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先生叫……?”
“胡,十六夜狐。”九尾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隨便編了個名字。
祖宗怎麼就跟族裡的孩子姓了?
十六夜臉上的嘲笑異常明顯,顯然對方恨不得拿個手機錄下來。
聯誼很熱鬨,萩原研二一進去就受到熱烈歡迎,竟然九尾的魅力抗衡了一段時間。
“弟弟,你怎麼來聯誼啊?”
——而十六夜,被認為是九尾的弟弟,帶過來玩。
“啊,我是他……”麵容凝固了一瞬,十六夜接著編,“妹妹。”
救命,九尾夠當她祖宗了,認了個違背祖宗的……“哥”。
“誒?那小妹妹試試這個。”對方還順勢捏捏她的臉,十六夜瑟瑟發抖,把話題引到九尾那順勢跑路。
在角落和蹭飯的排排坐。
“喲。”鬆田拍拍旁邊的空位,她坐過去。
“你怎麼活了啊?”卷毛一針見血的能力依然強大。
“估計等下就死。”她拿了小零食,一人一包。
沒興趣解釋,鹹魚癱聽著旁邊人寒暄。
看卷毛呲牙。
“他喜歡年長的女性醫生啦——”
十六夜彈起安利:“我媽也是醫生,超級溫柔!”
沒想到波本純良時期這麼有品,短暫地認識下降穀零。
“和我爸天生一對——”
鎖死,鑰匙她吞了。
“九尾——”十六夜衝過去,讓對方把自己手機變出來,回去給他們安利,“看!我媽我爸,我姐我妹。”
她樂顛顛地,在幻境做了自己一直想做的事情。
向所有人驕傲地炫耀自己的家人。
降穀零半天沒說話:“……艾蓮娜?”
“……?”十六夜停下介紹,滿頭問號疑問。
對方是單推人,不確定是否激推毒唯,鑒定完畢。
她默默收回手機,給自己嘴巴上一個拉鏈。這次安利遇見的隻是單推,沒關係。
不是對家,不是毒唯。
沒、關、係。
“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啊?”
“死了。”十六夜眼睛半斂,眼睫毛搭著看不清神色。
突然睜開,眼裡滿是戲謔的笑意:“騙你的。”
“他們在阿美麗卡做藥物研究,我妹妹也參與了研究,她超——厲害!”
“你們應該——很快就能見麵。”十六夜話裡唯一的謊就是“騙你的”。
對方是個好警察,能一直堅守臥底的壞不到哪裡去。
這是她樸實混沌善惡觀中,為數不多能確定的。
聯誼結束十六夜打算直接跟著九尾出幻境。
卷毛擺出惡人顏恐嚇,語氣像嚴刑逼供,哥倆好勾住十六夜的肩膀,把她拖後麵。
——要不是這小子身上沾染點她的味道,剛剛就要和九尾開啟羽毛球互動。
鬆田陣平是球。
“現在不是要你全盤招供。”
說出無比正氣地話:“但你所說的一切都會被當成呈堂證供。”
“萩原都沒好奇,你不問他?”十六夜覺得對方已經是阿飄版萩原研二,放心讓對方編造理由。
“他好奇。”鬆田沒理會,僵持不下。“這不先問問你,你嫌疑大。”
“你問。”
“你出現在我們小學的時候。但是,和我們同齡的降穀沒有見過你,也不認識那個茶色頭發的小孩。”
“隻認識你的——姐、姐。”
姐姐兩個字在拉長的尾音後一字一頓說出,藍眸難掩得意,挑眉看著她。
十六夜之前叫過人小卷毛,還逗過他叫姐姐,小朋友寧死不屈,記到現在。
“嗯……”十六夜覺得說實話比較簡單,“我來自未來,準確來說這是過去。”
“我並不在這段回憶中,意外進來。”
“那這是誰的回憶……萩?”鬆田略微思考,得出結論。
“你知道的太多了。”十六夜抓住還勾住她肩膀手的手腕,扯低對方,壓低聲線威脅道。
周圍時間似乎被暫停一瞬,藍紅碰撞出毫不退讓的火花。
劍拔弩張。
“嗯哦。”卷毛點頭示意明白了。
十六夜半月眼,嫌棄對方演技,把他手往外一扔拉開距離:“好敷衍。”
“走了。”
“等等,那你跟那個家夥是什麼情況。不說完不準走!”
有點不解小時候那麼白淨的一團怎麼長成大猩猩,還是她妹妹一直沒變,全世界最可愛。
“那家夥性彆男,愛好男……你想跟我一起走,和他手牽手?”十六夜發動胡說八道文學。
九尾聽到回頭賞了個暴栗:“我還沒走了,你就說上了。”
十六夜把旁邊卷毛遞過去:“但你喜歡好看的。”
九尾順勢拋了個媚眼,賞心悅目。
鬆田投降:“好吧,等你想說的時候再說。”
估計等不到那時候,十六夜心想,她要走了。
幻境消失後,這裡所有東西都會消失,包括那個有很多稀有照片的相機。
玩的挺開心,估計現實還沒到第三天,出去還可以休息下。
十六夜跟在九尾後麵安排接下的行程:“對了,你可以把小狐狸們丟進來,我們可以直接偽造全年齡段的資料。”
九尾偽裝的各種形態中,出現最多的是狐狸眼。不懷好意在眼角眉稍繞啊繞。
接著風情萬種回眸一笑。
十六夜嚇得後退一步。
九尾前進,比她還高的人嬌嗔道:“這麼害怕我嘛?我好傷心呀~”
宛轉悠揚的幾個調,確實賞心悅目稱不上恐怖。
但十六夜覺得這玩意沒安好心。
活了幾百年的狐狸,擱這跟誰玩聊齋啊。
“隻有做了虧心事是才會害怕哦~”
對方伸出一隻手,十六夜被固定毫無抵抗看著對方的手放大,往後一推。
她直直向後倒,一屁股坐在地上。
周圍景色驟變。
空蕩蕩的大樓內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