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們能看到的是……穩站前排,題目已經過半,究竟誰能奪金,請大家拭目以待。】
巴黎大屏幕上方播放著室內的賽況,有不少媒體人已經開始了直播講解。
梅隴曦手一直放在按鈕上方,聽到會的題就按,在這種狀態下,依舊落後於其他幾國,穩居第五。
蘭葳蕤穩紮穩打,答題數量隻排在第四。
白俊毅和顧珺睿題答了不少,但也損了不少分。
國際競賽有規定,答錯扣一分,兩人一共答了沒幾道,還和負分平了。
顧珺睿扛了一下躍躍欲試的白俊毅肩膀一下,偏頭湊過去,“彆搶了,看場上。”
白俊毅停了下來,觀察著賽場,賽場上不乏有一些已經放棄的人,包括前五的國家,也有少許組合選擇放棄。
自己搶了題,萬一沒答對,再萬一自己不搶,自己國家隊的人原本會且能搶到,結果被自己給毀了,不劃算。
如今大多數隊伍已經選擇觀望,題就那麼多,不能浪費。
身後的椅子是深藍色的,硬的很,倚上去硌的骨頭疼,顧珺睿呲著牙,一手撐著頭,大刺咧咧的將自己癱在椅子上。
白俊毅見他這損塞樣,不忍直視,出言勸道:“這還有攝像頭呢,家裡人都能看到。”
顧珺睿倒是一點也不在意,“我平日裡就這樣,習慣了。”說著也就正了正身子,將屁股完整的挪到了椅子上,沒再有下一步動作。
白俊毅見勸不動,也懶得換他,頭一轉,坐的滂直,雙腿緊閉,雙手交疊的放在桌子上,一副小學生上課模樣。
“你笑什麼,”白俊毅坐的好好的,就聽到身後傳來一聲忍俊不禁的笑聲。
笑聲的主人像是想壓低聲音,結果適得其反,嗆得咳嗽起來。
白俊毅忍無可忍,黑著臉紅著耳朵,怒斥一聲“夠了,坐好,閉嘴。”
“好好好。”顧珺睿連聲答應,雙手放在桌子上,腿也正兒八經的放好,收住聲,低頭看著屏幕上的比分。
就剛剛一會,路北隊又上升一個名詞,現在是第三。
“還能反殺嗎?”白俊毅有些擔憂的看著電子屏幕,上麵的白色字體像是被塗上了一層亮片,閃的人眼花。
比賽的時候倒是沒注意到反光,現在眼裡全是那幾個數字,生怕看不清。
顧珺睿帶著些不屑和傲氣,“急什麼,這不還有一半的題嗎,再說了,那倆還沒開殺呢。”
顧珺睿倒是不急,以他對於蘭葳蕤的了解,這不是極限,他還可以更快。
白俊毅倒是也知道自己隊的兩個大神厲害,可還是著急,於是就忍不住開始絮絮叨叨,比賽沒參加多少,罪是沒少遭,說的就是顧珺睿。
耳邊不僅有其他人的答題聲,還有白俊毅的婆媽聲,顧珺睿揉了揉臉,最終還是沒選擇把耳朵堵起來。
***
高二六班的教室裡,乾逸砰的站了起來,手指顫顫巍巍的指著大屏幕上出現的題目。
“好變態的題,拍出來是英語。”
這節體育課,體育老師已經請假一周了,據說是傷了韌帶,去醫院看病去了。
出於老閆的強勢,這節體育課的最終歸屬是數學。
林疏影舉著手機,切換著軟件,發現一直找不到類似題型。
競賽這兩天,她也沒閒著,跟章醫生學了些祈福的法子,先後去了幾家寺廟,捐了些香火錢,期間還被林業提醒過,寺廟看的是心,心誠則靈。
可,放進功德箱的銀行卡就是她的誠意,她之前從未來過寺廟,如今這方法也是問了每年回去山上祈福的三叔才知道的。
“同桌,同桌,”大哥郭俊豪用胳膊肘戳了戳同桌許小雨,“你帶手機了嗎?”
許小雨搖了搖頭,她家裡管的嚴,到現在她用的依舊是大板磚,隻能打電話的那種小靈通。
“你手機呢?”許小雨不禁反問到,她同桌什麼德行她最清楚,手機天天藏在黑色的大書包裡,沒事下課了就四處溜達,收集情報,在發送到班裡群裡,兩年來,成功上位校園百事通,手機對於他來說,就像衣服,沒了就跟裸著跑上大街沒什麼兩樣。
一提到自己手機,郭俊豪那叫一個氣,“我跟你說,昨天“地中海”不知道犯什麼病,去超市檢查,我昨天手機放超市充電,讓他給我收了。”
許小雨隻覺腦袋上方一排烏鴉飛過,單是最近六班這運氣,就沒的說,先是開學一直沒來上課的林疏影,再是前段時間廖宇銘和蘭葳蕤的第二次複賽作文被霞姐打了下來,還有足球賽拿了倒一,籃球賽無緣第一,今天屏幕裡的不知生死,和同桌的生不如死,都無一例外的召示著六班最近的氣運。
許小雨將頭湊到郭俊豪麵前壓著聲音道:“大哥,你知道最近咱們班老師有啥事沒?”
一說到八卦事件,郭俊豪就來了興致,將方才的不快迅速閃到一邊,拉著許小雨向右挪了挪,離老閆更遠了些。
“前段時間,不是說高一那個年級主任要退休……老閆給拒絕了,還有還有,高一那個一班班主任上一年不是帶出來倆清華嗎,結果,學校扣扣搜搜,沒給多少錢,還讓人準備演講稿,笑死了,我那天就……”說著說著,大哥就管不住自己的嘴,將最近新搜集來的大瓜,一個又一個的奉上,給自己的瓜主子享用。
郭俊豪在那裡喋喋不休,許小雨也得到了想要的情報,大概就是老閆高升不成,何姐懷孕烏龍,何姐夫半月板損傷住院(隔壁班語文老師),霞姐身擔重任(學校給出目標,讓霞姐帶著兩個學生必須拿獎)。
emmm,看了一圈,就王致身無半點傷害,怪不得每天呲個大牙瞎樂嗬。孫姐和寧姐(滅絕師太)也是得到了不少任務,又是去學習,又是聽著學生搞課題的,最近半個月都是隔壁班老師代的課。
許小雨諾回位置,偷偷的從包裡拿出一張紙,在上麵寫寫畫畫。
郭俊豪見狀,笑著問許小雨這是乾嘛呢,許小雨沒說話,一隻手啥來算去,最後在紙上寫下枯枝再春四個字。
“神神秘秘的,啥意思這是?”郭俊豪覥著臉湊上前去:“難不成這是那道數學題的重點?”
許小雨感覺自己就沒跟同桌在一條線,“不是,這是…就類似於算命的一種方法。”
郭俊豪:“那你算的啥?”
許小雨:“咱們班班運。”
丁嘉佳早就注意到兩人西裡古怪的談話,從八卦剛開始就在偷聽了,這會更是伸著頭,像一隻大鵝一樣,“班運咋樣?”
這一聲算是將說悄悄話的兩人嚇得一激靈,紛紛向後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