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李蘭奉承,童鵷鸞輕嗬:“冷血心中無愛的人,終將被子女背叛。”
李蘭不解:“誰這麼有病將這麼一句話落飯店?”
童鵷鸞沒接話,陸峰將菜夾到童鵷鸞碗中:“彆嘮了,先吃吧,一會兒涼了。”
李蘭笑著接話:“是是是,吃飯,吃飯最要緊。”
……
劉大強回家路上白了李蘭一眼:“你個沒腦子的潑婦,那童鵷鸞點你呢,說咱們收了她的東西就要為她辦事……”
李蘭冷著臉沒理劉大強,但腦中反反複複“親子判父”,隻擔心她的女兒劉雨會被童鵷鸞拿去當槍使。
劉大強冷哼:“一瓶破酒就想收買我,那我好侄……”
李蘭覺得聒噪,拽著劉大強的肩快步走。
“你走這麼快乾嘛?”
“閉嘴。”
劉大強不耐,抱緊那盒酒,雙眼一翻,吐槽道:“我怎麼娶了個潑婦……”
李蘭倏地回頭倒嚇了劉大強一跳,她看著劉大強嚇得哆嗦,被那窩囊勁氣笑:“你見過三百萬嗎?”
“三……三百萬?”
李蘭看了看四周,各家院子內還明著燈,她靜下心:“回家說。”
……
劉大強聽完李蘭講的那些靠近環住李蘭的肩:“你和我說的都是真的?這……三百萬都是……”
李蘭哼了哼:“我騙你乾嘛?”
“你的意思是童家那個CEO這次來不是為了遊樂建施?”
李蘭冷哼,看著劉大強恨不得用眼神撕爛他,嘲諷道:“你不早就知道嗎?還特地要我防著她……也對,你什麼也不和我明著說,隻知道警告我,麵對你那個隔輩的侄子倒是親得很。”
劉大強討好的對李蘭笑著:“你也知道,小克這孩子孝順。”
“孝順?”李蘭聲調拔高,恨不得用聲音拆爛屋頂:“孝順也沒見他給你三百萬,該讓你拿著他人的犯罪證據,這是孝順?這是教你,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呢……嗬嗬,好處也沒分給你,你還像個裹小腳的似的幫他辦事時小心翼翼,連拜過爹娘的老婆都瞞著吼著騙著!”
李蘭嘲諷完又歎氣:“你自己好好想想,我今晚找女兒睡。”
說完李蘭就起身從床上收拾被子。
她臨走前看劉大強做床上發呆哼了一聲便走去劉雨房間。
劉雨拉開門,好奇:“媽,您都收了童姐姐的錢了為什麼還要和爸爸在一起?童姐姐不是和你說爸爸有其他女人嗎?”
李蘭沒好氣戳了戳劉雨的頭:“傻不傻啊,我和你爸這麼多年,你爸手都不乾淨了,我手能乾淨嗎?如今最不乾淨的就是你那個總拖累咱的哥哥,等他徹底沒了,再讓你爸爸和童鵷鸞耗著,咱們才有好日子過。”
陸峰緊握著童鵷鸞的手到了上次鳳丫頭說的地方,儼然沒了屍體,但不遠處有一小木塊做碑。
童鵷鸞看了看陸峰:“應該是鳳丫頭。”
陸峰問她:“挖嗎?”
童鵷鸞點頭:“沒有彆的辦法了。”
聽了童鵷鸞的話,陸峰對後麵的人招了招手:“動手吧。”
埋得很淺,又因為剛埋上,土很鬆,三個人人挖了不過十幾分鐘就出來了,童鵷鸞站在一旁打著手電筒,看見老太太的腳,雖然上麵幾層蟲子,但還是能看出來腳處與彆人的不同。
是纏足。
童鵷鸞心緊了緊,看著陸峰:“苦了這個老奶奶了……”
陸峰也看向老人的腳,想著老人年歲,瞬間了然,他搖頭:“不可以心軟。”
童鵷鸞和陳一對過消息後便讓保鏢將老奶奶屍體送進清明姑娘的屋子。
她拍了拍陸峰的肩:“我明早再來,你先燒吧,引起人心恐慌更不容易起疑了。”
次日童鵷鸞到清明姑娘房前時已經什麼都不剩了,她看著眼前一片廢墟,隻有房後那一麵破敗不成形土砌磚牆屹立在那裡,孤零零的,在哭訴著什麼,也隻剩那片牆了,彆的都沒了,一把大火燒的乾淨。
童鵷鸞沒走進,隻靜靜看著,站了良久才感覺到什麼似的,她扭頭見劉大強對陸峰諂媚笑著,隻覺諷刺。
童鵷鸞轉身想走卻正好對上瘋丫頭的視線,瘋丫頭正恨恨盯著她,童鵷鸞走進與瘋丫頭擦肩而過,奔著瘋丫頭家而去。
瘋丫頭緊隨其後,她看著早在自己家門口等著的童鵷鸞,她衝過去拽住童鵷鸞的領口質問:“你不是有把握嗎?你不是可以護住她嗎?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
童鵷鸞推開鳳丫頭,又立馬扶住她,盯著她:“迫不得已出的法子,為的就是清明姑娘好。”
“她都死了!”瘋丫頭喊完後感覺不對,她鬆開握著童鵷鸞衣領的手,釀蹌著後退兩步:“火裡的那具屍體不是清明姑娘是嗎?”
“那是誰?”
“是……是……誰?”
童鵷鸞聽著瘋丫頭的連問,歎氣:“我食言了,沒將老人埋入黃土。”
瘋丫頭腦子一時沒轉過來,她緊道:“那不重要,我已經讓老太太入土為安了,我想問那具屍體是誰?不是清明……”
談到這,又看著童鵷鸞的神色,瘋丫頭頓悟:“對,不是清明姑娘,火裡麵的是老太太是嗎?”
見童鵷鸞點頭,瘋丫頭哭了,她趴在地上嗚咽:“老太太很不容易……”
童鵷鸞上前要扶瘋丫頭,可在碰到她時,她從冷靜下來:“可如果是我……我或許連清明那丫頭都護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