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爾摩德這個人很警惕。
這是星野絮搜查了醫務室後得道的結論。
她很完美地扮演著新出醫生,幾乎沒有破綻。
星野絮來到了貝爾摩德辦公室裡麵的洗漱間,很普通的一個小小的洗漱間,看起來就像新出醫生平時處理完病例後會來這裡簡單清洗的地方。
洗漱間裡隻有一個洗手池、一麵鏡子,旁邊牆壁上掛著擦手巾,角落裡擺放著衛生工具。
不可能。
貝爾摩德總不能憑空掏出映著彆人臉的人皮麵具。
她總要有其他工具輔助的。
醫務室裡上鎖的櫃子隻有存放處方藥的醫藥櫃,但這個藥櫃是用玻璃隔斷的,旁人可以清清楚楚地看見櫃子裡麵的東西。
星野絮一番搜查後,一無所獲。
***
放學後,貝爾摩德跟著毛利蘭來到了阿笠博士的家。
柯南作為一年的小學生,放學自然是比兩位高中生要早。貝爾摩德和毛利蘭一進門,就看見柯南和少年偵探團的各位坐在阿笠博士客廳的長沙發上,帶著口罩的灰原哀坐在另一側單獨的沙發椅上。
“灰原同學,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們班發生了好多有趣的事情。”
“對呀,小哀。你不在的這幾天我好像你呀!”
……
孩子們嘰嘰喳喳地說著對灰原哀的關心。
灰原哀偶爾回應一句,但是大多數時候她還是在咳嗽,眉宇間透著生病懨懨的疲憊。
柯南見此,“喂,我說你們也該回家了,灰原她也需要休息。”
“啊——”孩子們發出不滿的聲音。
步美扭頭,發現了玄關處的毛利蘭和“星野絮”,女孩興奮地朝她們兩招手,“蘭姐姐,你也過來看望小哀嗎?”
“對呀。”毛利蘭笑著說道。
貝爾摩德跟在毛利蘭的身後換上拖鞋,氣定神閒地走了進來。
“蘭姐姐,這個大哥哥是誰呀?”步美看見完全陌生的“星野絮”不禁好奇。
貝爾摩德裝作和善的樣子,她蹲下身和步美平視,“我是毛利同學的朋友,星野絮,也是她的同班同學,今天和毛利同學結伴過來看望灰原小朋友。”
“星野君也是新一的朋友。”毛利蘭補充道。
聽到毛利蘭的話,貝爾摩德眼裡閃過一絲不可察覺的驚訝,星野絮的資料上可沒有顯示他和工藤新一有交際,一個從東京鄉下來的怎麼會和名聲大噪的高中生偵探工藤新一相熟?
但貝爾摩德還是裝作認同地點點頭。
“哦,那星野哥哥就是蘭姐姐和蘭姐姐男朋友共同的朋友咯?”
聽見步美的話,毛利蘭的臉通紅起來,連坐著沙發上的柯南也突然劇烈咳嗽。看見這一切的貝爾摩德眼中帶著絲揶揄。
毛利蘭剛準備否定,又被步美充滿疑惑的聲音打斷,“那星野哥哥為什麼會來看望小哀呀?”
“那是因為星野哥哥在公交車爆炸的時候就幫助了我和灰原,你們忘記了嗎?”柯南插嘴道,然後連哄帶勸地將已經在阿笠博士家呆了很久的少年偵探團的小孩們送了出去。
貝爾摩德趁此機會觀察沙發上那個栗色頭發的小女孩。
灰原哀的心在貝爾摩德進來的那一刻開始加速跳動,她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恐懼。恐懼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了她的理智,她的眼前開始模糊,四肢無力,大腦一片空白,整個人似乎要被這無形的恐懼吞噬。
見灰原哀這般恐懼,貝爾摩德心情止不住的愉悅。
Did you spot me, Sherry ?
This is just the beginning .
“江戶川!”灰原哀強打起精神,叫著還在門口和少年偵探團告彆的柯南,如果仔細聽,還可以聽到她聲音裡的顫抖。
柯南關上門,不解地回頭。
“我……累了,先回房間休息。”灰原哀身體僵硬地站起來,她撐著牆壁避免自己倒下。
柯南看著灰原哀稱得上有些無禮的行為,他連忙打圓場,“灰原的身體還沒有好,她可能還是有些不舒服。”
毛利蘭對灰原哀狀況隻感到憂心,至於貝爾摩德,她巴不得灰原哀更怕她。
“星野哥哥,你之前不是問我新一哥哥還破獲哪些有關公交車的案件嗎?我後來問了問新一哥哥,他說有些多,如果你需要的話,他可以把這些案件整理出來發郵件給你。”柯南岔開話題,裝作天真無邪的樣子同“星野絮”說道。
非星野絮原裝版的貝爾摩德自是不了解這個,她隻能依著自己對星野絮的理解說道,“那麻煩他了,如果可以的話,柯南一定要幫我對他道謝。”
“工藤最近一直在外辦案,我也很久沒有跟他認真交流了。”貝爾摩德記得毛利蘭說星野絮和工藤新一是好友,又補充了一句。
由於被看望的病人已經先行離開,毛利蘭和貝爾摩德和阿笠博士及柯南淺聊了幾句後,便離開了。
已經達成自己的目的——查明灰原哀最近不出現的理由以及確定灰原哀就是雪莉,貝爾摩德沒有過多留戀,在路口同毛利蘭分開後朝著帝丹高中走了回去。
***
等到星野絮離開後,柯南打開隸屬於工藤新一的那部手機,上麵是一封來自陌生賬號的郵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