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闊:“……”他看向林斐舒,眼中閃著不解和輕蔑,“你真是那個聲音說的隊長嗎?你多大?”林斐舒直視他的眼睛,聲音溫和,“我是隊長,而且我的身份和我的年紀無關。”
“所以你多大了?”肖闊也不在意她上一句的話,掃了一眼她的蕾絲裙擺,“大小姐?”
“十八。”林斐舒盯著一眾驚訝的目光,麵色不變,繼續說,“所以你的線索是什麼?”
肖闊皺著眉,但還是回答了問題,“八個字,萬千花蕊慈母悲哀。”
林斐舒看向一直默默觀察自己的賀行風,聲音輕柔,“賀先生,您呢?您有什麼線索?”賀行風心裡有了判斷,隻是輕笑,“我運氣不太好,隻知道找隊長,那個聲音沒說什麼線索。”
“您再仔細想想可以嗎?”林斐舒笑了笑,“遊戲係統說了,每個人都有線索,我是隊長,這個信息還是知道的。”
“既然您是隊長,那麼您應該掌握整個團隊的線索才對,為什麼還要來問我們呢?”賀行風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
“因為這是一個團隊作戰遊戲,不對嗎?每個人都應當有自己的獨特性。線索各不相同,也是獨特性的一部分。”林斐舒聲線平穩,“我們都想贏,都想獲得屬於自己的一張卡牌,您難道不是嗎?”
賀行風依舊沒有鬆口,“這個遊戲名為【天光】遊戲,您的線索就是天光嗎?未免太巧了些吧。”
林斐舒想了想,依舊脾氣很好的模樣,“確實,我在聽到這個線索時也很不解,但是現在我覺得,它可能指向的是一個結局,一個光明的結局。秦謠姐的線索是紅樓釵黛判詞,季唐的線索是紅樓的悲劇內核,這兩個線索的指向很明確——與女性、且是命運悲慘的女性相關。肖闊的線索指向,我覺得也是和女性相關的,花蕊、慈母……所以一定程度上也會與母親母愛因素有關。”
“但是,我們的線索都有一定的重合性,所以它是不完整的,我們需要足夠的線索,來推出這個世界的突破方法。所以,賀先生,您的線索很重要。”
她的聲音帶上了強勢。
賀行風終於正視她,他笑了笑,一字一頓,“我的線索,是盲山。不過,我並不懂這是什麼意思,可能提示我們故事發生地是山區吧。”
“盲山,盲山……”秦謠突然皺眉,“很耳熟。”
林斐舒默默思考,如果山指山區地點,盲又指什麼?眼睛不看見?還是彆的地方盲……
肖闊從林斐舒開始講話時就愣了,他對於盲山更是一竅不通。
季唐努力讓自己不結巴,“從前、上語文課的時候,語文老師講過、《盲井》,是、一部電影。”
“婦女拐賣!”秦謠的記憶被“電影”一詞猛然喚醒,“《盲山》是《盲井》的續作,都是探討社會現實問題的電影作品。《盲山》講述的就是一個年輕女學生被誘騙到山區,被買作當地人老婆的故事。”
“故事的結局是什麼?”林斐舒一頓,出聲詢問。
“女學生被成功解救,逃離山區。”秦謠舒了一口氣。
林斐舒點頭:“那麼,我想,線索天光應該就是指我們應該做到的事情,我們應該幫助被拐的婦女逃離這裡。”
賀行風想了想,說:“應該不止如此。”
也不知真假,他做出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那張卡牌很珍貴,我們僅從線索就推出故事線,從而根據故事線提前采取措施獲得成功……你們不覺得太簡單了嗎?”
“而且,前幾個看似相似的線索可能又有我們一時不知道的東西,畢竟我們隻是從字麵意思對它們進行解讀。”
“林隊長覺得呢?”賀行風說完,便笑著看向林斐舒,林斐舒點點頭,“有道理,我想得應該簡單了。”
“但是咱們都是第一次進這個遊戲吧?第一個副本應該不會設置的太難才對。”肖闊忍不住開口,插著兜踢路邊的石子,“雖然它的獎勵確實很誘人很難得。”
“投資風險越大,得到的回報也就越大。”賀行風說,“小朋友,不要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世界上可沒有美味且廉價的午餐。”
“你放什麼屁?我看著也是除了你和秦姐以外最大的吧?”肖闊撩開眼皮看賀行風,語氣不好。
季唐覺得自己該開口說些什麼,“我、我今年十九了,但、但我是高三生……”
“蹲級了?”肖闊幫他補了一句。
“沒、沒有!”季唐有點氣,“我等朋友、一起上小學,多上了、一年幼兒園。”他又問,“你、你多大?”
“……老子十八歲半。”肖闊聲音又小又沒底氣。
“奧,倒數第二小的小朋友啊。”賀行風語氣令人捉摸不透,“就比林隊長一點。”
林斐舒真的很厭煩彆人拿年齡說事,一時間沒忍住嗤道:“那您呢?看起來長相最著急的賀先生。”
“也不大,是隊長的兩倍少兩年。”賀行風笑容溫煦,是很典型的長袖善舞的商人。“大家從前的職業是什麼呢?不如趁現在相互了解一下。如果在完成任務的時候需要某些專業知識,還可以術業有專攻地請教一下。”
他為表誠意,首先坦白,“我是一家公司的總經理,擅長數據分析、金融管理、人事安排、人際交往等事項。”
林斐舒早已收回冷意:“無固定職業,精通急救知識,隨身攜帶常見疾病藥品,通英法俄三門外國語言,看過幾本書,但沒什麼文學造詣。其他的技能,應該在這裡用不到,比如珠寶鑒賞、禮儀知識、繪畫這些東西。”
“很優秀的大家小姐,”賀行風突然開口,“可為什麼您會隨身攜帶藥品還通曉急救知識呢?”
“因為我有心臟病。”林斐舒淡淡開口,“但請放心,我會照顧好自己,控製自己的情緒,不會給大家添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