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李可欣進府,秦清源和她達成了共識,李可欣幫他避開趙如許。
需要李可欣這枚煙霧彈,秦清源和她走的就近了一些。
闔府上下的人自然認為李可欣獨享秦清源的專寵。
這其中的無奈,秦清源有苦難言。
畢竟因著秦清源的身份,他是不可能和趙如許行那男女之事的。
秦清源那時沒有想好該如何和趙如許相處,總是能躲一天算一天。
可是在他親眼看著趙如許落水,慢慢沉入湖裡的那一刻,他的心怕極了,他怕一切都來不及。
他想賭一把,賭趙如許對他的感情,可以衝破世俗的桎梏。
趙如許見秦清源半天沒有說話,開口問道:“王爺不信?”
清脆的聲音把秦清源從思緒裡麵拉了回來,“嗯?信!”他說道。
趙如許一臉狐疑的看秦清源,他這般樣子明明就是不信,還說這般話來糊弄自己。
“王爺,有什麼疑問大可以提出來,畢竟是我連累了側妃早產。差點兒害得她一屍兩命。”趙如許故意把後麵幾個字,咬重了些說道。
秦清源聽後,笑著說道,“許兒定不是故意的。”
秦清源說的隨意,但是這話聽在趙如許的耳中猶如驚雷乍現,秦清源怎可這般輕易的斷定她不是故意的,“你怎麼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你不是這樣的人。”秦清源脫口而出,就像是在說六月天本該就是熱的一樣自然。
秦清源久久沒有聽到趙如許說話,他抬頭,眉眼帶笑的看著趙如許。
趙如許看著如此真誠的秦清源,更加語塞。
她以為他是來給李可欣要個公道的,畢竟在所有人看來,要不是因為她,李可欣也不用經曆如此驚險的事情。
對於自己剛才如此的咄咄逼人,趙如許反倒開始不好意思。
“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就無需多想,畢竟側妃和孩子都平平安安的。”秦清源出聲安慰道,他以為趙如許是在自責。
“多謝王爺。”趙如許站起身來,恭敬的對著秦清源福了福身。
看著如此規矩的趙如許,秦清源無奈的歎了口氣,這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以前他恨不能趙如許離自己遠遠的,不要發現自己的秘密。
現在他想讓人家離得近些了,人家又離他八丈遠。
這還不算,趙如許還變得越發的懂禮有規矩,再也不跟在他後麵“源哥哥,源哥哥”的叫個不停。
秦清源的性子,終是含蓄了些,就算此時他已經下定決心試試看,可還是覺得水到渠成更好些。
對於趙如許的疏遠,也隻能是看在眼裡急在心裡。
隻不過,此時著急的,倒不是隻有秦清源,還有紅杏園的李可欣。
“這個賤人,前腳剛跟本宮承諾會離王爺遠遠的,後腳就留了王爺用晚膳。”李可欣把麵前的吃食,統統推到了地上,上好的珍饈劈裡啪啦的碎了一地。
“娘娘息怒,王爺差人送了好些補品過來,王爺心裡還是有娘娘的。”春草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說道,生怕把這位主子的怒火引到自己的身上。
“啊!”春草剛說完,一杯滾燙的熱水,就潑在了她的手上,被燙過的地方立馬變得通紅一片。
春草捂著手,身體使勁瑟縮成一團,一動都不敢動。
她細細回想剛才說的話,並無什麼不妥,不知道怎得又惹了這位喜怒無常的主子。
李可欣看著春草那般畏畏縮縮的樣子,就更加生氣,“還不快讓人收拾了,你眼瞎嗎?”
“是是,奴婢這就去。”春草連連答應,生怕慢一步,又給自己招來一頓毒打。
等春草下去,李可欣看著滿地狼藉,心裡越發的憤怒。
在外人看來,秦清源對自己極儘寵愛,可是事實上呢,秦清源對她從來沒有過一絲男女之情。
雖然她對秦清源早就已經情根深種,但是秦清源對於她,卻始終沒有半分情誼。
他們看到的是秦清源日日待在她院子裡,可是兩人在一起,她聽到的都是秦清源在說趙如許。
李可欣不知道秦清源有什麼難言之隱,心裡明明那般喜愛趙如許,卻還要躲在她這裡,讓趙如許以為他們彼此相愛。
一個女人看著自己喜愛的男人,終日裡把另外一個女人掛在嘴上。
這滋味不亞於拿了把鹽往她的傷口上到,而她們這些不長眼的,還以為秦清源有多麼的看重她。
這樣眼瞎的,就該給點教訓。
李可欣覺得剛才的熱水都不應該潑在春草的手上,應該直接潑在她的臉上才能解恨。
等春草把東西都收拾妥當,手上的傷口都來不及處理,就又來到了李可欣的身邊。
李可欣臉色不善,春草默默的站在一邊,不敢開口。
李可欣瞥了一眼,跟個木頭一樣站在一邊的春草,冷冷的開口道:“傻站在那乾什麼?”
“娘娘,您有什麼吩咐?”春草趕緊上前,低垂著頭問道。
李可欣甚是不悅,說道:“蠢貨,小郡主發燒了,還不快去芙蓉園請王爺。”
“可是,小郡主她......”不等春草說完,李可欣厲聲打斷了她,“讓你去,你就去,怎麼這麼多廢話。”
春草不敢再多說一句話,馬不停蹄的就往芙蓉園跑去。
“王爺,春草來說小郡主發燒了,請王爺過去一趟。”來寶小聲說道。
趙如許聽後,心道,這就沉不住氣了。
秦清源悄悄的看了一眼趙如許,見她正氣定神閒的喝著湯,大有一副,“你愛去不去”的模樣,他微微有些失落。
“好,本王一會兒就過去。”秦清源開口道。
秦清源剛要開口說什麼,趙如許站起身來,說道:“恭送王爺。”
這下好了,直接下了逐客令。