。

見諾伊爾叫他，便隨意地擦乾手，跟著他一起往外走。

“啊，對了。”諾伊爾突然想起些什麼，邊走邊低頭對凱撒說道，“今天慕尼黑的天空是紅色的。”

凱撒臉上綴著的笑容停滯了，順著諾伊爾的視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主場球衣。

於是射門訓練的時候，凱撒毫不留情地對諾伊爾的球門狂轟濫炸、猛踢死角。

諾伊爾不得不上接下擋、大漏特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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麵對首回合落後3球的情況下，阿森納踢得很拚，試圖客場逆轉比分。

但拜仁今天狀態也很不錯，既有3球領先，又有主場加成。

再加上前幾天比賽中凱撒對擺爛隊友的不客氣，讓部分球員緊了緊神，勉強拿出正經態度踢球。

雖然凱撒還是認為有些人已經不配待在首發了。

上半場，落後的槍手們尋求突破，卻反被拜仁方抓住空檔，凱恩率先破門，取得領先。

阿爾特塔在場邊大喊著讓槍手們過熱的大腦冷靜下來，補時階段抓住拜仁傳球的漏洞，扳回一分。

下半場開始後，阿森納的進攻氣勢變得更強。

肢體碰撞中哈弗茨被犯規，阿森納任意球破門，比分來到1∶2。

雙方差距縮小為2球，槍手們的逆轉機會好像就在眼前。

但拜仁沒有再給阿森納留機會。

凱撒下半場後獲得了更多的持球機會，先是用速度生吃對麵後衛，和穆西亞拉、凱恩配合組織了一次漂亮的反擊，最後由中路的凱恩完成射門，扳平比分。

接著凱撒在禁區內獲得後衛送來的一腳直塞，毫不猶豫地搓射入網。

比分變為3∶2，並一直維持到比賽結束。

裁判哨響後，整個安聯球場陷入驚人的嘈雜聲中。

拜仁總比分8∶4阿森納，順利晉級歐冠四強。

阿森納再次在歐冠賽場上倒在拜仁的腳下。

遠征球迷的哭泣聲，主場球迷的歡呼聲，夾雜著各式叫罵聲，所有的聲音變奏成凱撒喜歡的喧鬨的氛圍。

勝利的氛圍。

尤其是這種勝利是由自己一手導演帶來的，真是……令人愉悅。

凱撒心情愉快地撩起衣服擦了擦額前的汗水，下一秒就被隊友們撲倒在地。

根據綠茵場上聚眾處會長出一群腳球男的定律，凱撒很快被隊友們壓在最下麵。

“你們想把我壓傷下一場不用上直說。”凱撒皺著眉頭冷聲說道。

嘿嘿。

一群人傻笑著把凱撒撈起來，互相推搡著走去南看台，和球迷們一起慶祝這場重要的勝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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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倫敦的飛機上，整個隊伍氣氛都很沉默。

作為隊長，厄德高不僅要修複好自己的心情，還要照顧隊友的狀況，畢竟不是輸了這場比賽賽季就結束了，回去馬上還有聯賽要打，沒有那麼多時間給人沉溺於悲傷。

他和哈弗茨坐在相鄰的位置。

看著飛機窗外的夜色，厄德高突然想起晚上終場後凱撒的舉動。

“凱，你跟凱撒熟悉嗎？就那個，米歇爾·凱撒——”

哈弗茨正看著手機沒抬頭，隨口回複道：“隻聽過名字，差了好幾歲，梯隊也沒遇到過。不過之前尤利安跟我說過他很厲害，讓我比賽多注意，雖然注意了也……”說著語氣低落起來。

“他今天賽後想跟我打招呼來著，雖然最後也就拍了拍我肩膀。”厄德高連忙打斷話題，不想再提今日的失利，又補充道，“還跟我說‘下次比賽見’。”

聞言，哈弗茨抬頭看向厄德高，想起什麼：“嗯……我可能知道為什麼。”

“上次比賽結束采訪，他有提到挺喜歡你的。”

“呃，球技漂亮，長得也漂亮。”哈弗茨回憶道，“大概這麼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