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峰道:“舅舅,抱歉。”
林龍沒接話,陸青是和他說了,如果不是因為陸峰的遲疑,如果他們早點接受合作,林嬌就不用受這些苦,他壓著聲音,問:“為什麼?阿峰,你為什麼一開始要瞞著我們?為什麼要遲疑?”
陸峰聽著那邊的質問愣著沒回答,良久,才給了自己一巴掌。
林龍聽著,歎氣:“那是我妹妹,我不能不救。”
“嗯。我明白。”
……
兩人計謀一番後,約定好半小時後見麵。
陸峰起身,走進書房,將半個月前從沈辭家翻出的攝像頭和江邰的日記本交在趙媽手上:“麻煩將這送到鵷鸞手中。”
趙媽點頭,她想了想,還是開口道:“小少爺。這次出差,一定是要走上殊途,但平安要緊,林夫人要緊,其餘皆不要緊,富貴,名聲,都可以重頭在起,不要因小失大!”
陸峰點頭,他看著茶幾上的盒子,道:“麻煩趙媽替我收拾一下。”
趙媽點頭:“我會的。”
……
童鵷鸞進門看著在沙發上拿著報眯著眼睡覺的童正鬆,說話的聲音放低了些:“王總,請!”
童鵷鸞領著王德育到書房後,指著房間邊處的貴妃椅:“王叔您先坐。”
王德育忙點頭:“好好好。”
童鵷鸞將《千秋歲·數聲鶗鴂》寫下後,放置一旁,從書架上尋了半天,才找到李白的《長乾行》,她邊費勁取,邊道:“剛剛給王叔抄詩的時候想起了您和王姨也是青梅竹馬,而這首詩是我師父親手寫的,我想這首送給王姨更不錯。”
說完童鵷鸞用力將其抽出。
不料掉了一封信。
王德育快步向前撿起那封信放在童鵷鸞書桌上,結果童鵷鸞手中的卷軸,點頭,但又不知怎麼感激,他女兒嬌縱無禮,才講了人家的壞話,人家卻還這麼推心置腹,既有感激,又有羞愧:“謝謝謝謝!鵷鸞,真的,謝謝你!”
童鵷鸞見王德育眼中含淚,沒再多說,將自己剛剛寫好的卷好放入王德育手中:“我之前因為私事耽擱工作太久,這會忙於工作無法抽身,還是要麻煩王叔替我向王姨問個好。”
“好丫頭,謝謝你。”
童鵷鸞送王德育出去後,看了眼童正鬆旁邊站著的保姆。
保姆會意,立馬找出小毯子給童正鬆蓋上。
隨後跟著童鵷鸞進了書房。
童鵷鸞看著這人麵生,她坐在凳子上,問到:“新來的?”
那人點頭。
童鵷鸞皺眉:“有點眼力勁,我不知道我回來前祖父睡了多久,也不去追究你的之前,但以後祖父的一舉一動你都要麵麵俱到,他老人家年紀大了,更需要你們有眼力勁,用心。你也放心,你做的好了,提成不會少。”
那人再次點頭。
童鵷鸞看著她:“叫什麼?”
“貝得芙。”
“和你一起新來的人還有幾個?”
貝得芙想了想,小聲道:“5個。”
童鵷鸞點頭:“也告訴他們,不該犯得迷糊不要犯,童家有什麼不了解的問問老阿姨。”
貝得芙見童鵷鸞沒再要說的,才慢慢點頭。
童鵷鸞擺擺手:“出去吧。”
待貝得芙出去後,她拿起書桌上剛剛被王德育撿起來的那個信封。
信封上寫著“一切安好。”
是陸峰的字。
她記得這是幾年前的事,那時陸峰要去北京談合作,她的小舅舅正好給她搜羅了一些古玩,隻是那段時間陌崢一直沒時間,她便給陸峰發消息麻煩陸峰捎回來。
不過陸峰出差的日子從原本的三日拖到了半個多月,她也在第七天收到了那些古玩,還有陸峰寫的一個小紙條。
紙條大意就是她忘了,不過她也回了陸峰一封信。
問的是陸峰在那邊過得好不好。
而她手中這封,則是陸峰再次回的信。
他雖在信封上寫“一切都好”,但打開信封,裡麵有一張他拍的落日,背麵寫著“無奈佳人不在東牆”。
童鵷鸞又將兩人這些年想了一遍,她歎氣,拿起信封出門,驅車回了如月樓。
“瑾瑜!”童鵷鸞一進屋子便大喊,在看到沙發上坐著的花瑩後她笑了笑,將買的水果放在茶幾上,問道:“瑾瑜呢?”
寫完遞到花瑩麵前。
花瑩指了指花瑾瑜睡覺的屋子,又看著童鵷鸞。
童鵷鸞點頭,坐在花瑩旁邊看著電視中的手語教學,她看了看花瑩:“這個助聽器帶著會有不良症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