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秀遠
有很多事隻要你想,自然會有人替你去做,時間還會幫你發酵,你給人的心裡種下偏見懷疑的種子,再澆一點也許會損害他們利益的雨露,那些懷疑自己就會生根發芽,他們自己就會站在上帝視角去找那個人的類似的錯誤來佐證自己的觀念,隻要你肯一而再再而三的往下種植。
可以操縱彆人真的是有趣的事情,而我有時覺得自己就是上帝,讓上帝來給你安排一場因緣際會,潛藏在黑暗裡找到對手的弱點與渴望,喜好與個性,恐懼與悲傷,找準時機這個局就做的差不多了,輕輕推動助勢而起,跟著就會像大壩決堤一般水勢如虹,汪洋澤國,塗炭生靈,那時候你再出來主持大局不就榮譽加身,名利雙收?
她依靠在窗口聽著雨打芭蕉啪啪的聲音,深吸著雨水清新的澆濕植物泥土的潮濕空氣,一邊喃喃自語:這是一個美妙的夜晚。對她來說,後邊有一場精彩紛呈的絕殺,前邊是她隱藏已久的心機與布局,當然好啊,一切都按部就班順理成章。
她早早讓侍女的掩了門,退去婢女,熄滅了前堂的燈火通明,把玄黃鏡拿到臥室,等著不多時好戲可就開始了。
絕殺繁星川
太陽剛落下的神都沉落著不可追回的進入黑暗的步伐,烏鴉像在天邊散開的一張巨大的黑色的網,時收時散,還有不可被忽視的叫聲。
天剛擦黑,極淵閣已經殺手四起了,這些黑衣人翻窗而入,繁星川擱下手中的筆,他自知這是有備而來,來者衝到桌案前,匕首刺出招招都想見血。繁星川左躲右閃跌跌撞撞的衝出極淵閣,飛身躍上馬往閣外疾馳,穿過山外深穀疾馳向遠,他隱約感覺到這次在劫難逃,因為這一路的追殺設伏似乎都打算殺了他但是又給他留有一線生機,這種凶險才讓他害怕,入夜後天空下起大雨,電閃雷鳴,他暫時還能用水係法術自保,借著電光火石黑暗中偶能看清路途,他想顯化原身飛升雲端,但他已經知道晚飯時有人施了咒給他,讓他飛不上去。那時候他隻是覺得菜的味道有點奇怪沒有細細想個來由,現在漸漸凝滯在幾個穴位讓氣通不過去了顯化原身暫時是不能了。
繁星川飛馳到子夜,人馬都已累到了快要虛脫,馬兒馳進一個草場,像掉進深潭一樣黑,他快馬加鞭,想穿過草場,草場的儘頭會是樹林嗎?會是江河嗎?還是……他隱約感覺到有些不對,這個草場的熱度逐漸四起讓他好像進了一個蒸籠,他身上得衣服已經濕透又被蒸出的汗水貼在身上,他以為是馳騁時候的風,但是這風越來越熱,雨在走進這草場時已經停了,不對,不是停了,是被結界隔絕在外了,而前邊,好像是片荒漠,他心知不好,但也不無法掉頭,夜進入最深處。
馬兒已然是體力耗儘,前蹄一跪直接把繁星川摔進前邊的沙裡,這個地方是專為他設下的,繁星川想著,沙漠就是他不能來的地方,那些殺手就是為了給他驅趕到這個陣眼上來的。草場早就消失了,周圍是一望無際的黃沙,他帶著馬走了幾步就停下坐在地上,繁星川雖然熱,但是他想睡,真的太累了,眼睛也已經睜不開了,他手腕挽了兩下韁繩窩在沙子裡,一隻手摸摸低垂的馬臉,馬兒也已經累極了,就臥在他背後給他依靠著。繁星川喃喃說:“早知道這樣讓你在草場吃一會草就好了。”他知道自己走不出去了,與其被困在的炙熱的沙陣中體力耗儘,垂死掙紮,不如之前就放了這馬兒。他眯起眼打盹一覺睡到正午,太陽把他烤醒過來,他迷迷蒙蒙的睜開眼,看到兩張熟悉的臉,金微雨和滕歡,他眼睛仿佛是被光刺得睜不開,又閉上了一下心下想,嗬,是你們倆個狗東西。
“你竟然自己滾到這陣眼裡了,”滕歡哈哈笑著說“我倒是沒有想到這個。”他在譏笑繁星川摔下馬的狼狽樣,滕歡牽著金微雨的手站在一個沙崖上,滕歡滿足又戲謔的看著繁星川,一副鄙夷的模樣。
繁星川再次睜開眼,口渴啊,又累又熱又渴,他努力調整適應這種強光。“你們倆至於要我命麼?微雨如果你對我已無情愛,說了我會放你離開的,”他話沒說完看到微雨表情出現了幽怨的神色,繁星川繼續說:“這麼多年我也並未大聲斥責過你一句半句的,你有必要做到這一步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