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菜日,茶樓,清晨
“喏,把衣服換上。”
“這麼...破啊?”
“不然呢?”無墨笑著反問雲硯。
......不太想換。
抬頭看了看無墨那耐心已到達儘頭的麵孔,低頭猛歎一口氣,哎...小事兒,都是小事兒!
隻好不情不願的換上了無墨扔到床上的麻布衣。
“不行,你再給頭發整亂點。”無墨說完,便將雲硯推到銅鏡前。
雲硯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脖子往上,風流少爺,脖子往下,乞討老兒。
隻好又抬手將頭發扯鬆亂了些。
無墨站在身後點了點頭,仿佛很滿意一般。
隻有雲硯,感覺渾身哪裡都刺撓,一會撓撓脖子,一會撓撓背。
“你這衣服打哪來的啊?我怎麼穿著這麼難受呢。”
“哎呀你就是在京城富貴慣了,多穿一會就習慣了。”
雲硯點點頭,也沒管那麼多,二人便一同出發去了重犯大牢。
大牢後門處,有一塊半人高的石頭,兩人就蹲在石頭後麵等著那日的大哥前來。
正當雲硯左撓右撓時,突然一塊小石子咕嚕嚕的竄到了腳下。
“兩位少俠!”大哥啞著嗓子喊道,揮著手示意雲硯二人跟上。
大哥從驢車上跳下,敲了敲大門。
“草民王老狗,今日前來送菜,勞煩官爺開下門!”
大門微開,露出一隻眼睛,似乎對門外人很是防備。
“王老狗,從前都是你一人前來,為何今日多了兩位兄弟?”
王老狗笑嘻嘻的,神情不慌,抬起自己的一隻手,整個手和胳膊都被白布纏的仔細。
“誒呦官爺,您瞧我這胳膊,前些日子摔著了,這上搬下卸的,我隻好帶兩個兄弟來了。”
官爺默不作聲,內心滿是糾結。
王老狗又隻好裝作一副作罷的模樣。
“哎呀算了算了,既然官爺不允,那今日還是我一人乾吧,隻不過就是慢了點,怕是到天黑我也乾不完,你倆先回家吧。”
無墨聽懂了王老狗的話引子,連忙接話:“那好吧東家,您那胳膊前天剛從驢身上摔下來,注意著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