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美人(八) 首席女巫半夜翻窗是否搞……(1 / 2)

畢竟每個國家都設有著反傳送的魔法陣,鬆田陣平沒辦法在酒國界外直接傳送,隻好趁著夜色來臨偷偷潛入主城。

他從煉金室那堆積成山的煉金產物中選出了一件隱身鬥篷和一雙飛行鞋——雖然和飛行沒有任何關係——鬆田女巫在鞋跟刻了彈跳加強和瞬時懸空的星符,以用來完成一些高難度的飛簷走壁。

“所以這東西為什麼叫飛行鞋?”鬆田陣平吐槽。

“好像是因為鞋跟那兩個小翅膀很可愛呢,是瑛二命的名,陣平沒有反駁就是了。”伊芙從她麵前那堆成果裡挖出來了一麵鏡子,“這個窺鏡你也拿上吧,除了危險預警之外還附加了窺探某個房間內的功能。”

“她隻是懶得反駁吧?”鬆田陣平接過鏡子,上下翻著看了看,“隻能窺探房間?”

“也不算吧...理論上隻要能得到神明回應,看什麼都行?”伊芙說,“但這就不是使用鏡子上的星符了,而是要祈求神明投射力量......等等、我隻是這麼說,你可彆亂來啊!”

鬆田陣平可不覺著這是亂來,在通過占卜找到降穀玲的住處後,他蹲在不遠處的某戶人家的屋頂上,將窺鏡拿出,向命運之神祈求:

“執掌命運之線的世界樹看守者;過去的審判者、是現在的見證者、是未來的眺望者;

輪回的代表,是循環的化身,編織福禍吉凶的生命支配者。”

“我祈求您的眷顧,祈求您能眷顧身在敵國臥底的眷者降穀玲;”

“我祈求您的幫助,祈求您能幫助我看到她房間四周的狀況。”

他重複著上述祈求的語句,麵前的窺鏡鏡麵乍亮,一幅幅畫麵浮現了出來。

那是一棟在熱鬨街區裡的獨立小洋房,頂層最東邊的房間亮著燈,隱約能看見一個熟悉的影子。

那是花園中正對房間的梧桐樹,上麵蹲著兩個渾身黑衣正在盯梢的人。

那是街道對麵正舞到高潮的酒會,有一位衣著華貴的夫人正時不時地向窗外看一眼。

那是......

鬆田陣平認真地看完了每幅畫麵,咂舌感慨這還真是布置的天羅地網。他飛速運轉著大腦,思考著如何才能不打草驚蛇又天衣無縫,隱身鬥篷隻能遮蓋身形和氣場,但自身的魔力波動卻像個顯眼的光球一樣。

或許,大規模的混淆咒?但對魔力高強的人可能不太管用。

他從空間戒指裡摸出了水晶球,閉眼低低重複念起占卜語句:

“需要特殊對待的對象。”

水晶球中光芒緩緩浮現,最終彙聚拚成了一把羽扇。

羽扇......那位盯梢的夫人?

鬆田陣平心神微動,有了計劃。他戴上鬥篷的帽子,整個人和環境融為一體,飛速向南移動。

降穀玲被安排的居所雖處在北邊的富人區,但街區南部卻緊臨著城中央的貿易中心。鬆田陣平不出兩分鐘就踏上了貿易區最北邊的街道,酒國沒有宵禁,雖然靠近富人區安保較嚴,但各家商鋪還是十分熱鬨。他在人群中敏捷地穿行,邊仔細觀察著每家店中每個人的氣場。

‘果然很奇怪...’鬆田陣平想,‘是被硬縫合而產出的成果嗎?’

通常情況下,神奇植物全身上下的氣場都是用不用深淺的綠色和黃色來體現的,神奇動物則大多是紅色和橙色;而有人形的物種——無論是人類本身還是一些能變換形態的特殊種族,身上的氣場都是由多種顏色的變換來體現的,隻是特殊種族在最外層還會有種族光暈,比如惡魔族是黑紫、木精靈是淺綠、銀龍是銀、紅龍是火紅。

但這街道或者商鋪裡的人,先不提第二層那無比統一的慘淡的灰,就連種族光暈也像是被打翻的調色盤一樣顏色混亂的很。

鬆田陣平眉頭緊鎖,試圖感應這些人身上的命運氣息,卻如同石沉大海般毫無半分回應。

但現在也不是探究這些的時候——他緊了緊身上的隱身鬥篷,將目光落在了一家五金鋪的店主身上,對方的氣息混亂得堪稱是馬上爆發的火山一樣,店鋪正好臨著富人街區,本人又正好在拍著桌子和顧客爭吵......簡直是天賜良機。

魔法陣在腳底無聲顯現,鬆田陣平伸手,輕輕撥動了對方最內層象征著‘自我’的氣場。

鮮血一般的紅頓時包裹了那位店主。他氣性突然大發,一下掀翻了桌子並把與他爭吵的客人推倒在地,正當他要一把抓起地上的桌子向對方砸去時,鬆田陣平輕輕彈指,桌子就像是在店主的蠻力牽扯下左右裂開了。

本就盛怒的店主越發暴躁,他撿起地上較大塊的木屑便往店外衝。街道頓時變得混亂起來,除去最開始沒能反應過來的兩三人外,他的攻擊命中率基本為零——毫無理智的狂怒可攻擊不準這些融合了多種特殊血脈行動機敏的改造人。

鬆田陣平歎了口氣,手上動作不停,準備將混亂傳遞到盯梢的夫人所在宴會的街道附近,卻突然聽到到了命運之線繃緊的、將要斷掉的聲音,那是命運即將走到終結的聲音。

他腳步一頓,憑著直覺轉頭,那位本該在酒會宴席裡盯梢的夫人已經不知不覺站到了混亂的街道上,她手上的羽扇被高高舉起,直指發狂的店主。

抱歉。

鬆田陣平收回了視線,腳下步伐加快,發動了飛行鞋,幾下跳躍後便無聲落在了包圍圈的外圍。魔法陣再次無聲出現在他的腳下,大型混淆咒覆蓋了整個街道,鬆田陣平光明正大地翻牆進入院子,再一蓄力,直接蹦上了降穀玲房間的那扇窗。

金發的女巫已關燈歇下,卻在鬆田陣平落在窗台的那一瞬間就從夢中驚醒,她的身體下意識做出了防禦姿態,右手絲滑地從枕頭下麵掏出魔杖、直直對準窗口。

“喲。”隻見自己國家的首席大女巫閣下正保持著翻窗而入的姿勢,在窗邊向她打了個招呼後麻利兒進了房間,“警惕心不錯嘛,降穀。”

降穀玲:......

她將魔杖收起,深吸一口氣:“你大半夜來酒國乾什麼?還有這房子是沒有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